這話說出口的時候,蘇青魚也挺驚訝的。
看來,這大少爺克妻。
“果然如此,怪不得規則裏說不可以嫁給大少爺。”林可心有些震驚,她轉頭對方天川說道:“現在看來,我的境地比你更加危險。
我剛來到石府的時候,大少爺就來找我了,他說他要娶我過門。
當時,我為了拒絕他又不得罪他,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我隻願意做正妻,不願意做妾,我現在的這個身份是花魁,出生青樓,很難在大戶人家做正妻的。
可是,大少爺竟然答應了我。
我當時就覺得有貓膩。
現在想來,他不會是為了我才害死了前麵七位妻子的吧。”
“你這麽說,真的很有可能。昨天晚上,二小姐也來找我了,她還讓我帶她去石府之外看看。”方天川一想到昨天晚上就發怵,“林可心,你能不能判斷得出來,哪條規則受到了汙染?”
林可心搖了搖頭:“我的規則裏一邊說不可以嫁給大少爺,一邊又說需要大少爺喜歡我。
哎呀,我的腦袋亂糟糟的,好幾條規則都有矛盾,但我不知道哪條是對的,哪條是錯誤的。”
“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我們兩個走的故事線不同,我主要和二小姐有關,而你主要和大少爺有關。”方天川來回踱步,開始了他的分析。
林可心也發現了這一點。
“我和你想的一樣,我覺得這個副本是我們兩個分別走一條故事線,然後一起合作,在各自的故事線裏拿到關鍵道具,然後通關。
我們特殊的身份決定了我們在每個故事線裏的不可替代,我們必須合作,任何一個人失敗都可能導致整體通關的失敗。”
蘇青魚覺得這兩個試煉者之間的信任感還不錯,如果兩個人有足夠的默契,可以合作,那麽活著離開副本還是可以的。
“那咱們要不要去看大小姐?
規則裏說不可以接觸大小姐,通關規則又說需要她的信物品。
不接觸又怎麽能拿到信物呢?那條規則肯定是汙染了。”方天川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們可以讓其他詭異幫我們拿。”林可心指了指蘇青魚,向方天川使眼色。
“對吼。”方天川也看向蘇青魚,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雙喜,你能幫我打探一下二小姐的信物在哪裏嗎?”
當方天川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蘇青魚發現自己的思想是自由的。
副本對於她的限製大多數是關於二小姐的。
對於其他人,蘇青魚幾乎沒什麽限製。
蘇青魚端著肉湯,來到關押著大小姐的柴房,柴房很破舊,是傳統的木門,門是用那種鐵條鎖起來的,還留有縫隙。
“大小姐,我來給你送飯了。”
方天川撓了撓下巴,問道:“不是不可以給大小姐吃東西嗎?
我昨天晚上聽到,是方老爺故意餓著大小姐的,就連二小姐求情也沒有用。”
“還請方公子和林小姐將此事保密,萬萬不要告訴老爺。”蘇青魚需要維護二小姐。
而方天川眼睛一亮,他開始威脅蘇青魚:“如果你幫我們找到大小姐的信物,我們就將此事保密,如果你不幫忙,我可不保證我口風夠嚴。
到時候,萬一我一不小心就說出去,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呀。”
林可心趕緊拉了拉方天川的袖子,提醒道:“這個丫鬟是個詭異,你可別招惹她呀。”
方天川小聲道:“沒事,這個詭異等級低,我們沒違反規則,這個丫鬟不會害我們。”
“可以呀。”蘇青魚輕飄飄地答應下來。
她想知道,試煉者的具體通關方式有哪些。
聽到蘇青魚他一下來,方天川立刻驕傲地抬起下巴,高興地和林可心說:“你看吧,我就說可以。”
“我覺得還是小心點比較好。”林可心傾向於保守,像威脅詭異這種事情,她覺得最好還是不要做。
蘇青魚沒有再管那兩個人的秘密計劃,她現在是詭異,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進入整個副本的任何區域,哪怕是汙染重的地方也無所謂。
透過柴房木門的縫隙往裏看,蘇青魚看見一個女人赤著腳,披頭散發,隻露出一隻眼睛在外麵,那隻眼睛布滿了血絲。
“你滾,你滾開!你不是清清!不要再給我送東西了!”柴房裏的女人歇斯底裏。
清清是二小姐的閨名。
“奴婢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雙喜,奉了二小姐的命令前來送湯。”蘇青魚吹了吹肉湯上的熱氣,故意**,“是非常美味的肉湯。”
而門內的女人聲音更加尖銳,她似乎是很痛苦,說話的聲音還帶著哭腔:“你快走吧!不要每天都來了,我真的快不行……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從大小姐的反應可以看出,她還保留著部分人類的意識。
方天川則是在旁邊催促蘇青魚:“你快幫我問問她,她把信物藏在了哪裏?”
“門外還有誰?”大小姐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然後,柴房裏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那隻布滿著血絲的眼睛從門縫處消失了。
林可心意識到事情不對,一把將方天川拽到一邊去,語氣嚴厲地說道:“規則裏說不可以接受大小姐,你剛剛出現在大小姐的麵前了,你站到那個位置,大小姐完全可以從門縫看到你。”
“啊?我這不算是接觸吧。”方天川內心惶惶。
而蘇青魚隻是將裝著肉湯的碗從門縫放進柴房裏。
當她把手伸進去的時候,大小姐抓了一下她的手腕。
指甲狠狠地陷進肉裏,往裏麵拉。
蘇青魚的手瞬間變得鮮血淋漓。
肉被抓掉一塊,她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疼痛。
反正,詭異的身體渾身都是傷,多這一塊不多,少這一塊不少。
送完肉湯之後,蘇青魚準備回去找二小姐。
那方天川原本還想問蘇青魚既然答應了,為什麽不幫他問信物在哪裏?
但他沒來得及叫蘇青魚,蘇青魚就消失了。
白天,二小姐房門緊閉,大少爺也基本上不露麵。
蘇青魚倒是看見有兩個家丁在討論。
“兄弟,你說,為什麽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一名書生和一名花魁來到石府呀?”個頭矮小的家丁有些心神不寧,他手上拿著剪刀,正在修剪著樹木的枝椏。
個頭高大的家丁板著個臉:“你管這麽多做什麽?咱們做下人的,隻要把自己本分的事情做好就行。”
“你有沒有覺得老爺和夫人越來越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