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的公司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充滿了自豪與希望。

“啟明星。”

又是他們,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可以說,啟明星和詭異降臨與副本生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就像是異母同胞的兄弟。

在【無限走廊】副本裏,同樣有啟明星集團的施工隊進入。

他們進入副本的方法,就類似於蘇青魚在【啟明星飲料工廠】裏開貨車,擔任送貨員一樣,是基於工作,本身也要受副本的限製。

就像是風箏,身後的那根線,依然被副本牽著。

工人不願意在這裏多耽誤時間,他們一共就進來三個人,人手並不多。

如果等他們建完警示牌再造小木屋,肯定就來不及了。

“我出一萬冥幣,你們能不能先幫我?”蘇青魚試圖用冥幣**。

那三名工人麵麵相覷,其中有兩位明顯表現出心動的樣子,但是,帶頭的那個男人還是無情地拒絕了蘇青魚。

他先是狠狠地瞪了那兩個工人,然後把口袋裏的工作證掛在脖子上,聲音冷得掉冰渣:“你們兩個蠢貨!賺錢,得有命花才可以!

工作做不完,你們是不是想徹底留在這裏?”

那兩名工人露出害怕的神情。

蘇青魚注意到,他脖子上掛著的牌子,所寫的公司名稱為「啟明星旅遊開發有限公司」。

不是啟明星集團,而是集團下的子公司。

下巴上長著大黑痣的工人對蘇青魚小聲說了句抱歉。

帶頭的工人則邁著步子,沒好氣地推了下蘇青魚的肩膀:“走開走開!讓我們去工作。”

蘇青魚微微皺眉,用手一擋:“既然不方便幫忙,能不能賣我一把斧頭?”

他們有四把斧頭,多帶一把,目的很明確,就是賣的。

帶頭的工人眼中精光一閃,他冷笑一下:“一把斧頭,一萬冥幣。”

下巴上有大黑痣的男人欲言又止,他好像想說兩句公道話,但被帶頭的工人一個眼神殺,又把話咽了下去。

“可以呀。”蘇青魚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下來。

她用一萬冥幣買下那把斧頭。

給錢的時候,蘇青魚沒有利落的給出去,而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對帶頭的工人說道:“收費收這麽高,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我都說了我們趕時間,你到底買不買?你不給錢,我就不賣,要是沒有斧頭,你們死定了。”

帶頭的工人肯定是不止一次受到公司的安排進入這個副本。

他知道怎麽樣撈錢。

“別催得這麽急,也別嚇唬我。”蘇青魚根本不吃這一套,“斧頭,我可以從冥寶app上下單購買。

把冥幣給你們賺,是因為我想和你們多聊幾句。”

那帶頭的工人隻當蘇青魚在吹牛,他沒好氣的質問道:“還冥寶app,上麵的東西有多貴你知道嗎?再說了,這牛吹的。你的手機有信號嗎?”

“誰說沒有呢?”蘇青魚拿出新款手機。

帶頭的工人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

他張張嘴巴,最終說出口的話是:“這……哎呀,剛剛是我態度不太好,你問你問,我知道啥就說啥,保證不隱瞞。”

斧頭都帶出來了,整整一萬冥幣,他其實早就動心了,隻不過,他壓製住內心的激動,不想表現出來,讓蘇青魚察覺到。

要是被發現他太開心,他怕蘇青魚後悔。

所以他剛才一直惡語相向。

但看到蘇青魚的手機有信號,他瞬間就變成了霜打的茄子,沒了氣性兒,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蘇青魚問:“你們來的地方是不是副本?”

帶頭的工人點頭。

“你們是不是來過陽光海岸很多次?”

“我們大約三個月來一次,每次都是換新的木牌。”帶頭的工人動了一下,用手擋住嘴巴,“最開始,陽光海岸這一片是由集團的人負責開發的,但是中途出現了什麽事故,開發被擱置下來。

然後,他們才讓我們把這片海岸對外分包出去。

前麵的人都沒有開發成功。

這次輪到你們了,祝你們好運。”

得到想要的答案,蘇青魚將那一萬冥幣給了那帶頭的工人,同時在簽收單上寫下「百火」這兩個字。

字跡極為潦草。

她故意沒有簽自己的名字。

簽白火的名字,還故意把姓氏寫錯。

這是為了防止簽收單上麵有坑,如果簽了名,就默認為接受新的副本邀請。

拿到斧頭,蘇青魚擼起袖子,開始靠自己去砍樹。

她體力有限,在天黑之前建立起一個小木屋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

於是,她將木板劈砍好,等施工隊的人將舊的木牌子摘下之後,她將那些木牌子上的釘子拔了下來,然後用於自己所砍伐的木板。

【陽光海岸】開發者規則第二條。

【夜晚的沙灘雖然美麗,但不要逗留。

請在沙灘上盡快搭建小木屋,以保證在黑夜降臨時處於室內。

記得關好門窗,不要理會敲門聲,不要開門。

如果你的隊友突然離開小木屋,不要追趕,也不要試圖阻止,等待他自行返回。】

規則裏隻是說了盡快在沙灘上搭建好小木屋,沒有規定小木屋的大小。

於是,蘇青魚直接用六塊木板解決掉。

她給自己建了一個長方形的木箱子,木箱子正好一人大小,最上方帶一個蓋子。

好吧,這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棺材。

但是,這樣做並不違反規則。

蘇青魚很貼心的幫白火也打造了一個。

畢竟,規則裏沒有說隻能建造一個小木屋,也沒有說他們兩個晚上必須住在同一間小屋裏。

兩副棺材……啊不,兩個小木屋搭建完成之後,太陽也將近落山。

白火踩著落日的餘暉回來。

他手裏拿著一隻近乎腐爛的手臂,手臂緊緊連著一隻斧頭。

因為腐爛程度太高,那手臂滴下來的已經不是紅色的血液,而是綠色的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