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經驗,通關規則分為S級、A級、B級和C級四種方式。
通常情況下,S級和A級可以順利離開副本,B級和C級則是大概率進入其他副本,或者留在這個副本裏等死。
蘇青魚想要前往【啟明星集團】副本,她需要拿到通關規則,並且在四條路徑中,找到可以前往啟明星集團的道路。
“我的想法嘛,你們誰願意貢獻出自己的詭異出去看看呀。”
這樣做既不用冒險,也可以探知傑克森究竟遭遇了什麽。
朱玉垂眸,長長的睫毛覆蓋下,她看著自己的鞋尖,等待聞雪茶先發表看法。
聞雪茶正準備開口,就看見蘇青魚撥弄了一下優優帽子上的鈴鐺,然後狀似無意地打斷她即將要說的話:“別和我說從來沒有契約過詭異,不知道契約是什麽東西這種鬼話。
畢竟,都走到這裏了,說自己是一點底牌都沒有的傻白甜,那是在騙三歲小孩。”
蘇青魚成功預判聞雪茶接下來想說的話,聞雪茶看著蘇青魚清淨明亮的黑色雙眸,把原先準備好的一份說辭又重新咽了回去。
“好吧,可就算我讓詭異去探查消息,我的契約詭異帶回來的消息,你能信嗎?”聞雪茶雙手交握放在裙子上,忽閃著眼睛,語氣輕鬆,像是隨便一問,但卻戳在了關鍵點。
契約詭異隻對自己的主人忠誠,如果主人在暗中交代契約詭異說謊,或者主人和詭異的交流存在特殊的暗號,那麽其他人契約的詭異所說的話,就不可信任。
這裏是副本,輕信任何人都是找死的行為。
“我不信你的,我信我家的這隻。”
蘇青魚靠在沙發上,把手放在優優的下巴上,優優用滿是油彩的臉輕輕地蹭著她的手掌心,然後控製不住裂開嘴巴,用舌頭偷偷舔了一下蘇青魚的手掌心,那粘膩冰冷的觸感,就像是蛇爬過皮膚。
“噫,口水!”蘇青魚看著自己潮濕的手掌心,往優優的身上擦了擦,“注意素質。”
優優這才把舌頭縮了回去,然後閉合自己幾乎裂到耳朵的嘴巴。
聞雪茶總是忍不住看優優,她覺得這個小醜詭異和自己的那隻不一樣。
自己那隻呆呆的,即使是藍色級別的詭異,也不像是人類,不叫他,他一天都沒有什麽動作。
但是,這隻小醜看蘇青魚的眼神不太一樣,裏麵的狂熱與熱忱,不僅僅像是詭異貪婪的食欲,更有一種其他追求在裏麵,看起來,會更有獨立的思想。
朱玉輕拍了一下手:“這樣吧,我們每個人都派出去一隻詭異,然後前去尋找傑克森。”
“嗯呐。”聞雪茶點頭,然後補充,“如果傑克森大哥不幸離世,我們要著重搜索是否真的有通關規則,如果他重傷沒得救了,必要的時候,我們也可以……”
朱玉微微皺眉,態度堅定:“能救人,就先救人,隊友比規則重要,即使傑克森重傷,也不可以拋棄他,隻把規則拿走。否則的話,在被背叛的絕望情緒裏,他很可能會毀掉規則,玉石俱焚。”
她一直在為紅衣組織工作,為人正派,除非隊友想要拖垮整條船,否則,她不會坑隊友。
“哎呀,你想多了,我沒有這個意思。”聞雪茶掩唇輕笑,實際上,心裏想的是朱玉那麽替別人著想,早晚被人坑死。
而朱玉也有自己的堅持,她不希望自己的雙手沾滿同類的鮮血。白火說得對,全人類應該團結起來共同對抗詭異,而不是人與人之間爾虞我詐,為了點蠅頭小利爭得頭破血流。
“那就一人派一個出去。”蘇青魚將紀一帆從貢品卡裏召喚了出來,然後派他前往。
紀一帆等級不高,且不擅長戰鬥,但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愛講道理,拿多少錢,出多少力,和其他詭異交流的時候,絕對不會被便宜。
“主人,你確定是叫我嗎?”紀一帆在貢品卡裏待得好好的,偶爾會思考一些哲學問題,蘇青魚身邊有許多比他高級的詭異,怎麽都沒想到會輪到自己。
“當然是你。”蘇青魚看著渾身上下布滿縱橫交錯刀傷的紀一帆,“優優和無心都擅長獨行,我不在他們的身邊,他們還可能我行我素,你就不一樣了,你嘴皮子利索,比較擅長團隊合作。”
“好的,主人,那按照我們的合同條款,如果我單獨行動的話,主人您需要額外支付……”紀一帆開始翻合同。
蘇青魚按下合同的紙張,笑道:“不用翻了,直接報一個數字給我就可以了。”
紀一帆一臉嚴肅地豎起兩根手指頭:“兩百冥幣,童叟無欺。”
“可以,給你。”
優優眨巴著眼睛,靠在蘇青魚的身邊看紀一帆,就像在看一隻土包子。
“第三隻了……”聞雪茶看見蘇青魚又召喚出全新的詭異,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個世界上,好命的人怎麽這麽多呢?”她想起洛氏集團,想起自己在黑月街看見的那些人,更堅定了自己想要往上爬的心。
在聞雪茶的心裏,錢財是權利的附屬品。
她堅信,隻要自己能夠和洛氏集團這種大家族攀上關係,非富即貴的生活,就在前方等著她。
聞雪茶也召喚了一隻白色級別的詭異,那隻詭異是個渾身潰爛的收銀員,走路都有點不太利索,是顧笛之前送給她的見麵禮。
她沒有讓十三出來,因為十三是她最重要的王牌。這是一個四星的副本,她不在身邊,萬一十三被破壞,她會非常的心疼。
朱玉也召喚出自己的詭異。
因為紅衣組織比較貧窮,所以她契約的詭異等級都不高。
朱玉的詭異雖是人形,但是四腳著地,頭發蓬鬆雜亂,他嘴巴裏長著獠牙,不怎麽說人話,有點像動物世界裏的狼孩兒。
朱玉就稱呼她的這隻詭異為小狼。
小狼是綠色級別的詭異。
隻見朱玉解開自己的胳膊上的繃帶,蘇青魚看見,她手臂處往內凹陷,裏麵缺了不少肉,舊傷之上又覆蓋新傷,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