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姑爺已經收拾好,準備啟程了,您不去送送嗎?”家仆在門外問道。

“去送送吧!”劉文瑾憔悴了許多,像是老了十歲。

艱難的起身,他舉著緩慢的步伐,走向相府的門口。

片刻後,在相府的大門口。

張羽已經坐在了馬上。

身側的姚雄也是滿臉的興奮,終於要離開這個不熟悉的京都,回去涼州了。

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輛豪華的馬車,這是用來給劉婉怡坐的,在馬車的後麵,是五百相府的精銳私兵。

負責全程護送張羽等人回到涼州。

這五百人,也是劉文瑾為了自己女兒的安危,以後有這個五百人在,至少可以在極端的情況下,留給劉婉怡一線生機。

很快,劉文瑾也出現在相府的門口。

“真是舍不得,感覺還沒過幾天,你就要走了。”劉文瑾是真的有點舍不得。

甚至心裏,有點不甘。

如果劉婉怡可以聽話一點,不鬧出這麽多令人笑話的事情來。

就憑張羽那兩首詩,就足以讓相府的名聲大噪。

等張羽回到涼州,哪怕是皇帝要動他這個丞相,也要掂量掂量一下張羽的態度。

可惜啊!

棋差一著。

現在名聲都是張羽的,相府陷入了一個極其尷尬的境地。

“改日再聚,嶽父大人,您在京都要多多保重。”張羽作揖行禮道。

“一路上小心,我這個女兒頑劣,你在涼州,多多包涵。”劉文瑾語重心長的說道。

“放心,一切都會安好。”張羽招呼了一聲。

眾人便開始開拔了。

劉文瑾隻能站在相府的門口,目送著張羽緩緩的離開。

眼眶頓時就開始濕潤了。

“爹!”劉詩韻的聲音從劉文瑾的身後傳來。

當看到劉文瑾轉身,紅紅的眼眶時,她的鼻子也跟著一酸。

隻能強忍著淚水,“爹,你怎麽也這麽矯情了?妹妹嫁出去了,隻是去了涼州而已,待涼州局勢穩定,她會時常回來看你的。”

“但願如此吧!”劉文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劉詩韻嘴唇動了動,許多安慰的話,到了嘴邊之後,還是沒說出口

她相信,自己的父親身為丞相,道理肯定比她還懂。

天胡的一盤棋,下到最後,變成了一局爛棋。

而且這場棋局還是不能重開的,一生隻有一次機會。

更重要的是,張羽現在跟龐家走的更近。

送的兵器圖紙,已經傳遍整個京都了。

而張羽對丞相府,卻沒有任何的饋贈。

這算什麽?

釋放的信號對丞相府來說,真的影響極其惡劣。

片刻後。

張羽已經帶著人,來到了京都西門。

那日,就是從西門進的,這麽快就走了。

但張羽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還守在城門口,給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