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元回到客棧,已經帶著滔天的怒意。

“這是大齊的涼州,不是張羽的涼州,趙晴兒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李善元憤怒的吼道。

葛仲宏沒說話。

李善元急切的問道:“先生,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

“不急,這種情況在意料之中。”葛仲宏鎮定的說。

就在這時。

李衛民親自寫的那封密信,此刻已經送到了李善元的麵前。

“是父皇的密信!”李善元臉上凝重。

“打開看看!”

李善元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打開密信,看完之後,瞳孔在震動。

“父皇難道真不知道此時涼州的局麵嗎?”李善元將密信交到了葛仲宏的手中。

葛仲宏看完之後,眉頭也是緊鎖了起來。

“瓦崗寨,就是涼州的兵器坊,陛下是想將這個兵器坊,掌控在朝廷的手裏。”

“這豈是輕易可以做到的?瓦崗寨這個兵器坊,一定是張羽極其重視的地方,輕易也想掌控在我們的手裏?”李善元覺得,這又是一件,不可能辦成的事情。

“若是容易辦成,陛下就不會差人給我們送來密信了。”葛仲宏苦笑道:“但不可否認,這個兵器坊若是能給朝廷生產兵器,那朝廷的軍力將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葛仲宏帶著滿臉的深思,在房間裏緩緩的走了一圈。

腳步突然停下,“我們走的路,錯了!”

“先生此話怎講?”

“涼州兵馬對張羽的忠誠度,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簡單的賄賂,根本行不通。”葛仲宏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放棄賄賂這條路,先在涼州蟄伏,欲速則不達。”

李善元點了點頭。

李衛民的密信上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張羽抗旨不尊,並未前去京都,而是加速回涼州了。

這個最關鍵的一環沒做到。

那掌控涼州的事情,就更加不能著急了,張羽一回來坐鎮,哪怕是皇帝親臨,都要吃癟。

“一切從緩,先生具體該如何處置?”李善元又問道。

“培植自己的勢力,深挖涼州文官的把柄,步步蠶食。”葛仲宏說道:“至於瓦崗寨兵器坊,並不需要實際掌控,隻需要我們的信任的工匠混進去,學到其中的技術便可。”

這是性價比最高的辦法。

翌日。

中午。

張羽帶著大軍和大批的牲畜,在距離燕關不足五十裏的時候。

終於跟陸見深碰頭了。

“主公,陸見深來遲了,請主公恕罪。”陸見深跪下行禮道。

“為何延誤行程?”張羽居高臨下的問道。

按照計劃,陸見深昨日就應該帶著人,跟張羽碰頭了。

“回主公,這幾日,我們一直在修建牲畜場,花了很多時間,我要時刻盯著。”陸見深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