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動本官一下試試!”張羽上前了一步,露出了腰間的令牌。

男人的臉色微變,但依然硬氣的說道:“縱使你是縣太爺,老子管自己家的婢女,便是打死了也與你無關。”

大齊律法,婢女是跟東家簽了賣身契的,屬於東家的私人財產,東家對婢女有生殺大權,就連官府都管不了。

所以男人才有恃無恐。

“大人,您救我啊,大人!”婢女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的抱住了張羽的大腿。

“不要臉的東西,你給老子過來。”男人嗬斥道,頓時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拿婢女的衣服。

可是張羽同時出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是你先動手的,那就怪不得我了。”男人麵目猙獰,單獨一隻手掄起木板凳朝著張羽的腦門上狠狠的拍來。

幸虧張羽反應迅速,猛的一個矮身,木板凳呼的一聲,從他的頭頂上飛了過去。

他心中一怒,順勢一拳直接轟擊在男人的腹部,緊接著又是一個右勾拳。

一個小小的連招,頓時打崩了男人一顆門牙,男人也隻能捂著腹部,瞠目欲裂地彎下腰,張大的嘴巴想要痛呼出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膽敢當街襲擊朝廷命官,本官砍了你。”張羽怒吼道。

與此同時。

不遠處的一個酒鋪二樓,趙無極正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一幕。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縣令的語氣神態,好像一個人,可是這怎麽都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就在張羽直接跟男人動手的時候,他在腦海中猛的閃過一個蒙著麵的臉。

瓦崗寨大當家的。

趙無極的雙目頓時更大,他猛的放下酒杯,跑出了酒鋪,來到了事發地點。

“究竟是何事讓大人如此發怒?”趙無極靠近的時候,邊說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張羽。

像!

實在是太像了。

可堂堂平川縣城的縣令,怎麽可能落草為寇?

再者,張羽新官上任,在平川縣毫無根基可言,就是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建立瓦崗寨,同時滅了徐溝寨的?

往深的想,真不可能,可是趙無極的心裏麵卻有一種強烈的直覺,眼前這個人就是瓦崗寨大當家的。

“此人當街襲擊朝廷命官,趙公子評評理,按大齊律法該如何處置?”張羽氣憤地指著男人說道。

“當街襲擊朝廷命官,那按律當誅三族。”趙無極極其認真的說道。

男人一聽,瞬間跪了下來:“趙公子!我真沒有襲擊他,我知道錯了,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男人看到張羽絲毫不懼,看到趙無極卻是一下子雙腿一轉。

“大人,在這裏我倒是要說一句公道話了,此人在教訓自己的婢女,天經地義,您橫插一腳,實在說不過去。”趙無極遊刃有餘地說道:“大街上有這麽多雙眼睛看著,若是真按照襲擊朝廷命官給此人定罪,恐怕大人今後會落人口實,官報私仇,欺壓民眾,這影響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