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了橫淩州幽冥教分殿之後,秦子淩便遠離那裏,到深山裏尋了一處隱蔽山洞,施展“不滅星辰”大法淬煉暗天,並清點收獲。

這次的收獲,除了少一個血魔教的煉氣宗師,其他方麵的收獲比起在九高郡恨天老魔的老巢收獲還要多。

上次在九高郡,有諸葛運金等人在,秦子淩做事情小心翼翼,不敢放開手腳,而且那時恨天老魔提前得到了消息,已經轉移了不少資源。

而這一次,天降橫禍,橫淩州幽冥教分殿根本沒有做什麽準備,然後被秦子淩一鍋端,多年的積蓄掃**一空。

現在,不僅暗天突破到宗師級別,秦子淩的養屍環裏也積攢了大量的血食和陰煞之氣,足夠猿大等四頭僵屍揮霍一段時間。

……

接下來的幾天,秦子淩沒再節外生枝。

一般都是趕半天的路,然後便找個地方修煉,也算是張弛有度。

現在秦子淩還在煉顱骨。

顱骨牽扯到神經最為集中敏感的大腦,不能操之過急,隻能徐徐圖之。

所以縱然秦子淩現在不缺高品質資源的進補,煉顱骨的速度依舊是不急不緩。

目前,顱骨已經煉了十九塊,還剩十塊,按秦子淩的估計,應該在下半年有希望全部練完,成為煉骨後期大武師。

煉氣、修神方麵也都一樣,不急不緩,穩步提升。

沒過幾天,秦子淩跨過了橫淩州的地界來到了蒼慶州。

這個州的情況比起橫淩州相對而言稍好一些。

這一日,秦子淩騎著雲豹馬行走在一條幽靜的山穀通道。

通道兩邊是聳立的高峰,時不時有鳥兒突然從林中飛起。

這條路不是官道,是一條捷徑。

如今世道不太平,這條路現在走得人很少。

或許是在方槊郡苟得有些過頭,也或許是仗劍天涯,本就是很多男人向往的生活。

秦子淩偃旗息鼓了一些時日之後,便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所以便挑了這條路,看看有沒有可能遇到不開眼的山賊。

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

“咯噔咯噔”

車軲轆碾壓過地麵的聲音在山穀裏回**,使得山穀越發的幽靜。

秦子淩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剛才他來的方向,有一輛馬車在兩匹雲豹馬的拉扯下,正快速朝他這邊駛來。

“還真是巧啊!”秦子淩目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但依舊不急不緩地騎著雲豹馬往前而去,也不刻意收斂遮掩自己的氣息。

馬車趕上了秦子淩的雲豹馬。

車廂內,正閉目養神的一位碧雲宗長老猛地張開了眼,麵露意外之色。

“怎麽了?張師兄。”邊上另外一位碧雲宗長老問道。

“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熟人。”被稱為張師兄的人回道,眼中閃著一抹殺機。

“你動了殺機了,怎麽回事?”對麵的青鬆緩緩睜開了雙眼,淡淡問道。

“外麵那人就是四年前比鬥中殺了文長老,傷了侯嶽鴻的秦子淩。”張長老回道。

“哦,原來是他!據說當時他傷得很重。”青鬆身上隱隱有一股寒意散發出來。

“是的。當時他生機流逝非常厲害,根基嚴重受傷,據說回到崔家之後,在**躺了好多天。後來就算逐漸恢複過來,基本上也算是半個廢人了。

這幾年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我們還以為他會一直這樣在崔家和方槊郡蕭家的庇護下過完餘生,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出來闖**,而且還跑到了蒼慶州來。”張長老回道。

“哼,像他這樣的天才人物,又豈甘於平淡?肯定是出來尋找機緣,想再度崛起。”另外一位長老說道。

“生機流逝厲害,根基嚴重受損,又哪有那麽容易恢複的。”青鬆冷冷一笑,然後話鋒一轉,道:“本來他要是乖乖留在方槊郡或者清河郡,我們還真不便報文傳森之仇。偏生今日冤家路窄,在這裏遇到他,那也是他命中該有此劫。”

“宗主說的是,這是他的劫數,怨不得我們啊!”兩位碧雲宗長老微微躬身,回了一句,然後命趕車的大武師停下來。

秦子淩見馬車從他身邊疾馳而過,又在前頭數十米開外停下來,便勒住韁繩,雙目冷冷地望向馬車。

車簾掀開。

碧雲宗兩位長老走了出來。

“秦子淩,別來無恙啊!四年前清河郡一別,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再度相遇。”張長老下了馬車,朝著秦子淩微微作揖行禮,麵帶微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好友不期而遇。

秦子淩摸了摸臉上的刀疤,絲毫並不意外張長老能認出他來。

外表的變化隻能糊弄糊弄普通人,真正厲害的人,根本不是通過外表認人的,而是氣息。

甚至更厲害的人,縱然別人易過容,都能一眼看透對方的真麵容。

就像現在的秦子淩,神魂之道已經達到了分神後期境界,別人已經很難在他麵前掩藏真麵目。

秦子淩之所以出行還易容,主要不是為了防備認識他的熟人,而是不認識他的人。隻要他們沒能一眼看透他真麵目的本事,就算秦子淩犯了事,他們張貼的畫像也隻能是他現在的形象,而不是秦子淩的形象,也就難以追朔到方槊郡的秦府。

“原來是碧雲宗的張長老啊!”秦子淩微微拱手道,故作不解道:“我和張長老說起來也沒什麽交情,你這麽下車迎接我,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不是我們自作多情了,是你自作多情想多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王長老,這位是錢護法。你覺得今日今時,你能擋得住我們三人的聯手幾招?”張長老依舊麵帶微笑道。

“張長老,當年可是白紙黑字寫好的,你們這是公然要違背當初的約定了?”秦子淩問道。

“你也說了,那是白紙黑字,又能做得了什麽?”張長老說道。

“這又何必呢,大家各走各的路不好嗎?”秦子淩聞言很無奈地聳聳肩道。

“你還是跟當年一樣有膽量,這一點我還是很佩服你的。不過膽量是不能保命的!”張長老見狀麵帶一絲譏諷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