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瑜收回手,“她沒事,因為過度驚慌加上饑餓導致的昏厥。”
饑餓啊,嘉嘉從小袋子裏麵找出拿出酥糖。
“保嫂,嘖鍋可以咩?”
蘇宛瑜看著她遞過來的酥糖,輕搖頭,“這個沒用,她昏迷了喝不下。”
嘉嘉皺著眉頭收回手。
“羊奶可以嗎?”魏之霖將嘉嘉的奶瓶遞過來,“這裏麵的奶是今日從將軍府出來新裝的,嘉嘉還沒有喝過,還是幹淨的。”
“這個可以。”蘇宛瑜點頭。
索性她雖然昏迷了但是還有淺薄的意識,羊奶入口還能吞咽,蘇宛瑜小口小口的喂她喝。
加上蘇宛瑜紮針,那姑娘很快就醒了。
“謝謝你們。”姑娘品出嘴裏的奶味,滿懷感激道謝。
因為這姑娘的出現,既然原本是準備直接回去的。
那姑娘怯弱地問了句:“這是要去哪?”
蘇宛瑜道:“回京城。”
那姑娘瞳孔微縮,臉上籠上驚恐,捂著腦袋,“我不去京城,我不去京城。”
三人一娃對視一眼,蘇宛瑜低聲詢問:“京城可是有你害怕的人?”
那姑娘邊哭邊搖頭,就是不肯說。
幾人無奈。
嘉嘉提議:“不然窩門帶嘖鍋姐姐去看花花吧,看花花闊以開心心。”
蘇宛瑜雖然沒聽過這個說法,但是帶入自己,看花海確實會使人心情愉悅忘記恐懼。
馬車再次踏上去花海的路。
知道不去京城之後那姑娘的情緒穩定了不少,但還是低著頭縮在角落,偶爾蘇宛瑜問一句她會回一句。
馬車停在下邊,幾人徒步往坡上走。
蘇宛瑜一直陪著那個姑娘走,邊低聲安撫誘導她去看周圍的景色。
魏之瑜和魏之霖走在他們的後邊,盯著那姑娘,生怕她動什麽手腳。
而嘉嘉早就先一步跑上去了。
目及之處,姹紫嫣紅的花開在山頭,輕風微揚,那花兒跟著點頭擺動,像是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嘉嘉蹲下身,小手捧著那小小的花朵,眼中滿是歡喜。
她看著周圍有蜜蜂落在花瓣上,一朵接著一朵地,她眼中滿是好奇。
她記得娘親說過,蜂蜜是蜜蜂在花朵上麵采蜜出來的,所以說花朵很甜。
王府裏的花朵她嚐過了,一點都不甜,不知道這裏的甜不甜。
嘉嘉有些饞的舔了舔嘴唇。
趁沒人注意舔了一口。
細細品嚐沒有味道。
一定是這朵黃花不甜。
她又去換了朵紫花。
“五表鍋,幫窩拿著,窩要拿回家。”嘉嘉抓著一捧花塞到魏之霖手中。
【這麽漂亮的花花,拿回家讓廚子伯伯幫我做好吃滴。】
嘉嘉再次歡快的撲進花海。
這些小花不高,嘉嘉也在他們麵前不遠的地方玩,幾人隨便掃一眼就能看到嘉嘉,故更多的心神放在那個女人身上。
“這邊什麽時候有這麽漂亮一片花海了?”魏之霖記得以前這個地方是長了荒草的,並未見開花。
魏之瑜搖頭,“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
“這種野花生長的快,或許是什麽動物將種子帶過來了,才會生出這麽一片花海吧。”蘇宛瑜解釋道。
那位姑娘在看見這片漂亮的花海之後,也慢慢敞開心扉了,布滿淚痕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蘇宛瑜看著她的笑顏,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多笑笑就好了。”
“是嗎。”姑娘抬手撫上自己的臉,輕笑,“你也很漂亮,也很善良。”
姑娘將的視線越過蘇宛瑜,看向後邊兩個視線似有若無傳過來的少年。
唇邊的笑很淺,視線落在某一處,像是看到了什麽東西,她突然出聲,“蘇姑娘。”
“嗯?”蘇宛瑜疑惑,她似乎沒有將自己的姓名告訴她,她是如何知道的?
一道白粉朝著她迎麵過來。
蘇宛瑜當即便失去了惡意識,身體軟軟的往下倒。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魏之瑜驚呼:“宛瑜。”
魏之霖轉頭也看到了昏倒在旁邊的蘇宛瑜,還有試圖帶蘇宛瑜離開的人。
魏之霖迅速過去跟人扭打在一起,魏之瑜檢查過蘇宛瑜的氣息,也跟著加入戰局。
那姑娘最後捂著肚子迅速逃離。
臨走前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魏之霖突然突然有不妙的預感,他猛地回頭,視野中哪有那個小奶包的視線,“是調虎離山!嘉嘉不見了。”
這邊。
嘉嘉拔野花的時候聽到魏之瑜那邊的動靜,剛抬頭看過去就感受到腰間一緊,接著一個帶著怪味的布捂著她的口鼻就要將她帶走。
她眨巴著眼睛,眼睜睜的看著哥哥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
直到她被帶到一輛馬車上,挾持她的人聲音自她頭頂上傳來,“快走。”
駕車的人長鞭一揮,馬車緩緩啟動,那人疑惑,“怎麽帶了個小娃娃回來了?不是說要抓那個將軍府的大公子嗎?”
“那大公子身邊跟著不少人,不好動手,夜鷹給了眼神,讓抓這個小家夥,跟將軍府的人一起,身份肯定不低,這抓回去給寨主,寨主交給老板肯定能拿到更多的好處。”抓著嘉嘉的男人得意洋洋。
說話見,許是覺得自己的藥萬無一失,男人就慢慢鬆了手,就單手環著嘉嘉。
“你要什麽好粗,為森麽不自接跟窩喋喋索啊?”
稚嫩的童音響起來,兩人還疑惑了一下。
“強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駕車的男人點頭道:“聽到了。”
“怪了,難道是我昨夜睡晚了,所以出現幻聽了?”
“喂,低下頭看看窩。”嘉嘉不滿的動了動身體。
男人大驚失色:“你沒有暈?”
嘉嘉眼珠子圓溜溜黑漆漆的,很直接道:“沒有哇。”
“怎麽可能,我的藥怎麽可能沒有,這可是我新買的。”男人不信。
“肯定似過期遼,不然你自己聞聞。”嘉嘉理直氣壯。
這男人也是缺根筋,真的去聞了。
接著腦袋一歪,往駕車的強子身上倒。
強子迫不得已將馬車停下來,他拍了拍男人的臉,確定人隻是昏迷了,就放心了。
他看著一臉呆萌無辜的小娃娃,害怕她了,拿出繩子將人綁了。
“喂,鬆一點,嘉嘉的手要斷掉啦。”
“閉嘴。”強子不耐煩的吼道,但是還是鬆了鬆繩子。
又將人嘴巴給堵上,才再次駕起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