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禮揉著腦袋笑著迎接嘉嘉。

“二哥哥你怎麽了?”嘉嘉疑惑。

“我能有什麽事,我什麽事都沒有。”宋硯禮一笑帶過,“明日你就要正式上學了,今日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嘉嘉不假思索道:“好哇。”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宋硯璟和上書淡淡道。

宋硯禮看了他一眼,輕哼哼:“哼,我帶妹妹玩,你去做什麽,你的書背完了?”

“差不多了。”宋硯璟抬了抬手上的書。

宋硯禮震驚:“那我剛剛約你你怎麽不去。”

“剛剛沒背完。”

宋硯禮:……你敲了我幾下就背完了?我能比你的腦子有用啊。

“哼,你想跟就跟吧。”宋硯禮撇過頭,抱著嘉嘉就往外走。

安王不在,三人就像安王妃匯報,匯報完便出門了。

今日的天氣正正好,適合出門。

剛要到門口,就看見門口的下人往裏走,見到三人臉上明顯帶上驚喜。

“大公子,二公子,小姐。”

“小姐,外邊有位姓白的小姐想見您。”

白?

嘉嘉搜索記憶,發現她隻認識一個姓白的。

“白梨梨?她來找我做什麽?”

“我們出去看看。”宋硯禮掂了掂嘉嘉,慢悠悠地走出去。

白梨梨身邊隻跟著一名婢女,在側門旁焦灼地等著。

聽到動靜將眼底的情緒掩下,帶上一副溫柔麵具,緩緩上前屈膝行禮,“小女子見過嘉寧公主,見過兩位公子。”

“泥捉我做森木鴨?”嘉嘉鼓著腮幫子咬著一粒糖,有些含糊。

白梨梨一時間沒聽懂,還是宋硯璟重新複述了才理解,“我是想問問嘉寧公主何時有空,上次的救命之恩還未請公主吃飯。”

事情太久遠了,嘉嘉一時間沒有想起來,“你說的是在太傅舅舅家把你從那試圖毀……”

“對,就是那件事。”白梨梨慌忙地打斷,“不知道公主過幾日有沒有空,我好設宴謝恩。”

“窩,哢嚓,明日要,哢嚓,開始上課啦,哢嚓哢嚓,木有空。”那糖被嘉嘉咬得哢嚓響,吃完後嘉嘉又朝宋硯璟伸手,眨巴著眼睛,眼中滿是渴求。

她今日包包都沒帶,留在屋子裏讓娘親裝東西了,糖全在宋硯璟那邊。

宋硯璟搖頭,“不行,你剛吃完一顆,再吃容易蛀牙牙疼,晚點再給你。”

嘉嘉癟著嘴,還想商量,但宋硯璟不吃這套,視線都移開了。

【小饕餮才不會蛀牙呢,壞哥哥。】

【下次要讓娘親將糖果給二哥哥,二哥哥會給我吃糖。】

宋硯禮一撞上嘉嘉那水靈的眼睛,心都化了,那還記得不能吃多會蛀牙的事情啊,安王妃就是怕宋硯禮控製不了嘉嘉,才將糖給宋硯璟保管。

“嘉寧公主喜歡吃糖可以跟我說,我讓小蝶去買。”白梨梨剛說完,就收到宋硯璟淡淡的一瞥,那眼神令她如至冰窟,表情都僵了。

“真的嗎?謝謝你啊,你真是一個大好人。”嘉嘉咧著嘴笑,這話就是信手拈來。

白梨梨略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慌張地將視線移下,“沒事……”

“還是不勞煩白小姐了,我娘怕妹妹糖吃多才嚴格管控的。”宋硯璟從包裏麵拿了塊小些地給嘉嘉,囑咐道:“吃慢點,不要咬,再吃得那麽快就沒有了。”

嘉嘉這才控製住自己沒用的咬。

“你要是想請的話,今日請吧。”

【哥哥不讓吃糖,那就去吃大餐。】

白梨梨遲疑了一下。

“不然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她可是很忙噠。】

白梨梨想到什麽了,開口應下:“好,那便今日。”

“我可以帶著我哥哥嗎?我答應陪他們玩了,要是不帶他們他們會掉金珠子的。”

‘會掉金珠子’的宋硯璟/宋硯禮:……

“可以。”

白梨梨選好了酒樓,剛想讓小蝶去將軍府請人。

嘉嘉小手一招,“我已經讓人去通知大表哥了。”

過了沒多久,魏之瑜來了,準確來說,來的不隻是魏之瑜,而是一大群烏壓壓的人,白梨梨看得有些暈,還是小蝶在旁邊扶了一把才沒摔了。

“這,這是?”

“這是我的大表哥,二表哥……八表哥。”嘉嘉嘴皮子靈活地逐一介紹。

魏之玨笑眯眯道:“白小姐放心,我們不是來吃白飯的,隻不過是因為我大哥今日剛惹準大嫂生氣,你也知道,我準大嫂身體不好,大哥的婚期又將近,怕他在外邊沾花惹草,所以我們是替準表嫂看著他的。”

“我們可以自己出錢的,不用白小姐掏錢,白小姐可以當我們不存在,反正你也是為了報答大哥和嘉嘉的救命之恩才請客的,又不是要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這一連串的話,沒有任何的毛病,白梨梨也隻能強顏歡笑,“沒,沒事,魏大哥和,和嘉寧公主救了我一命,你們都是他們的親人,一頓飯而已,我請得起。”

話落還看了眼魏之瑜,見魏之瑜隻是低著頭和嘉嘉說話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心頓時涼了半截。

但很快,想到之後的事情,咬著牙讓店小二上菜。

因為人很多,便分了兩桌。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

白梨梨作為宴請人率先站起來以茶代酒,含情脈脈地看著魏之瑜,努力掐出柔情似水的聲音:“多謝魏大哥救我一命,要不是魏大哥,我當日恐會一頭撞死,魏大哥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

魏之瑜舉杯打斷她的話,“白小姐好像至今都沒有搞清楚,那日是嘉嘉先發現了你,是嘉嘉救的你,我隻不過是去幫忙。”

“是,是……”

嘉嘉捏著裝了純白羊奶的杯子,等著白梨梨來敬她,她不介意當爹娘,她有錢錢。

白梨梨卻是直接略過嘉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積壓心底,演練了無數次的話道出。

“魏大哥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她的視線又移向另外幾個同樣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