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不過幾日便是你大婚之日,為娘便替你去書院告假,待大婚之後再去書院,剩下的日子你就在府中安心準備吧。”
薑母三言兩語便決定了一切。
“娘這是何意,這是為了囚禁兒子嗎?”薑長昱激動地想出去,卻被小廝攔在門口。
目光落在麵前無比熟悉的麵孔,心慢慢地涼了下來。
“小昱,娘也是為了你好,正好我聽說讀書枯燥乏味,你也能借著這次機會在家中休息休息,調養一下身體,別再將身體累倒了。”
薑母言辭誠懇,話落還轉頭對子樹說:“你這段時間就陪著你家公子那也別亂跑了,要是被我發現了,你就等著滾蛋吧。”
薑母說完便轉身離開。
薑長昱激動地喊著:“娘,娘,你放我出去,你不能將我囚禁於此……”
小廝道:“公子,您別為難我,我怕不小心傷了你。”
——
次日一早,嘉嘉從兄長的口中得知薑長昱沒有來書院上課。
不僅如此,還請了幾日假,理由便是為了準備過兩日的大婚之事。
“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聽說男子成親還要像個姑娘一般待字閨中呢。”齊文軒攏眉搖頭,覺得此事荒謬不已。
“就是,沒想到薑長昱平日瞧著像模像樣的,卻沒想到他會如女子這般作態。”
“老三此言差矣,能被沈太傅看上的,我想其中定是有什麽隱情。”
“我與薑長昱有幾分相熟,他不會是這般人,且昨日我路過書院的時候瞧見來請假的是她母親,她母親隻身一人於飯後來,模樣似乎有些著急,想來這件事並非薑長昱自願。”謝長庚分析道。
“被母親逼?堂堂八尺男兒能被母親逼迫?且不說他跟長庚兄差不多年歲,手腳健全,還能被逼迫在家?”寧千城顯然是不信。
“不是誰都和你一般,敢正麵和你爹剛,動不動就打上幾個回合。”齊文軒漫不經心地搖頭扇扇。
“薑長昱的騎射武學學得比我還差,又是書生,估計隨便來一個手腳健全的百姓都打不過。”
嘉嘉靜靜坐在一個宋硯璟旁邊吃東西,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的,腦中轉著幾人說的話。
宋硯璟在這一會也從嘉嘉的心聲中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便問:“文軒兄,長庚兄,千城兄。”
幾人視線齊齊投過來。
“不知道你們同薑長昱的關係如何?”
謝長庚:“尚可。”
齊文軒:“一般。”
寧千城:“不熟。”
“硯璟兄弟為何這般問?”齊文軒問道。
“我和薑長昱是朋友,他此次未來我本該去看望的,但奈何前日妹妹在大街上和他,準確說是和他家中小廝起了衝突。”
“這件事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齊文軒點頭。
“那人據說還是薑夫人的貼身丫鬟……”宋硯璟麵上顯露出無奈。
幾人皆懂了。
“故而硯璟有個不情之請。”
“你想讓我們替你去薑家看看是何情況?”
宋硯璟點頭。
“不是我們不願意幫,而是這事你讓沈家公子去更為合適。”謝長庚的視線落在下邊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不消一會。
沈冀明有些懵得站在包廂中,看著包廂內的人,問:“你們抓我作甚?你們想綁架我?”
“小爺告訴你們,想綁架我威脅我祖父和我爹沒用。”
齊文軒忍無可忍地一拳錘到沈冀明頭上,“你這癔症是越發嚴重了,我們綁架你威脅太傅作甚。”
沈冀明捂著腦袋撇著嘴,直接搬了塊凳子坐下。
“那你們莫名其妙衝到下麵將我連押帶推帶上來做什麽?”
“那自然是想請你幫個小忙了。”
“幫忙?幫什麽忙?小爺可是很貴的,幫忙要收銀子的。”
“收拳頭嗎?”寧千城抬了抬拳頭。
沈冀明縮了縮脖子,故作無所謂地撇過腦袋,“你敢打我我就當場哭出來給你看,我疼得了你也別想好過,哼。”
“報酬。”嘉嘉從荷包裏麵抓出一隻小金兔子,精準無誤地朝沈冀明身上丟去。
“小嘉嘉的忙自然要幫了。”沈冀明笑嘻嘻地將金兔子收進袖中。
“說吧,想讓小爺幫什麽忙,小爺先聲明,雖然小爺花名在外,但小爺可不賣身不做有違道德的事。”
……
沈冀明同謝長庚一同站在薑家門口。
“沈三少爺你這麽來了?這位是?”薑母打量著謝長庚問。
“謝家謝長庚。”謝長庚拱手。
“薑伯母,我聽說長昱今日沒去書院伯母給他請了假,擔心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特地來看望。”
沈冀明模樣生得好,說話又是笑眯眯的,無形中會讓人生出不少的好感。
“如此啊,可我記得沈三少爺似乎不在青鬆書院中就學?”
對上薑母的猜忌視線,沈冀明不慌不忙地接話,“我從我大哥口中聽說的,原本是因為許久未見,想著約他出來聚一聚,卻聽聞他告假休息。”
“這樣啊,有勞沈三少爺操心了,長昱他沒事,不過是過段日子便是他的大婚之日,我看著他最近學習勞累,怕他累壞了身體,所以幫他請了假,等他身體好些,沈三少爺可要來吃杯喜酒啊。”
薑母閉口不提讓兩人見麵。
謝長庚暗中按住沈冀明的手,出聲道:“謝某今日本不該上門叨嘮的,不過是因為我前幾日借了長昱一本書,那本書是我找大理寺少卿之子借的。”
“原本約定了昨日還地,但長昱卻告了假,大理寺少卿之子今日來找我討,我不得已才上門打擾伯母。”
聽到大理寺少卿幾日,薑母渾身都緊繃著,試探道:“大理寺少卿?就是那個專門判案抓人的大理寺?”
“沒錯。”
薑母倉皇起身,“我這就去找小昱拿,你們稍等片刻。”
薑長昱聽到薑母的話很是詫異,但薑母心中有鬼故而沒注意到薑長昱眼中閃過的詫異。
“小昱啊,那書在哪?快些拿出來,咱們可不能讓人家久等了,大理寺的人我們可惹不起啊。”
“母親請稍等,兒子這就去找。”薑長昱轉身去書案找。
他背對著薑母,看似是在翻找,實際上寫了張字條塞在書中,連帶著一起的還有一些他抄攥的理解。
“母親讓他走開,兒子親自送過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