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日審判。

“許聞強,這些證詞你可認?”

許侍郎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就看見旁邊一個官兵腰間別著的一個玉佩,那熟悉的形狀讓他心中一窒,重重地閉了閉眼,這時間他似乎蒼老了一瞬。

“是,我認,人是我殺的,孩子是我換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人幹的,和我的家人無關。”

在手印摁下去後,他的最終判決也下來了。

許侍郎剝奪官位,斬首示眾。

其家人流放北邊,終生不得回京城。

周晚蓮是許侍郎派過來的,也證實了安王沒有出軌,沒有辜負安王妃,但因為她在府期間虐待宋硯璟和宋硯禮,被打板子活活打死了。

……

到了中秋這一日。

嘉嘉已經是七個月大的寶寶了,因為是過節,她穿得很是喜慶。

宮中太後邀請了安王一家子到宮裏吃一頓團圓飯。

吃完之後出來還早,安王便帶著妻子和兒女護衛出來逛燈會。

嘉嘉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熱鬧的場景,圓溜溜的小眼睛裏麵都是驚奇,一會摸摸這個一會碰碰那個。

安王豪氣極了,嘉嘉摸了哪一個就買哪一個。

慢慢的,身後的隨從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花燈。

連宋硯璟和宋硯禮手上也拿了一個喜歡的花燈。

【哇,那邊好熱鬧啊。】嘉嘉指著一個人群匯聚的地方,高台假棋,上邊站著一男人負責主持,獎品是一個極為漂亮的龍形花燈。

“嘉嘉覺得那個花燈漂亮嗎?”

【漂亮!好漂亮。】

“那爹爹為你取來。”

安王說完便衝上了台,他的臉上做了些微的偽裝,百姓認不出他。

“這位公子也是來參賽的嗎?”

“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得到那個獎品?”

“需要答對二十四道題目,才能得到我們的最終獎品,一人隻有一次機會,答錯一次便沒有機會了,公子確定要參加?”

“本公子參加。”安王信誓旦旦地點頭,他要在嘉嘉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好嘞,那請公子聽題,這第一題:孔雀東南飛,打一字”

“孫。”

“第二題:觀不見有鳥飛來,打一字。”

“雞。”

……

“第二十題:使君妙手能回春,打一成語。”

安王被這題難到了,低頭思索了好久,餘光看見台下的妻子和三個兒女,不願就此放棄。

“給本公子一點時間,本公子一定能想起來!”

“有半盞茶的時間給公子想。”

台上的人絞盡腦汁思考的時候,台下卻有人已經想出答案了。

那個人就是宋硯璟。

“哥,你想到了嗎?”宋硯禮在第一題就被難倒了,便湊過去問他無比聰明的哥哥。

“嗯,想到了。”宋硯璟點頭。

安王妃抱著嘉嘉,一人一嬰兒腦子加起來都沒有安王厲害,索性就不去想了。

安王妃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她皺眉看過去。

是蕭柯宇和蔣南月。

兩人雖然臉上帶了麵具,但是安王妃不會聽錯聲音。

“月兒,上麵那個花燈你想不想要?我去幫你拿過來?”蕭柯宇指著台上的龍燈,滿眼都是蔣南月。

“就你?你能全猜對?”蔣南月睨了他一眼,保持懷疑。

“我猜不出來我可以拿錢買啊,誰猜對了我就砸錢找他買,買了就送給你。”蕭柯宇殷勤道。

“好啊,你買得下來我就親你一口。”蔣南月附在蕭柯宇耳邊小聲說道。

蕭柯宇更加精神了,看著上邊的龍燈也是誌在必得。

“不過我不想一直在這裏等,我讓護衛幫我等,有人買下來之後讓護衛來通知我們,我們再去逛一逛。”蔣南月拉著蕭柯宇就從人群當中擠出去。

【娘親,娘親,快跟上去,能抓奸!】

嘉嘉記得這兩人就是在中秋這一日睡在一起。

嘉嘉的聲音激動,安王妃不免懷疑有他。

“你們兩個在這邊等著你們父親,我帶著嘉嘉去逛一會。”

“好的母親。”宋硯璟和宋硯禮乖乖點頭。

囑咐完兩個孩子,安王妃就帶著一半的隨從迅速離開人群。

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蔣南月和蕭柯宇的身影了。

【娘親,去花月軒。】

安王妃帶著女兒和隨從去了花月軒。

花月軒是一個租賃花船的地方。

他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蕭柯宇和蔣南月上了一艘小花船。

安王妃讓隨從拿錢租一艘花船。

“很抱歉夫人,最後一艘也已在剛剛就租借出去了,您想租借得等客人回來。”管理人禮貌道。

“什麽?沒了?”安王妃皺眉。

【啊?居然沒了,怎麽辦啊?原劇情中蕭柯宇和蔣南月就是在這艘花船上睡在一起的,上不去的話,不就沒辦法抓奸了?】

安王妃聽了更急了,視線搜索到了一艘極為大的花船,她指著那艘花船問,“那艘是誰的?”

“這位夫人,那艘花船是太傅家公子包下的,上麵都是貴人,夫人還是不要去……”管理員還沒有說完,安王妃就帶著隨從火急火燎地跑過去了。

終於趕在開船前來到花船邊上。

她直接被攔住了。

“閑雜人等不能靠近。”守衛冷漠。

剛上船的人聽到這個聲音便回頭看了眼,看到一個相貌平平,懷中抱著一個小娃娃的女人。

記憶中沒有對這位夫人的印象。

懷中還抱著孩子,不會是三少在外的私生子吧。

少年感覺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三兩步就跑進去了。

“三少三少。”

裏麵熱鬧極了,差不多年紀的一些公子哥紛紛聚在一起品酒欣賞歌舞,快活不已。

沈冀明隨意撇了眼剛來的人,“叫魂呢叫魂呢,遲到了還敢叫這麽大聲,小心我抽你。”

“不是,三少,外邊好像有人找你。”季沉搖頭。

“找本少?誰啊?”

“不認識,但是一個帶著孩子的夫人,三少你不會真在外邊搞了個孩子出來吧?”

沈冀明手上的酒杯直接丟出去,“嘴巴不想要我可以幫你封起來,胡亂說什麽。”

“就是,誰不知道我們沈三少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呢~”周圍人開始起哄。

守衛便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塊令牌,“三少,外邊有人想見您。”

“什麽阿貓阿狗都想……”沈冀明的話在看見守衛手上的令牌的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