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幾人用完午膳後決定剩下半日在城中搜集消息。
三人全出去目標太大了。
當國師提出他一人出去搜集消息,嘉嘉第一個不同意。
“我出去還能感應流殤的位置呢,萬一她不在皇宮裏麵呢。”
她好不容易來了趟南寧國,肯定要好好品嚐品嚐這邊的特色美食了。
【而且抓流殤還得我出馬,國師就算遇到流殤也抓不住她。】
國師:……
國師的目光又移到雲竺身上。
雲竺出不出去都無所謂,她如今的身體,一路的奔波已經夠耗費心神精力了。
如今她隻想好好休息一會。
“你們出去吧,我睡一會。”
雲竺麵上浮現困倦。
聞言,國師頷首帶著嘉嘉離開。
雲竺慢慢走向床榻上,幾乎是一沾床便感覺困意襲來。
南寧國皇城和宋國京城一樣繁華熱鬧。
天氣並不炎熱,反倒是有些舒爽,街上的行人攤販也更多。
在攤販的熱鬧吆喝下,國師給嘉嘉買了不少的零嘴。
國師帶著嘉嘉去城中較大的一家茶館坐了半日,喝了不少茶。
半日下來,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流殤的消息,嘉嘉吃得倒是心滿意足。
“琛王爺這段時間也無異動,流殤為何要四處奔波?”
沒聽到什麽於國師而言雖不是好事,也算不上是壞事。
國師走了多久雲竺便睡了多久。
她此時抬手支額,瞧著依舊是副睡不醒的困頓樣子。
她溫吞吞吐吐道:“四處奔波若不是尋物便是尋人。”
國師讚同她的話。
“阿姐身體可有不適?”
國師滿臉擔憂地看著雲竺,抬手一探並未有高熱之症。
雲竺搖頭。
“可是水土不服?”
雲竺又搖頭,“年紀大了,身體經不起折騰,這幾日趕路又太累了,多睡一會就好了。”
這些日子又是從宋國飛到神獸山,又是從神獸山趕到南寧國,一路的奔波勞累致使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是我不好,若我能早些找到姐姐,就能早些將流殤抓過來,姐姐就不會吃這麽多苦了。”國師滿臉黯然懊惱。
雲竺抬手敲他腦袋,“再自怨自艾我就打你了。”
“不說了,阿姐快去休息吧。”
國師送雲竺回屋後飯菜已經涼了一半了。
“公主全吃了吧,下官吃不下了。”
“那好吧。”
嘉嘉將肉丸子全部舀進自己碗中,見國師還是一臉愁苦的樣子,她出聲寬慰。
“放寬心,老婆婆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我們離流殤很近了,這是好事。”
“要是流殤不在城裏,我們又得追過去,多累人呀。”
嘉嘉的寬慰起了一點作用,國師的心情卻是好了不少。
“既然確定流殤就在城中,那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見到她。”
嘉嘉咬著一塊豬蹄點頭。
“那就直接進宮。”
國師想到了個辦法,但並不能保證百分百能成功。
“唔,布西。”嘉嘉咬著肉說得含糊不清。
國師耐心等她吃完。
“說不定流殤會去琛王府。”
“琛王府?為何?”
南寧國皇宮中有一座專門給流殤國師居住的宮殿。
哪怕是琛王爺攝政,見麵大多應該是在宮中見麵,怎麽會跑到王府見麵?
“流殤還有一個名字叫流影,是琛王爺手下的一支勢力的頭頭。”
嘉嘉邊解釋邊吃雞腿,心中還邊吐槽著。
【這雞腿煮得沒有府裏廚子伯伯煮得好吃。】
吐槽過吐槽,她吃得依舊香。
若不是這聲吐槽,國師也想不到她會對這吃完的雞腿有這麽大的嫌棄,明明她已經吃了兩根,還伸手去拿第三根。
國師來了南寧國幾次,還是第一次聽流影這個名字。
【夜鷹和暗梟就是流影管的,不過平日裏多在外邊尋那些氣運好的百姓奪氣運。】
嘉嘉思索著,突然道:“我或許知道流殤為何要跑來跑去的了,她是去其他地方找那些氣運好的百姓了。”
“找氣運好的百姓?為何?”國師不解。
“因為他們要做一件很壞很壞的事情,這件事對琛王爺是好事,但是對整個南寧國百姓來說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什麽時候會實施。”
【等到今晚就能知道他們到底要賣多少人了。】
“我吃飽啦,我先回屋啦。”嘉嘉將筷子放下,不消一會便消失在國師麵前。
國師還想聽聽她的心聲人就不見了。
他隻能無奈地喊小二來收拾碗筷。
三個人,三間房。
國師和雲竺起初擔心她一個人睡會不適應,萬一她遇到了危險他們來不及發現,想著讓嘉嘉和雲竺一間房睡。
嘉嘉嚴肅又果斷地拒絕了。
嘉嘉說:“我已經長大了,爹娘說長大後要一個人睡不能跟別人一起睡。”
嘉嘉態度強硬,就是不同意和,他們也沒辦法。
國師晚膳用得少,又一直在想事情,夜深了還未睡,腹中便感受到了饑餓。
他打算等到夜深人靜,看看晚上會發生什麽。
估摸著時間他下床走到支架窗邊,透過那縫隙去看那寧靜無人的街道。
咚——咚,咚。
子時的打更伴隨著打更人的聲音而來。
“平安無事咯——”
國師注視著打更人由遠而近,又慢慢地遠去。
不知為何,他打了個冷顫。
這南寧國的夜似乎比宋國的更冷些。
他搓了搓手臂,繼續蹲守。
餓了便多喝些水。
另一邊。
嘉嘉睡了一會,到那打更人的聲音響起才醒來。
從床榻旁的袋子裏摸出一塊白日買的糖塞進嘴裏。
糖塊在她嘴裏化開,甜味在口中彌漫開,她揉著眼睛起床,隱約瞧見床邊一個青白透明的影子。
她放下手認真打量了一會,嘀咕道:“奇怪,生魂怎麽離體了,還有些眼熟,好像就是客棧的小二,回——”
那青白迷茫的魂魄在她抬手落下後慢慢消散,化作一縷青煙從門縫鑽出去。
嘉嘉清醒了不少,下床穿鞋。
窗旁擺著一個小凳子,她直接踩上去,廢了些力氣將支側窗開了個足夠她腦袋探出去的大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