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黑著臉離開慧文宮的。

離開之後就派皇家暗衛搜索整個皇宮,尋找三皇子的蹤跡,一旦發現當場抓獲到他麵前。

安王妃見時間還早,就在慧文宮裏麵坐著。

比起明天聽消息,她更喜歡親眼看。

刺激得很。

五皇子還要休息。

惠妃就派人守著他,帶著皇後和安王妃嘉嘉到院子裏坐著。

惠妃的宮中栽種著一株玉蘭花,如今不是開花的季節,隻能看到滿樹綠葉壓枝頭。

不過哪怕不開花,景致也還是不錯的。

配著上好的西湖龍井,好不愜意。

這時候,來了個不速之客。

“娘娘,晗夫人來了。”

惠妃眼中劃過一絲驚訝。

“請晗夫人進來。”

穿著打扮得極為漂亮的晗夫人輕扭著腰肢走進來,她一進來,就能嗅到淡淡的香味順著風吹過來。

都是女人,還是第一次聞到這個味道。

“見過皇後娘娘,見過惠妃娘娘,見過安王妃,見過嘉寧公主。”陳菲晗輕輕屈膝,聲音柔媚。

“晗夫人來此是所為何事?”這裏的人不少,惠妃不會簡單地覺得晗夫人是為了來找她的。

“臣妾聽說五皇子蘇醒了,便想著來看望一下。”

沒醒的時候不來,醒了的時候來?

惠妃看著她身後婢女拿著的禮盒,“我兒吃下藥已經去休息了,晗夫人還是下次再來吧。”

“如此啊,有些可惜。”陳菲晗的語氣裏麵真的帶著點惋惜。

“錦香,將東西送進去。”

“今日姐姐宮中如此熱鬧,臣妾能否腆著臉留下來喝杯茶。”

話都說出口,惠妃也不會拒絕,“來人,給晗夫人添一把凳子。”

“謝謝惠妃姐姐。”晗夫人從錦香的手上拿了幾個盒子出來。

逐一遞給場上四人,沒錯,包括嘉嘉也有。

“我初來乍到,對宮中都不是很熟,還望姐姐們多加照顧。”

“我也不是宮中人,我便不收了。”安王妃推辭。

“安王是皇上的親兄弟,安王妃又很得太後喜歡,臣妾如今是皇上的人,自然要和你們都相處好。”

陳菲晗看著人的時候,眼底滿是無辜,安王妃一時拒絕不來,隻能收下了。

“送給嘉寧公主也是因為臣妾第一眼見嘉寧公主就覺得喜歡,就像是臣妾家中的妹妹一樣親切。”她又解釋了送嘉嘉禮物的緣由。

嘉嘉看著麵前包裝精致的小禮品盒,看著陳菲晗的眼神清澈見底,她歪了歪頭,問,“那嘉嘉可以拆開嗎?”

“當然可以,這可是特地為嘉寧公主做的,希望嘉寧公主可以喜歡。”

佳佳拆開麵前的包裝,裏麵是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裏麵是一個玉雕的麒麟。

金色的珠子綴在麒麟頭部。

嘉嘉最喜歡的還是那金子做的珠子。

至於麒麟,她沒認出來這是麒麟,隻覺得長得很複雜。

“這是我讓人雕的玉麒麟,希望能給嘉寧公主帶來好運。”

【原來這是麒麟啊,我還以為是什麽東西。】

嘉嘉記憶中的麒麟都是可愛軟萌的,一拳可以一個的

怎麽會長得這麽凶。

“這裏禮物有點貴重了,我們不能收。”安王妃推回去。

此時的我她還不知道她懷中那個禮物的貴重程度,不然絕對不會將它拿回去。

“我送禮全然沒有拿回去的理由,若是不喜歡便丟了或則賞給下人吧。”

安王妃收下後就想著之後再還給陳菲晗一個別的禮物。

自從陳菲晗的加入之後,原本就是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的人更加沉默了。

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氣氛都凝滯起來了。

最後還是皇後看不下去了,“聽說晗夫人如今還未承寵?”

陳菲晗聞言有些傷神的點頭。

安王妃聽到這裏就悄咪咪地將嘉嘉耳朵捂起來了。

嘉嘉抬頭抗議。

【嘉嘉都長大了還有什麽不能聽的!】

安王妃:有的東西,不是長大了就能聽的。

“在這吃人的後宮,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人,你若是沒辦法承寵,隻會讓自己的越來越難過的。”

皇後從以前說這種話的時候心如刀割,到如今能平靜坦然的說這種話,心中不會有一絲的波動。

安王妃看著都心疼。

陳菲晗也是意外皇後的大度,難不成皇後沒有傳聞中的那麽愛皇上了?

那如此的話,她動起手的時候可以考慮放過皇後。

“臣妾謝過皇後娘娘的教誨。”她態度恭敬。

另一邊,皇上麵色鐵青的看著衣衫不整的三皇子和自己的妃子滾在一起。

他出現的時候兩人還未分開,還緊緊地壓在一起。

三皇子渾身**地爬下床,被皇上一腳踹在肩膀上,重重給地砸在梳妝台上,上麵的東西稀稀拉拉地砸在他身上。

痛,但是沒有他父皇踹的這一腳痛,更被抓奸在床,感覺小命不保的痛。

“父皇,兒臣可以解釋的。”三皇子想解釋,但皇上並不想聽。

“來人啊,將這個勾引皇子的賤婦給朕亂棍打死。”

那才人用被子捂著身體不斷哭喊:“皇上饒命啊。”

見皇上無動於衷就去求三皇子:“殿下,求你救救我,我還懷了你的孩子,為了這個孩子救救我吧,這可是殿下的第一個孩子。”

三皇子喉間滾動,麻木的眼睛剛抬起,對上皇上漆黑不見底的眸子,背脊發涼。

耳邊的求情聲混合著棍到肉的聲音,以及哀嚎聲在他耳邊響起。

慢慢地,哀嚎聲消失了,隻剩下棍到肉的聲音。

沒一會,外邊的宮人來報。

“皇上,人已經死了。”

三皇子失神地坐著,耳邊隻剩下兩個字:死了。

他的兒子死了。

皇上心中怒氣不減,看著讓自己戴綠帽的兒子,又想起不久前剛答應德妃的。

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怎麽能收回。

思及此他甩袖離開,“三皇子也打上二十板子,再給朕送回永和宮,在永和宮禁閉。”

皇上沒說時間,便是永久。

直接關在永和宮就代表皇上連永和宮都不想再踏進去了。

三皇子從宮中出去的時候,被宮人穿好了衣服,壓在板凳上,麵前就是那個才人死不瞑目,瞪得極大的眼睛。

他身上的血液流滿了整個地板,殷紅的血液映紅了他的全世界。

連身後的痛都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