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找不到呢?”白梨梨心中有些煩躁。

周圍來往的人太多,寺廟也不小,她想要找個人何其困難。

隻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逛。

嘉嘉等人來到銀杏林的時候,裏麵的人不多。

這樣說因為沒到季節,滿樹的綠葉並不是很罕見,不過他們也不在意。

人不多,宋硯璟就鬆開嘉嘉的手,讓她在裏麵隨便跑,玩。

年紀最小的魏之學也跟著嘉嘉去玩。

嘉嘉跑了一圈沒見著會出現的人,就找了個極好的觀察角度,趴下去撿銀杏葉了。

魏之學自從從嘉嘉的心聲中聽到自己的未來,就開始學著改變自己,如今也是有些效果的,現在的他已然將嘉嘉當成了神仙。

能預知到他的未來,就是天上下來的神仙。

“表妹,你要這麽多銀杏葉做什麽?”魏之學的手上已經捧著十幾片葉子了。

“帶回去送給爹爹。”嘉嘉埋頭撿。

“給小姑父做什麽?”

“爹爹沒有跟我們來這裏多可惜啊,我要撿一些回去給爹爹,這樣子爹爹也等同跟我們一起來了。”

“哦這樣啊,那表妹多撿一點,我也帶回去給我爹爹。”

八歲的小孩此刻還美滋滋地幻想著自己帶回去爹爹能誇誇他。

殊不知,等他回去,他爹高興地多樂操練了他半個時辰。

“好呀。”嘉嘉撿完之後才發現銀杏林多了不少的人。

視線好像都是看著她那些個靠在樹幹上聊天的哥哥們。

她小腦袋歪了歪,看到裏麵有幾個熟麵孔突然了然。

這些姐姐是迷路了所以想問哥哥回家的路是不是。

不過又有些糾結。

這些姐姐這次都沒有主動來找嘉嘉問路,是不是因為嘉嘉上次沒有帶姐姐們找到路,所以姐姐們不相信嘉嘉,不想讓嘉嘉幫忙了。

那嘉嘉現在上去豈不是會讓姐姐們不好意思,娘親說京城的世家姑娘臉皮最薄了。

在嘉嘉凝眉愁思的時候,有一個小姐大著膽子走到嘉嘉麵前。

“安夏見過嘉寧公主。”羅安夏微微屈膝。

“羅姐姐你這次也是迷路了嗎?”嘉嘉仰著腦袋問。

羅安夏有些尷尬,攥著帕子的手有些蒼白。

有些後悔自己上次用了迷路這個路口接近嘉寧公主。

要不是為了接近將軍府的五公子,她何必要來找這個滿是奶香味的小屁孩。

如今她不好在用這個借口,“不是……”

“沒事的羅姐姐,娘親說了,有困難不要羞於開口,要大膽說出來,才能獲得別人的幫助。”嘉嘉一本正經的。

魏之學在旁邊看得是一臉懵逼。

這位小姐是迷路了?

他看著不像啊。

“原來羅小姐是迷路啊,我還以為是來找我五哥搭話的。”

這話一出,羅安夏的臉又紅了些,同時心中有些厭煩麵前這兩個小孩,胡說八道什麽啊。

和她一起來的兩個小姐皆是捏著帕子抬手掩嘴輕笑。

羅安夏聽了更加沒麵子了。

當即就轉身離去。

“誒,羅姐姐怎麽又走了?這是找到路了?”

嘉嘉的疑惑沒持續多久,就看到了相攜走進銀杏林的魏之瑜和蘇宛瑜。

“大表哥,大表嫂。”她興高采烈地衝過去。

她這一稱呼給蘇宛瑜搞得麵紅耳赤的,魏之瑜低著頭摸了摸嘉嘉的腦袋,“我們還沒成婚呢,胡亂叫什麽,要叫準表嫂。”

“尊大表嫂。”嘉嘉突然大舌頭。

蘇宛瑜聽了捂著沒忍住笑了,魏之瑜也被逗樂了。

“我不懂事。”嘉嘉笑眯眯地看著蘇宛瑜,牽著她的手,笑得甜甜,說出來的話也甜甜的,“我就要叫大表嫂,反正大表哥喜歡大表嫂,你們一定會成親的。”

他,也喜歡她?

蘇宛瑜腦袋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樣,有些暈乎乎的,麵色昊然,紅得像是熟番茄。

魏之瑜也是第一次看到她是這種表情,無意識的摸了摸心髒,跳動的速度似乎比往常更快一些。

臉上的笑意也越發的濃鬱。

“好啦好啦,別逗你表嫂了,去找你的哥哥們玩。”魏之瑜哄著嘉嘉。

蘇宛瑜捂著自己的臉有些羞於見人了。

“好噠,那我先去玩啦。”嘉嘉一溜煙地跑到宋硯璟那邊去了。

魏之瑜心中已經認定了蘇宛瑜,膽子也大些,抬手將她的手捏進手心,她的手很小,正好可以被他的手整個握著。

“你幹什麽啊。”蘇宛瑜欲掙脫,掙脫不開,“還有人看著呢。”

“你不想宣告主權,讓她們知道,我已經有人預定了嗎?”魏之瑜挑眉。

蘇宛瑜不知道怎麽接話,隻好低著頭任由他牽著走,心中卻是甜蜜的。

嘉嘉和幾個哥哥在旁邊看的卻是極其為他開心的。

宋國的民風較為開放,定了親的未婚夫妻是可以當街牽手的。

是會得到別人羨慕的,但如果無法成親,之後便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閑談。

魏之瑜能做到這個地步,就已經證明他的心了。

嘉嘉等人沒有不長眼的打擾二人的二人世界,不過打擾的人卻出現了。

【來了來了。】

嘉嘉的心聲落下。

一個穿著鵝黃色裙子的姑娘從入口跑進來。

角度問題,那個姑娘也沒有往嘉嘉所在的位置看去。

而是徑直朝魏之瑜離開的方向跑去。

白梨梨在軍營是特地往黑的畫,是以魏之霖也沒有認出白梨梨就是關雲離。

“哥哥,我們快點跟上那個黃裙子的姐姐。”嘉嘉拉了拉宋硯璟的手。

幾人雖然不清楚情況,但也跟上去了。

白梨梨很快就找到了魏之瑜和蘇宛瑜。

蘇宛瑜撿起地上的銀杏正舉在魏之瑜麵前,魏之瑜低頭看著蘇宛瑜,唇邊還掛著淡笑。

白梨梨見了這一幕隻覺得刺目,指尖按進肉中也未發覺。

他在軍營中都未曾笑,更未曾這麽溫柔,這女人是誰?憑什麽能讓他笑?

這些不應該是屬於她的嗎?

白梨梨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