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全名雲溪。”宮曜說。
鮫人側目看了過來,“那是我高祖母的名字。我叫雲海潮。”
“海潮。”池星諾念了一遍,笑說:“我叫池星諾,他是宮曜,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鮫人目光落在池星諾的脖頸上,準確來說是那串項鏈,戀戀不舍的點了點頭,“我知。”
“你們要帶他們走?”雲海潮說到此時,神色冷冽恨意滔天。
池星諾沒說話,看向大人。宮曜則輕不可聞的歎息一聲,說:“這幾日你還沒有報複夠嗎?”
“我唯二的族人,皆死在他手下,此仇不報,我吞不下這口氣,至於他身上的傷,不過是悉數奉還。”雲海潮冷冷道。
就跟陰界大劫一般,妖界也是一樣,氣數已盡,每族族人凋零的差不多,都是夾縫生存,鮫人一族也是。對於德蒙囚禁虐待,雲海潮更恨德蒙害死了他的唯二族人。
“你是陰魂,害死了人,到了這個地界,下場如何該知道的。”宮曜道。
雲海潮點了點頭。
池星諾明白大人意思,這幾日給了雲海潮報複回去時間,本以為發泄夠了,留對方一命,雲海潮能避開陰界受罰,沒想到還不夠。
不過至親被人殺害。池星諾想都不會去切身去想,他怕,所以頓時覺得雲海潮的報複該的。
“大人,我們先找其他人吧?”池星諾說完,看向雲海潮,“其他人可以吧?”
雲海潮目光動容,幾分不可置信,而後點了點頭。
“你自己知道就好。”宮曜道。
【???什麽意思,縱容雲海潮殺德蒙隊長?】
【前麵你這個話不正確,人家池大師說了,先找其他人,這是先救其他人,再說德蒙在哪裏,連個影子都沒有,管池大師屁事。】
【就是就是。】
【隻是好奇,為什麽這男的姓雲。】
【冷知識,動物界裏,基本上大部分都是母係社會。】
【媽生的崽,雌雄同體,不跟媽姓跟誰姓?跟你姓。】
【什麽意思?雲海潮是陰魂的話,那就是雲海潮其實死了?】
【德蒙會控製鬼,那這三個都是鬼,雲海潮這麽恨,可見德蒙害死了他的兩個族人,連鬼魂都沒留,害死的透透的,要擱我我也得趕盡殺絕讓他魂飛魄散。】
【……怎麽辦,更喜歡池大師了。】
【人間正義池大師。】
池星諾可不知道網上這些彈幕,先去找另外兩位探鬼小隊成員,臨走之前,之前跟他們一道過來的女隊員看了眼雲海潮,說:“小心,德蒙有絕招。”
雲海潮冷冷的看了眼女隊員。
女隊員沉默,她知道,過去德蒙折磨人魚時,她從不出聲,也是幫凶,此時被冷漠對待,也沒什麽話了。
池星諾有點擔憂,宮曜見此,知道小諾心腸好,便說:“金崽的東西還有嗎?
”
“?”池星諾想到了,眼睛一亮,“崽褪下來的毛毛,我搓成了一團球,可以嗎?”
宮曜說再好不過。
池星諾幫去摘書包掛件,宮曜深深看了眼,那是顆塑料小球,原來裏麵裝的是金崽的毛。池星諾取下來遞給雲海潮,雲海潮還不知收不收,有些遲疑,但池星諾態度太自然了,一邊扭頭跟大人說:“我覺得收集崽的毛毛行為太寶爸了,就裝在盒子裏。”
“不過這是咱們的崽崽,第一次秋天腿毛,人家別的小朋友還有胎發,也有父母收起來保存下的。”
池星諾為自己行為做出理直氣壯的理由。
小時候爺爺很疼愛他,他知道,但這些儀式啊是沒有的,爺爺年紀大,表達慈愛之情的行為就是多給孫兒幾口肉吃,可現在不一樣了,池星諾做了爸爸,自然想給崽崽好一些,尤其自家崽崽這麽可愛,就都留著。
他其實也覺得這種行為傻乎乎的。
此時便有點害臊極力辯解。
宮曜聞言不說這個,而是摸了摸小諾的頭發,說:“我忽視小諾了,應該我們一起做的。”
那個球已經到了雲海潮手裏,雲海潮還沒說話,這對夫夫已經離開了,池星諾還揮了揮手,說一會再過來,你先忙吧。
雲海潮握著球站在原地許久,隱去了霧中。
其他兩個玩家都在角落躲著,身上的傷比池星諾身邊那兩個玩家還要重,他算是看出來了,德蒙控製的鬼,這四個人曾經對鬼下手囂張虐待,現在被反噬就有多重。
那隻大塊頭鬼拿著一把巨型石斧,將兩個隊員砍得肢體分散,卻還活著,池星諾一路走過來,血腥味很濃重,地麵都是血,殘肢零散。
大塊頭鬼拎著血淋淋的斧頭,站在那兒看他們到來。
“該結束了。”池星諾抬頭說。
沾著血的斧頭到了池星諾的麵前,而後叮咚掉落,地麵震得作響,大塊頭鬼雙手捧著臉,不知道是哭泣還是別的,總之能看出它很恐慌害怕還有不知所措的彷徨,嘴裏低聲喃喃什麽。
池星諾沒聽懂。
背後隊員說:“他說的是西語,我也不懂,他好像不是一個人,是很多個鬼,融合起來的。”
“我見過這樣的。”池星諾說。
當初大劉表哥被鬼附體,那個鬼就是這樣,一百多個厲鬼互相殘殺融合淘汰,最終成為‘一個’鬼,而比起三頭的巨鬼,這個看上去空有力道,顯得有些呆呆笨笨的了。
【探鬼小隊真的很可惡。】
【大塊頭鬼哭的好可憐。】
【我聽懂一些西語,好像是說他想回家,找不到回家的路。】
【德蒙真的該死。】
【他到底怎麽操控這些鬼的,看起來伯爵人魚都很猛,為什麽會落到德蒙這個普通人手裏。】
【看過以前直播就知道,伯爵最會搞戲劇表演效果,應該是最能屈能伸聽德蒙的話,而人魚探險就很險惡,曾經德蒙說人魚是險惡
惡毒帶來不幸的,所以那時候人魚都是傷,被德蒙小隊打的。】
【老粉都知道,隻是以前不知道人魚叫雲海潮,不知道是被迫的,現在看以前直播,德蒙死一萬次吧。】
【這跟以前黑暗時候馬戲團打死虐待動物的團長有什麽區別!】
“或許可以幫你找回家的路。”池星諾說。
大塊頭雖然語言不通,但興奮期待表情能讓人知道說什麽。
真的嗎。
真的可以回家嗎。
“真的。”池星諾看到大人點頭了。
大塊頭便乖乖跟著他們,池星諾讓其他兩個隊員去救人,站在原地小聲問大人,“真的可以嗎?”
“金崽可以。”
池星諾有點點當爸爸的驕傲,“我崽崽真有本事。”
“小諾最有本事。”宮曜肯定道。
池星諾嘿嘿笑的幾分靦腆和高興。
遠處隱隱約約的慘叫,霧氣中帶著一股跟現在血腥味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滲人骨頭的冷,還有若隱若無的氣味——
有人的魂魄消失了。
情景樓男護士本來還想戲耍,誰讓金崽大人太可愛了,他舍不得就這麽早早結束遊戲,多玩玩嘛,結果聽到慘叫,這個不怕,到處都是這種叫聲,隨之而來的涼意,骨子裏的懼意。
男護士一怔,很快撒手,“可以了,不玩了不玩了,你們贏了。”
“啊?這就結束了?”男玩家有些錯愕,結束的太快了吧。
男護士拍著對方的頭,說:“這裏是我的地盤,我說你們贏了就贏了,可以了散吧散吧,都走,我也要走。”
不走給你打的魂飛魄散。
男護士心有餘悸,再看金崽大人,都是尊敬。
“大人,你爸爸還挺厲害的。”
金崽驕傲的挺起毛茸茸,喵了一聲!
爸爸就是很厲害。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但又奇怪的保持一致——池星諾很厲害。金崽嘰嘰叫,扒拉柳江的褲腿,柳江知道蹲著抱起金崽,“要出去找池大師嗎?好,我們走。”
“走?我也走我也走。”馮建才穿著暴露來不及套衣服忙跟著隊伍。
兩方匯合,池星諾接到一道金燦燦弧度線,落在他懷中沉甸甸的,一大塊金色小麵包,池星諾摸摸崽崽毛毛,說:“爸爸這邊也好了,金崽真棒。”
金崽貼貼爸爸,嘰嘰叫跟爸爸說話。
所有玩家、探鬼隊員都在——除了德蒙。金發妹顫抖著離人魚很遠很遠,準確的緊緊的挨著池星諾,而人魚,準確說鮫人雲海潮,無所謂眾人看他懼意的目光。
這算什麽。
德蒙如何對他的族人,他隻是加倍奉還,剩下的報應,他承擔就是了。雲海潮很是冷酷,隻是看向池星諾時有幾分緩和,他將那顆球遞過去。
同時還有一個戒指。
池星諾看著掌心多出的戒指,本來想問這是什麽,但想了下對上雲海潮目光,把問題壓了回去,現在人多,拍了拍金崽,金崽喵喵叫了幾聲。
頭頂一道金光突破霧中,玩家、隊員們悉數離場。
天是亮的,恍如白晝。
池星諾抬著胳膊擋了下,才發現,其實是白天,而且冬日裏的陽光很好,有些耀眼了,他掏出手機一看,大年初五,正中午。
他們進來也就一天半左右,但在遊樂場好像過了許久許久。
遊樂場鐵藝大門外一覽無餘,都是警車,還有急救車在等候,池星諾跟外麵人目光對上,說:“我是來救人的。”
“都知道。”
隻是還得配合做份口供。池星諾和宮曜帶著金崽去警察局做口供,警察其實也有些頭疼,這個口供不能真的寫——真的那是有鬼,但這個世界,起碼他們幹的這行不能寫有鬼。
於是得斟酌。
警察們對池星諾宮曜還挺客氣的,包括那隻大麵包金崽。還有人給金崽喂罐頭,但金崽隻嗅了嗅便走的遠遠的,避之不及。池星諾忙道謝,解釋說:“他嘴巴挑剔,家裏牛叔給他做新鮮的吃,貓貓零食罐頭他從沒吃過。”
“其實金崽不是普通的貓。”
警察們想到直播中種種金光,知道這隻貓不似尋常貓,好像是池大師跟地府打交道能通靈的,送玩家魂魄回身體的貓。
因此都理解,拆開的罐頭也不浪費,送外頭流浪貓吃。
如此耽擱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警方送池星諾離開時,警員提醒說:“池先生宮先生,網上或是記者要是采訪你們,說一些遊樂園的事,還希望你們能斟酌一下回答。”
“我知道的,放心吧,這都是節目效果是錄播。”池星諾道。
警察便笑了,“好的,麻煩二位了,我送你們。”
“對了,玩家和那四個隊員都醒來了吧?”池星諾問。
警察點點頭,“有一位玩家斷受傷了,幸好天氣冷,你們送來的及時,他的腿自己胡亂綁了下,要是沒有你們,那腿肯定得瘸。”
說的是池星諾第一次打電話,讓派出所警方把十一個玩家肉身送醫院的事,斷腿玩家本來拖著傷腿出不去,硬著頭皮玩,搞得傷情加重,池星諾那通電話把肉身送到醫院,現在重新治療打著石膏了。
“其他人昨天中午斷斷續續都醒來了,有些擦傷問題不大,都很健康,隻有那個德蒙——”警察一頓,用自然語氣說:“他身體可能不好,有心髒疾病,昨天十一點四十七分在醫院死亡。”
直播眾人都看了,警方密切關注,直播中那聲慘叫,池星諾幾人神色不對,大家都猜出來了,果然沒一分鍾就接到醫院電話,德蒙死了。
警察私底下還在說,那外國王八蛋死的好,折磨鮫人,有點馭鬼術為了私利,博名頭,遊樂場鬧鬼直播全都是德蒙謔謔出來的,算是惡有惡報了。
還有人說:“那鮫人怎麽辦?怪可憐的。”
“鮫人——咱們隻管人,鬼咱們可管不了。”
於是今天警方送池星諾出警察局,話都快說完了,還是有個小警察沒忍住問池先生,鮫人可怎麽辦,是不是要受處罰,那些鬼呢?
“我先送去陰界,國內外業務我不知道,不過在咱們地盤犯的事,應該是咱們管。”池星諾說。
警察聽了連連點頭,說也對,便看池大師。
“開天辟地後,三界百族千族繁華,各自找棲息地安家,之後時間久了,他們一族隻剩他一個魂體,至於處罰,我不知道,這是底下的事情。”池星諾抱歉笑笑。
警方忙擺手,說:“我其實也不該問,就是聽雲海潮說咱們的話,樣貌也像咱們的人,又是那樣遭遇,有些同情了。”
池星諾笑笑,不再多說,和大人金崽剛出警察局不遠,就有記者圍了上來,不過人不多就兩人,舉著攝像話筒,還沒靠近,宮曜偏頭看了眼對方兩人,這兩人便怕的立在原地。
“池大師,池大師,我可等到你們了,快上車。”路邊有人喊。
池星諾一看,還是熟人——柳江。
“你看上去氣色不錯。”
柳江打開車門,說:“我身體好好地,這次多虧池大師了,你們上車坐後排,我還沒付錢,我請你們吃飯。”
“那謝謝了。”池星諾也沒拒絕,“不過可以先送我們回酒店嗎?我想洗個澡換個衣服。”
柳江忙說可以可以。
池星諾和大人抱著金崽上了後排,說了地址。柳江前麵開車,駛過警察局附近街道,上了主路,看到後車鏡後麵還有人跟車。
宮曜開口:“不用管。”
“好。”柳江就不管,過了好一會到了,他停穩車,才想起來還有跟車的記者,左右一看,壓根沒看到人,還很奇怪,明明他開車也不快的,怎麽真沒跟上來?
柳江覺得稀奇,但又一想,池大師和他男朋友都是神人,一點障眼法什麽的,應該很常見吧。
“你也一道上來吧。”池星諾邀請柳江進來。
酒店前台看到池星諾愣了下,而後快步上前,熱情說:“請問是住在306的池先生嗎?”
“是我。”
“是這樣的,我們酒店三樓那排房間正在做深度清潔,不太適合您繼續入住,這邊給您升級套房您看可以嗎?您放心,不需要任何費用。”
池星諾恍恍惚惚時,已經拿到了升級房卡,還有專人給他們帶路的,還誇金崽漂亮,看起來很威風。
金崽高興的嘰嘰叫。
“他誇你有眼光。”
“金崽本來就很威風。”
池星諾心想,這位應該也看了直播,知道金崽喜歡別人誇他威風厲害。等到房間一看,直接是行政豪華套房,他們的行李也送了過來,還送了果盤,說不打擾池先生宮先生休息了。
柳江看的瞠目結舌。
“正好,你在客廳坐一會吧,我們不招待你了。”池星諾說。
柳江好好,他正好上會網。
池星諾和
大人去洗澡,這裏還有浴缸,宮曜給浴缸放了水,金色的大麵包噗通到水池裏開始扒拉水,池星諾衝完澡,說:“大人,我給崽洗,你去衝吧。”
兩人實打實進遊樂場,或多或少都沾了些東西。
一家三口洗漱完,換了衣服,外套這些得送幹洗,酒店提供服務的,池星諾打了電話叫幹洗,十分鍾後,服務人員來取衣服。
“得要多久?”池星諾沒帶外套,這會裹著浴袍呢。
“先生,加急的話三個小時就好了。”
池星諾忙道加急,等送走人,關上門,跟柳江說:“今天可能不好赴你飯局,我們沒外套了。”
“也怪我,一醒來就想著池大師的救命之恩,不著急,吃飯我明天請也行,池大師一定要多留幾天,我們豐城還是很好玩的。”柳江說話還是直爽,拿了手機要給池大師掃錢。
池星諾把手機遞過去,一邊問:“你爸媽身體怎麽樣?”
“謝謝大師關心,我醒來那會我媽就在醫院病床前守著我,說叫我堂姐給她調直播,看著我跟著大師身邊安全多了,她就放心了些,後來直接到醫院看著直播等我醒來。”
“我爸也說,這次過後不那麽吃喝了,要減肥,得好好活著。”
柳江付款把三萬打過去,還摸了摸鼻子,“我爸媽誇我機靈,說三萬不多,救我一條命,謝謝池大師,他們給了我五萬,我還餘個兩萬塊錢。”
“你以後還是別作死了。”池星諾提醒。
柳江忙道:“見過鬼,我知道怕了,池大師。”
留著說了會話,柳江隻好垂頭喪氣說要走,不好打擾池大師休息,池星諾送人到門口,說:“你有話直說,就是想要我聯係方式,掃一下吧。”
池星諾把社交賬號給了柳江。
柳江可高興了。
之後一家三口睡了一整天,期間酒店人員來送衣服,宮曜接的。到了傍晚池星諾睡醒,有幹淨香噴噴的外套穿了,精神飽滿,抱著大麵包金崽出門吃飯。
到了大堂,便有人迎上來。
池星諾:“找我的嗎?”
“是的。池大師,我是這間酒店的老板,鄙人姓周,可不可以加個聯係方式,以後要是有事情了,還想麻煩池大師。”
池星諾聞言笑眯眯掏出手機,“周老板替我們升了房很感謝,先說好了,我看風水抓鬼驅邪,害人的勾當我不做的。”
“自然自然,周某人是正經買賣人。”周老板忙道。
池星諾:“我就是說話直接,沒有說周老板的意思。”而後一頓,他知道周老板要寒暄回來,便道:“大堂的水幕可以去掉,換成金屬的擺件或者遊玩設施,更利正財少口舌一些。”
這家酒店入門就是水幕簾子假花草做的擺設,做生意都說活水生財,風生水起,經營場合多有水係,但也看具體的位置還有酒店房間朝向等。
“這——我知道了,謝謝池大師提點。”周老板沉吟了下道。
酒店
動工時,他就請大師看過,怎麽生財有利,做了這個水幕,確實生意不錯,但現在池大師提點,周老板將信將疑,但生意人麵上還是圓滑,先謝過大師。
池星諾點點頭也不管對方信不信,和大人抱著金崽出門溜達吃飯了。
周老板則問經理,“大堂這兒平時多口舌起爭執嗎?”
“沒有啊。”經理話音剛落。
電梯那兒下來房客直奔前台開始投訴吵起來了。周老板看向經理,這是沒有?
經理:“老板,做生意尤其酒店生意這種投訴常有的事。”
大門口遊玩回酒店的客人帶著小孩子,因為小孩子跑的快,差點摔倒,被母親抱著一邊拍孩子責怪說跑太快了,小孩子則說媽媽地上有水好滑。
周老板:“……”
池大師真的是大師。
“水幕先停了,把地麵收拾幹淨利索,回頭請人設計一下,就換。”周老板吩咐道。
就算是要換掉也得搞的漂亮點,有設計一些。
池星諾在豐城待不下去了,主要是,好多做生意的老板聞風趕到,要加他聯係方式,還有請他吃飯看看風水的。
“回家吧。”宮曜摸摸小諾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池星諾嗯了聲,應酬使人疲憊,趴在**懶洋洋說:“我雖然想賺錢,但也不是這個賺法,太多了,而且好多都是沒大事,就是老板們太有錢了想圖個心安吉利。”
“還是回家吧。”
大麵包看爸爸累壞了,跳到爸爸身上。
池星諾誒喲了聲,感受著背部崽崽給他踩啊踩,便寶爸心上來,也不嫌沉甸甸,誇讚說:“金崽真棒,知道給爸爸按摩了,好好,這邊踩踩,好舒服啊~”
宮曜好笑躺在小諾身邊,看小諾說‘好舒服’時齜牙咧嘴,便輕輕的笑了起來。池星諾聞聲滾到大人身邊,撒嬌哼哼的說:“金崽,給爹也來一爪子。”
金色大麵包來咯~
噗通,沉甸甸的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