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賀司夜一刻沒停,上車就聯係亞麗。

“她搬去哪裏了?”

亞麗一噎,“你怎麽知道她搬家了?”

這還需要問麽。

她要不是有學習,恐怕直接離開Q國了。

亞麗道,“沒搬家,原來的房子還在那,隻是現在一直住在學校裏。”

學校是個很不錯的避風港。

一次防兩兄弟。

賀司夜聲音微啞,“現在她還沒有下課?”

他看了眼窗外。

已經很晚了。

有點小雨。

亞麗歎氣,“可不是麽,預產期隻有一個月了,她計劃是最後半個月才休息,最近真是學得紅了眼,恨不得一天四十八小時用。”

“她吃飯了嗎?”

亞麗頓了頓,“我不知道。”

她現在做什麽都一個人。

亞麗太忙,不可能時刻都盯著她,現在隻是學校裏的人少了,亞麗在陪她而已。

她偷偷在外麵接電話。

回頭看了眼教室。

就見林晚意走了過來。

“掛了吧司夜。”

她急匆匆掛斷,回頭又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問道,“學完了嗎?”

林晚意眼裏有些疲倦,“嗯,想休息了,辛苦你了老師。”

“我沒事。”

林晚意跟她道別。

宿舍在另一棟樓。

亞麗送她過去,樓下保鏢鎮守,很安全。

林晚意迎著小雨,緊緊裹著身上的大衣,雙手插在兜裏。

慢慢的朝那邊走。

路燈下,一道身影越來越長,越來越清晰。

林晚意停了下來。

正好一滴雨水打在臉上,流進了眼睛裏。

賀司夜穿得單薄,墨色的衣角隨風翻飛,張揚著他的氣質。

他單手插兜。

一手拎著袋子。

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晚晚。”

他的聲音,被風帶過來。

林晚意積壓許久的情緒,此刻凶猛的反撲。

她可以在夜裏放肆的哭,也可以在白日裏學得神經麻木。

但是她唯獨不能見他。

仿佛舊傷疤又被劈開,疼得她**,無法正常呼吸。

賀司夜已經走了過來。

視線淩厲,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他脫下外套,罩在她的頭頂,“先上樓。”

林晚意被他抱了起來。

她身子僵硬。

想掙紮,但是他的身體好冷,冷得她忍不住瑟縮。

“你什麽時候來的?”

進屋之後,林晚意麵無表情的問他。

賀司夜給她放洗澡水,隨意回答,“剛到。”

他的外套丟在一邊。

都濕透了。

林晚意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跟他爭鬥,很溫順,卻也不跟他接觸。

“手舉起來。”他半蹲在她麵前。

腦袋微微抬起。

凝視著她。

仿佛許久沒見,他看得一動不動,很是貪婪。

林晚意淡淡道,“舉起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