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高文德還裝一裝,可當油漆糊在臉上,他因為緊張而無法呼吸的時候,一瞬間就破了功。
他劇烈的抖動,但是手腳都被繩子捆住,越掙紮繩子越緊,呼吸就越來越費力。
“啊!!”
他忍不住大叫,沒有理智般的破口大罵。
空氣從口腔裏鑽進去,他短暫得到了一點氧氣。
高文德才逐漸冷靜下來。
但是眼睛被油漆給擋住了,什麽都看不見,恐懼一點都沒有減少。
賀司夜看著他,眼底的冰冷仿佛鋒利的刀劍,架在高文德的脖子上,“滋味好受麽?”
高文德罵道,“殺人犯,你想殺人滅口嗎?有本事來啊,你有本事就直接弄死我!”
賀司夜輕嗤。
他淡淡道,“嘴巴這麽臭,堵住吧。”
保鏢明白,一把掐住高文德的嘴。
往裏麵直接倒油漆。
他們辦事可一點都不顧慮,不管這玩意兒下去了會不會死。
有多少就倒多少。
高文德被堵得發不出聲音,一雙腿在地上用力的摩擦,狂蹬。
倒進去,又強行弄出來,用水洗幹淨。
這樣一來二去。
高文德的狂傲全都沒了。
繩子一解開,人就直接跪在賀司夜的麵前,瑟瑟發抖,“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賀司夜這才慢條斯理的聊起正事。
“我聽說你們在費盡心思告我,想要我把心髒交出來。”
高文德雙眼無神的搖著腦袋,“不,不,我沒有,我再也不會了。”
“怎麽現在認慫又這麽快,剛才不是還說我是殺人犯麽?”
賀司夜走到他麵前,一隻腳踩住他的手背。
高文德疼得大喊。
他抱住賀司夜的大腿,不斷求饒。
賀司夜卻不留情,直接在手背上碾壓。
直到血肉模糊才善罷甘休。
高文德抱著自己的手,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賀司夜看著他可憐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動容。
“把另一隻手也弄殘了吧,讓他知道以後再也別動倒油漆的心思。”
高文德麵露驚恐,連忙磕頭求饒,“我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求求你不要廢了我的手!”
賀司夜背過身去。
聽到背後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
可這讓賀司夜依舊覺得不夠。
他沒忘記最近林晚意的憂慮,為這件小事在警局被關二十四小時。
一個區區高文德。
讓她如此耗費心神。
高文德就該死。
他冷冷道,“廢了之後不準他包紮傷口,關二十四小時再丟出去。”
離開這個房間,賀司夜在外麵呼吸了一陣新鮮空氣,才驅車回家。
回去正好趕上吃晚餐。
林晚意剛好得到一塊不錯的石頭,顏色穩重內斂,很適合給賀司夜做一枚胸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