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縫真的疼。

他手臂上那道口子還是陸璟砍的。

之前的線崩開了,又泡了水,有些發炎腫脹。

醫生處理的時候,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簽在傷口裏來回的掏,很用力。

賀司夜疼得嘴唇泛白,但是沒有吭一聲。

林晚意看不下去了,仿佛那一刀砍在自己身上。

她閉上眼。

賀司夜幹脆坐起來。

林晚意嚇一跳,“你幹什麽?”

賀司夜不由分說,扣著她的後腦勺拉到跟前,吻住了她。

彼此嘴裏苦澀。

可他的吻洶湧無比,苦澀成了調味劑,讓他興奮。

縫針多久,他就扣著林晚意吻了多久。

林晚意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終於舍得鬆開,罵道,“蠢東西,跟我親了三年,還沒有學會呼吸?”

林晚意頭暈目眩。

又丟人,又缺氧,斷斷續續道,“我……鼻子不通……”

賀司夜給她渡氧氣。

林晚意的舌頭都被他吮麻了,無力的推搡著。

兩人再次分開的時候,醫生已經走了,她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整個人渾渾噩噩,軟綿無力。

她懊惱不已,避開這個男人,坐在角落裏休息。

賀司夜靠在床沿,垂眸睨著她。

這裏的醫生胖些,白大褂大了她兩個尺寸。

她掛在身上鬆鬆垮垮的,覺得不像樣子,於是腰帶捆了一圈又一圈。

但是依舊大大的,褂子下擺掉在地上。

林晚意坐在那,膝蓋曲折,從衣服裏露出小半截圓潤的肌膚。

肌膚上不少紅彤彤的印記。

是在江邊磨的,石子兒粗糲,她嬌生慣養,哪裏經得起那樣。

她擦了擦鼻子,又吃了一塊麵包。

賀司夜看得昏昏欲睡。

林晚意回頭看他一眼,眼皮子都掉下去一半了,就是不肯睡。

她以為是餓了,走過去,從衣服裏掏出來一瓶八寶粥。

“熱好了,你吃點。”

賀司夜給整笑了,“哪兒熱的?”

林晚意臉一紅。

她原本是想放肚皮上的,又怕凍著孩子。

就放在胸脯裏。

賀司夜心知肚明,就是故意臊她。

她打開蓋子,塞給他,“愛吃不吃。”

賀司夜沒接,注視著她,“吃,但是得你喂我。”

林晚意打量他。

一手剛縫了針,一手在輸液。

林晚意小半邊屁股坐在床沿,一勺一勺的喂他。

賀司夜低頭吃一口,就看她一眼。

林晚意受不了他那樣的眼神,“你再看我不喂了。”

賀司夜滾了滾喉結,嗓音低沉,“那我該看什麽?”

“你看別的地方。”

“不想看。”賀司夜問,“我才救了你,你看都不讓我看?”

他視線往下,落在她緊裹著的衣領口,“那就把衣服脫了,我看其他地方。”

林晚意一巴掌扇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