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中,張遠誌拿著酒壇瘋狂敬那些被邀來的貴女少爺,揚言不醉不歸。

刻意將自己喝得爛醉如泥。

小斯上前,想要將他扶上馬車帶回府中,他卻一腳將小斯踹開,東倒西歪的嗬道:

“回什麽府,今日是疏意的生辰,我哪也不去。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要在定遠侯府中陪疏意一起度過這個特別的日子。”

說完,吐著酒氣走到幾名貴公子的身旁,伸手勾住他們的肩膀,醉醺醺道:

“啟明兄,長安兄,你們今日也別回府了,咋們醉到天明。”

“劉小姐,張縣主,你們平日裏同疏意向來要好,今日是她的及竿宴,你們也不許提前回府。”

眾人皆醉得迷迷糊糊,聞言紛紛附和道:

“不回了,今晚就在這裏不醉不歸。”

沈疏意難得被如此重視,好不容易有這樣齊聚一堂被眾星捧月的機會,自然也希望他們能多留下來陪陪自己。

聞言當即笑盈盈的道:

“今日大家都別回府了,讓丫鬟小斯回去通報家中的長輩一聲就行。

我們定遠侯府空房間多的是,我這就讓下人去多收拾幾間出來。

大家接著玩!”

張遠誌見自己的目的已達到,挑了個最拿手的遊戲來和眾人玩,將眾人一一灌醉後,也假裝醉暈倒在桌子上。

守夜的丫鬟們一直伺候到夜半子時。

見眾人已沒有力氣再爬起來繼續玩,才在沈疏意的安排下將他們一一帶進收拾好的房間。

待丫鬟退下後,三分醉意七分清醒的張遠誌猛然從**爬起來。

做賊般偷偷摸摸朝花間院的方向走去。

此時夜色深沉,定遠侯府中的人幾乎都已入睡。

因平日裏向來安穩,沒有什麽大事發生。

所以守夜的幾個下人也都鬆懈的倒頭就睡。

張遠誌方才從沈疏意的嘴中得知厭離如今住在俞采薇房間的外室內,時刻守護著俞采薇。

不想讓她壞掉自己的好事,當即將沈疏意養在院中的那隻白貓捉了過來。

隨手折下一截樹枝狠狠的插在它的身上,在距離花間院不遠的雜草從中挖了個坑將它埋下,隻露出一個詭異的腦袋。

白貓受到重擊,身子又被埋在土中動彈不得,驚慌之下發出陣陣淒厲的喵喵聲。

張遠誌偷偷潛入花間院,蹲在屋簷角默默等候。

睡眠向來便淺的俞采薇很快便被貓叫聲吵醒。

厭離也捂著耳朵在**翻來覆去,忍無可忍之下噘著嘴氣鼓鼓的道:

“我去……把貓……抓來……剮了!”

說完便隨手披了件衣服衝出門去。

俞采薇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別跑太遠”後,閉眼繼續入睡。

門被關上的聲音剛落不久,清脆的推門聲又襲入俞采薇的耳中。

以為是厭離又折了回來,她眼也不睜的道:

“厭離,你怎麽回來得這麽快,貓抓到了麽?

我怎麽還是能聽見貓叫聲?”

話音剛落,便感覺一直冰涼的手迫不及待的摸上了自己的臉。

頓時將俞采薇的瞌睡嚇得煙消霧散。

她猛地睜眼一看,隻見一臉**笑的張遠誌竟直挺挺的站在她的床旁,色眯眯的道:

“采薇夫人,你真是想死我了。

知不知道自那次在食肆中見到你後,我不論看什麽樣的女人都覺得索然無味。

如今房間裏隻有你我二人,你就讓我得償所願吧。”

說著便欲翻身上床將俞采薇壓下。

俞采薇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後連忙一把將被子蓋在他的腦袋上,隨之一腳將他踹倒。

迅速將提前藏在枕頭下的匕首抽了出來,氣憤的嗬道:

“張遠誌,你真是好大的狗膽。

這裏是定遠侯府,豈容你放肆!!!”

張遠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非但不氣,反而還十分興奮。

他一把將蓋在頭上的被子扯開,**笑著盯住俞采薇,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采薇夫人,你都不知道你究竟有多迷人。

為了能夠見到你,我忍住惡心百般討好沈疏意那個蠢貨。

為今日能留宿在定遠侯府,我可是演了不少戲,費了不少功夫。

沈疏意都告訴我了,沈彥那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莽夫不喜歡你,一次也沒與你同過房。

你和他成婚兩年,他新納的小妾肚子都大了,而你還在獨守空房。

你這麽年輕貌美,正是該好好享受的年紀,今日就讓我來讓你體會體會做女人的滋味吧!”

他說著便無所畏懼的又朝俞采薇撲來,一副要將她吃幹抹淨的模樣。

俞采薇神色厭惡的怒瞪著他,揚起手中的匕首嗬道:

“再敢靠近一步,信不信我殺了你!”

張遠誌不以為然的繼續上前,猥瑣笑道:

“你覺得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傷害到我嗎?

再說了,倘若能得到你,就算受點傷又何妨?”

眼見他對自己手中的匕首無所畏懼,俞采薇當即隨手拿起放在案台邊的花瓶朝他砸去,揚著聲朝外喊人。

張遠誌對俞采薇勢在必得,微微側身躲過她砸過來的花瓶,邊厚顏無恥的解著衣帶,邊得意的道:

“你盡管叫吧,若是把人叫來,我就說是你勾引我的。

如今你那小姑子沈疏意對我癡心一片,若是讓她發現你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覺得以她的脾氣,會不會跟你斷絕關係反目成仇?

況且外界的人向來對女子的名聲很是看重,此事倘若被人傳了出去,我最多受點象征性的懲罰,而你,卻要在無盡的謾罵和指責中度過餘生。

嚴重點的話還要被掃地出門浸豬籠。

這不論怎麽算都是筆不劃算的買賣。

所以采薇夫人,你還是從了我吧,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保證不像沈彥這般冷落你……”

張遠誌說話間,已自顧自的將上衣脫掉,急不可耐的朝俞采薇撲來。

本以為俞采薇會被他的話嚇道,束手就擒。

沒想到她眸色一狠,竟握緊匕首朝他的胸膛對準。

張遠誌原本想一把奪走她手中的匕首,可她雖看起來纖細柔弱,力氣卻大得可怕。

加之動作靈敏,一番躲閃後,竟快狠準的一刀劃在張遠誌的手臂上,頓時鮮血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