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意一直等到夜色漆黑,困得快要睡著,張遠誌才醉醺醺的進入洞房。

雖有很多委屈想要向張遠誌訴說,但沈疏意還是矜持的端坐在**,等著張遠誌過來掀蓋頭。

張遠誌一進屋便不耐煩的將下人全都嗬退,走到床邊粗魯的一把掀開沈疏意的蓋頭。

沈疏意嬌羞著朝他盈盈一笑。

剛要開口訴說自己方才經曆過的委屈,醉醺醺的張遠誌便迫不及待的一把將她推倒在床。

隨之翻身壓下,用力去撕她的衣服。

沈疏意被嚇了一跳,頭上的珠翠未卸,抵得她頭皮發痛,連忙摟住張遠誌的脖頸道:

“夫君,我都已經嫁給你,往後就是你的人了,有的是時間親熱。

我們先把合衾酒喝了,等我卸下珠翠再休息好不好。

我累一天了,現在肚子好餓,實在沒有力氣。”

本以為張遠誌會疼惜的按照她的要求做,沒想到喝得麵色潮紅的他見沈疏意推開自己,當即便不耐煩的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掐住她的脖頸吐著酒氣嗬道:

“你個臭娘們哪來這麽多事!

我是你夫君,夫君要做什麽豈容你拒絕?

今晚不好好伺候我,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便不顧沈疏意死活的暴力剝光她。

沈疏意被張遠誌的轉變嚇得不輕,再三確認將她壓在身下的確實是張遠誌後,委屈著哽咽道:

“夫君,你怎麽了,為何突然對我如此凶悍?

你以前同我說話都是軟言細語的,生怕嚇到我。

你現在這樣我好害怕。

你快停下來,我不要……”

張遠誌這段時間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出了問題。

以前一日去幾次青樓,都感覺依舊威風凜凜。

可最近不知怎的,雖還有那份衝動,可在關鍵時刻總是不行。

次數多了,不僅青樓的姑娘嘲笑他,就連家中的幾個姨太太也抱怨連連。

這讓張遠誌感覺很是羞恥。

接連找了幾個有名的大夫看,都看不出問題,也隻好安慰自己一定是最近太過勞累,才在房.事上總不得勁。

方才為了再展露一次自己的雄風,刻意在酒中摻了催.情散,想讓沈疏意趴倒求饒。

可此時明明隻差臨門一腳,卻還是不行。

這讓他很是羞憤。

見沈疏意停止了掙紮,也是同那些青樓女子般用詫異且鄙夷的眼神看向自己,頓時惱羞成怒的捏緊拳頭往她身上重重砸了幾拳。

盛怒的大聲吼道:

“你個臭婊子,為何也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你如今是我的妾,是死是活全是我說了算,還不趕緊過來討好我!”

沈疏意見他與從前自己認識的張遠誌判若兩人,不可置信的紅著眼哽咽道:

“夫君,你是不是喝醉了,為何突然這般對我?

你以前說會對我好,絕不讓我受委屈的話難道都忘了嗎?

還有你到底是怎麽了啊,為何身體這麽燙,是不是吃什麽藥了……”

沈疏意的最後一句話讓張遠誌感覺自己像是被釘在恥辱柱上被一遍遍的淩遲。

方才吃下的催.情散雖在他體內發生了藥效,但他那處不行,根本沒有辦法發泄心中憋著的火。

以至於現身周身難受,暴躁得不行。

聞言直接將僅著一件遮羞肚兜的沈疏意拖下了床,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身上,憤憤的罵道:

“會不會說話,你才吃藥,你全家都吃了藥!

自上次我從你閨房離開後,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的力氣很大,且打的每一拳都毫不留情,疼得沈疏意連連求饒。

見他根本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慘叫連連的朝外喊道:

“來人,快來人,救命啊……”

門外除了韻兒以外,還有張府的四個丫鬟守著。

聽見求救聲,那四個丫鬟皆不以為然的繼續立在原地,似乎早已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見韻兒擔憂得不行,還好心提醒道:

“在張府,主子就是天。

沒有主子的命令,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闖進去。”

韻兒是沈疏意的陪嫁丫鬟,在她身邊伺候好幾年,自然不忍看她受苦。

聽她的慘叫聲一陣高過一陣,且根本不像房.事時發出的聲音,顧不上什麽,連忙推門衝進房中。

一入門便見衣著暴露的沈疏意被張遠誌摁在地上錘打,鼻青臉腫,模樣狼狽。

而張遠誌則跟發瘋了一般,雙目猩紅,脖頸上青筋爆漲,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

生怕沈疏意會被活活打死,連忙壯著膽子顫聲道:

“少……少爺,別……別打了,我家小姐會受不住了……”

張遠誌瞥見模樣標誌的韻兒,心中頓時萌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

慢悠悠的起身坐在一旁,邪笑著道:

“你家小姐說錯了話,我在教她規矩。

既然你開口為她求饒,那我便不打了。

你過來扶她起來吧。”

韻兒被張遠誌的眼神看得渾身汗毛豎起,沒想那麽多,硬著頭皮走過去欲將傷痕累累的沈疏意扶起。

不料她剛一蹲下身子去扶沈疏意,張遠誌便一個箭步繞到她的身後。

一腳將門踹關上後,一把摟住韻兒的腰肢輕鬆將她扛起,壞笑著道:

“你家小姐不中用,討不了我關心,既然如此,那就你來吧。”

說著便將她扔上了床。

韻兒被嚇得渾身顫抖,連忙掙紮著道:

“少爺,求你不要這樣。

今日是你和小姐的洞房花燭夜,求你放過奴婢……”

見張遠誌不為所動,又連忙撕心裂肺的衝沈疏意喊道:

“小姐,救救韻兒,求您救救韻兒。

韻兒有個青梅竹馬等了韻兒好多年,韻兒不能對不起他啊……!”

沈疏意如見豺狼般渾身哆嗦,掙紮了好一瞬後,鼓起勇氣衝上去想拉開張遠誌。

奈何張遠誌氣大如牛,直接一腳將她踹倒撞在一旁的桌子上,疼得她半天直不起身。

韻兒絕望的掙紮著,正當她以為自己守不住身子之際,張遠誌突然無比暴怒的用力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憤憤的自言自語道:

“為什麽,為什麽還是不行!

我到底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