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荔枝就醒,她隻說了句謝謝就匆忙的走動村長那邊詢問著祠堂的事情,我聽著一愣,我也緊跟了過去,想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麽。雖然金生在旁邊不是很友善,不過村長還不錯,指著遠處那個亮著燈光的地方道:“村頭的那個地方就是村子裏唯一的祠堂,金生就是法師!!”

荔枝聽完看向他道:“那金先生,我想去祠堂看一下,不知道你可否為我帶路!!”荔枝剛醒,而且經過了剛才的事情,身體還顯的很虛弱,聽她要去祠堂,我就有些不舍得,趕緊攔住她道:“荔枝你不可以在亂走動了,現在你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明天再去吧!!”她看著沒什麽表情想什麽,金生在旁邊突然開口道:“我的祠堂隻有今晚對你們公開,明天我就不確定了!!”

“靠……”我說著盯了他一樣,這個癟三完全是見風使舵啊,欺負我們老實人啊,“你……”我還想說話,荔枝一把攔下了我,貼著我的耳朵小聲道:“周文,你先閉嘴,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我去祠堂是有要事,你先呆在這裏等我回來,順便照顧一下小檸檬!!”我看著她,荔枝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隻是有些虛弱,雖然有點血色但還是有些蒼白,我不自覺的伸手想幫她擦一下臉上的黑漬,她輕輕一推躲開了。

金生看著我們道:“你們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可要回去了!!”這家夥,現在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剛才若不是荔枝攔著我,我一定把他揍的滿地找牙!荔枝看著他道:“走,現在就走吧!”

我看向身後的小檸檬,對著她小聲道:“小檸檬,你先休息一下,照顧好自己,我待會回來有話對你說,是關於你爺爺的!!”她聽著臉上閃過一絲的驚訝,但那驚訝隻是一瞬間,隨後輕輕的點下頭:“知道了,周文哥,我等你回來就是!!”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我,荔枝,金生還有村長,我猜他們肯定以為我對小檸檬說了什麽肉麻的話吧,為了緩解這樣尷尬的氣氛,我趕緊去推金生喊道:“走吧,走吧,咱們趕緊去你那破祠堂吧,荔枝要看呀!”

他也沒好氣的推開我道:“走開,我自己能走,不需要你推!”我們從村民那裏又借來了兩個火把,隨著金生就開始往祠堂那邊走去,也太黑,幸好金生認識路,不然就這個小路即使認識路都會不小心掉到一邊的淺水灣裏麵。我們跟著金生的步伐,記得我們剛進荒村的時候就看到了祠堂,隻是那個時候我們都是簡單的看了一下,並沒有真正的進去,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樣子。可我真正疑惑的是,荔枝為什麽大半夜要往祠堂這邊來呢,還有炮樓賓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軍師他們呢,難道是被炸死了,想著我否定了這個想法,在我的腦袋裏,軍師那家夥啊,即使是地球毀滅了他也不能有事!!

我心裏有好些的疑問,現在看來,隻有等我們去完祠堂之後才能問問荔枝,到底今晚上發生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那個被澤城抓回來的鬆本淺川,他們都跑到哪裏去了?

荔枝在催促著金生讓他快一點,心裏似乎很是著急的樣子,我看著那漸漸清晰的燈光,心裏有些疑問就問道:“喂,金生,你的那個祠堂每天晚上都不關燈的嗎,怎麽這麽奢侈啊!!”金生回頭瞪了我一眼道:“那不是燈,是蠟燭啊兄弟,荒村的電力本來就不多,大部分都給了炮樓賓館,我們這些地方基本上用的都是蠟燭,沒有用電燈的,而且晚上睡前,我會點好一隻蠟燭,等著它燒完,燒完了,就不會在去點!!”

我聽著點點頭,心裏有些疑惑,不自覺的又望了望那祠堂,心想這個蠟燭也太好用了吧,這都快後半夜了,竟然還在亮著,我略帶嘲諷的說了句:“那你們村子的蠟燭還真是好用啊,估計你點完這一直,就快天亮了!!”金生聽出我話裏麵的諷刺,有點微怒道:“你說什麽……等等!”他話說了一半忽然一個轉身,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猛的看向不遠處的祠堂,“我記得出門的時候,我已經把那蠟燭給熄滅的了才是,這怎麽忽然就又亮了!”

荔枝聽著他的話,眉頭緊鎖,連忙問道:“你確定,蠟燭早就滅了?”金生摸摸腦袋似乎在努力的回想,然後點點頭,“對啊,我基本上每次出門都會把蠟燭滅掉,這個東西你們知道的,它不行電燈那樣安全,若是蠟油什麽的漸到地上或是蠟燭倒了都很危險,所以每次出門我一定會把它滅好的!!”

他說著似乎自己也感覺出了不對勁,忙喊道:“難道是有人進了我的祠堂!!”我看著他安慰道:“安啦,金生,你那是祠堂,又不是慈善堂,也沒什麽資金,誰會對那個地方感興趣啊,不會有事的,肯定是你出門的時候忘記關了,沒事沒事!”金生看向我,小聲喊道:“你懂什麽啊!!”說著握緊火把,猛的就往祠堂那邊跑去,荔枝跟在後麵,不自覺的掏出短刀匕首。

我看和他們跑的那麽快,我也隻好邁開步子,跟在後麵,我看了一眼荔枝,心想著,我就不明白了,你隨身還帶著槍呢,為什麽每次都不用槍而選擇用短刀匕首呢,是酷,還是裝酷?

我自己打著哈哈,跟在他們的身後,金生跑的很快,腳底上就好像是踩了風火輪一樣,嗖嗖的跑,我和荔枝能稍差一點,不過像我剛才從湖裏遊上來,又跑了那麽遠到炮樓賓館,體力已經透著的差不多了,現在還要跑到話,真心是太強求,可我又不能掉隊,隻能硬著頭皮死撐著跟在他倆的屁股後麵。

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終於是來到了祠堂的門口,祠堂的外麵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台階,金生幾步就跑了上去,我看他的身形,肯定是跑的次數久了才會如此的熟練,讓我跑個幾年我肯定也能和他一樣跑的這麽順暢。

來到門口,祠堂的大門有點像古代的那種兩半大鐵門,成拱形狀,不過細看直線才發現,這些們隻有外圍的這一圈是鐵的,中間的都是實木的,很厚重!!門上有一個大鐵栓,一個鏽跡斑斑的鑰匙就掛在上麵,但那鎖頭似乎已經被人打開了。

我看在眼裏,還以為這是他故意玩的空城計,就打趣道:“金生啊,你也太時尚了,空城計這都是多少年了,你竟然還在用啊!!”他瞪著我,麵有怒氣,吼道:“靠,空個頭啊,每次出門的時候,我都會把們鎖上的,這次竟然開了!!”我聽出了他意思,這明顯就是在暗示我們,祠堂裏麵可能已經被人給偷偷的溜進去了!!

我不在開玩笑,瞬間嚴肅起來,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金生朝我們點點頭,輕輕的推開了那扇門,嘎吱的悶響,就好像是打開了“死神”的世界一樣,他拿著火把走在前麵,不停的瞅著四周,一走進這個門裏麵,我全身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壓抑的心情一樣,讓我渾身的不自在,就好像是一走進這裏麵,你的開心與喜悅都瞬間被掏空,換來了悲傷與莫名其妙的壓抑填滿這個胸膛!!

“這個地方真他娘的邪乎!!”我在心裏小聲的說著,門裏麵並不是我想象中的祠堂,而是一個不大的小庭院,裏麵擺了水缸,擺了一些日用的東西,太黑根本看不清楚,而且火把的光亮有限,我們跟著金生再往裏麵走,裏麵還有一個類似於小廟一樣的建築物,看的不是很真切,渾身鮮紅的顏色,看著特別的詭異,金生在那門口的地方停了下來,給我們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慢慢的走到窗戶外麵,瞅了一眼,他忽然長大了嘴巴,就像是看了一個極度恐懼的東西,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小聲道:“我靠,你小聲點,想驚動裏麵的人啊!!”他連忙掰開我的手,眼睛裏仍然充滿了恐懼,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你……你……你自己……你自己看看!!”我看著他心裏覺得不妙,呼了口氣,做好準備,慢慢轉向窗戶那邊往裏看!

這一看真沒把我嚇死,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正在那裏盯著我,麵色煞白,嘴不自覺的詭笑著,眼睛,鼻子嘴巴都在流血,關鍵是那人的脖子竟然是,扭曲的,就像是打了麻花結一樣,被轉了兩圈,白骨都已經被刺了出來,還在那裏森森的流著血,我差點沒摔倒,幸好身後有荔枝給我扶了一下,那個屋子似乎隻有一個窗戶,荔枝蹲在我們後麵還不知道我們到底是怎麽了,就詢問道:“你們兩個怎麽了,怎麽都怪怪的,難道裏麵有什麽東西不成?”

我的嘴巴似乎也想是打了一個姐一樣,根本就不好使,說話也說不順暢,就往旁邊躲,順便拉著金生給荔枝讓出一個位置來,她會意連忙上去,往那個窗戶裏麵望去,她的眼睛猛地睜開,但都比我倆鎮靜,她看著猛的一個起身,彭的一聲,將那門踹開,朝著那屍體就飛本了過去,我和金生趕緊也跟了上去,生怕她出什麽事情,就見那具屍體雖然有些嚇人,可竟然還是跪著的,雙手成合實的狀態,樣子就像是一個虔誠的拜神者,我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我去跪著的這個人,不就是中了殷人病毒的怪男嗎,怎麽會在這個地方,而且這個造型!!

荔枝也跪了下來,在怪男的旁邊,看著他小聲道:“怪男,你安息吧,我一定會幫你把那個殺你的凶手找出來的,一定!!”她說著猛的砸了那地麵,就好像是她的錯才導致怪男死亡的一樣,我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上前一步想拉她起來:“荔枝,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自責啊!!”她猛的轉頭看向我第一次爆粗口:“你懂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