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在郊外被那群黑衣人幹掉,誰知道半路殺出那個小護士(不對,現在應該叫荔枝)把我們救了,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許在別人看來這個算不得什麽大難,但我覺得生死攸關,已經是大難中的大難,活下來就好。就像現在,荔枝載著我去會見什麽軍師,也不知道那個軍師什麽樣子,我想了半天,抱在她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

“你的手不要亂動,不然我砍了它們!”荔枝轉頭小聲道,我聽著趕緊把手鬆了鬆,實話說剛才還真沒注意,自己的手竟然放在她的腰間,而且有點偏,知道的話早就……我想著趕緊晃晃腦袋,啥時候有這思想!

荔枝騎的很快,等我們到達興工街的時候,大概才用了二十多分鍾。我很好奇她帶我來興工街幹嘛,大連的興工街就好比北京的王府井大街,每天都有許多人在這裏,購物、逛街,很是熱鬧。中轉的公交也很多,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太多,太雜。

我看她在家樂福的門口停車,就好奇的問她要幹嘛,荔枝笑著指了對麵的那個淡紅色磚房,意思是在那裏。那個磚房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每次經過這裏都會不自覺的瞅上兩眼,相信去過興工街的人都會看過它。它有兩層高度,外圍是用那種紅色的扁平小方磚堆成(那方磚應該是天朝抗戰時候的產物),因為年很久遠的問題,紅色已經變淡,有些偏白。上麵的窗戶還是那種木質框的玻璃窗,窗框上有許多細小的口子,像是被風幹的樣子。

在那磚房的外圍圈著一層高高的圍欄,房子的門口貼著一個銅質的牌子,上麵寫著“XXX遺址保護地”遺址前麵的字有些模糊,已經看不清楚了。在牌子的前麵還有一個大理石質的黑色石碑,上麵刻的字大都看不清楚了。我跟在荔枝的身後小聲道:“喂,你確定要在這個地方嘛!”她轉身輕輕點頭:“對啊,就這裏最安全!”我瞅著四周湧動的人群,還有那圍欄旁邊的大牌子(上麵用紅色油漆刷著:禁地遺址,閑人免進!)。

“你確定要在這裏嗎,這裏這麽多人,我們要怎樣才能進去啊,總不至於大搖大擺的開門進去吧!”我詢問著,說出自己的顧慮。荔枝聽著,噗的一口,把剛喝下去的紅茶全都噴了出來,把我嚇了一跳,“你沒事吧,荔枝!”

“真讓你敗了,當然是走密道啦!”她說著一把將我扯進磚房旁邊那家烤地瓜店裏,我從前以為這就是一家普通的烤地瓜店,沒成想今天進來才發現,賣地瓜隻是這個屋子的掩飾,在屋子的裏麵有一個暗門,荔枝朝屋子裏的人小聲暗語幾句,我聽的不太清楚,但是明顯感覺到他們的那個調調,分明說的就是日語的味。

靠,這他娘的,難道是日本人,我記得阿冬的那張字條寫著神道明社是日本社團!若荔枝是日本人,會不會她就是那個神秘社團裏的一員,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想誘我來這裏來所演的戲,我想著手心開始冒冷汗,難道這次又要被陷害了。

“喂,你幹什麽呢,快點進來,軍師就在裏麵等你!”荔枝看我在原地發呆,忙來喊我,我僵硬的應了下,不由自主的憋了剛才進來時的入口,要是現在衝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躲過這麽多人,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靠他娘的,既然都來了,就看看你們到底想耍什麽花樣,大不了同歸於盡。

“喂,周文……”荔枝見我還不走,有些不耐煩,“你快點,磨磨唧唧的怎麽像個老娘們似的!”說著已經進了暗門,我應了聲,也迅速的跟了過去,這暗道裏被點了火把,看的都還清楚,地上的石階像是有些年頭了,不過光線太暗也看的不清楚,暗道並不是很長,先是一個下坡,然後在轉個彎,荔枝在前麵打開另一個暗門,鑽起來,我們倆已經進到了那紅磚房的裏麵。

我好奇的望著四周,這個裏很陳舊,兩邊擺著白色的玻璃櫃子,裏麵放著許多瓶瓶罐罐,還有一些徽章什麽的,我正打算仔細觀察一下,耳邊就傳來老式木梯的吱嘎聲,隨後一個深沉的聲音傳來:“荔枝你也太慢了!”

“對不起,讓您久等了!”荔枝低頭小聲的說著。我看向那個說話的方向:

“難道這個人就是所謂的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