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像塔的頂樓,我終於看到了我們的目的地荒村,雖然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通過目測,離這裏並不遠,走路差不多十幾分鍾就能到。可就在我們坐著電梯往下走的時候,意外的情況再次發生,電梯的齒輪突然崩裂開來,導致第二波下來的我們突然迅速的下落,在下落期間更是殺出一條如碗口大的蟒蛇。慌亂中我們及時跳了電梯才沒有跟著電梯一起粉身碎骨。

軍師見我們有些疲倦,便讓我們暫時的休息一下,好恢複體力了在繼續,可就在我坐著的時候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看似平靜的地麵好像不覺間多了些東西,我有些納悶,黑暗中能有什麽東西,想著我趕緊打開狼眼手電掃了一下眼前,不看不打緊,這一看我的頭皮就開始發麻,這他娘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地上竟然爬滿了遊走的毒蛇,那蛇的腦袋呈三角形,上麵還有著一片奇異的血紅色。

原本沒有光那些蛇都還在盲目的爬著,這突然被光刺到,一個個都像是如臨大敵,蹭的都立起腦袋,朝著我的狼眼手電吐著信子,似有攻擊的架勢。我本來就怕蛇,剛才幹掉電梯上的大蟒蛇純屬是意外,這下子這麽多,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腿有些發抖,我猛的掐了一下大腿,讓自己鎮定鎮定,若是被人發現一定會丟老人了!周圍的其他人也發現了地上的這些不速之客。

“軍師,我們該怎麽辦啊!”徐槿兒顫動的喊著,她也很怕蛇的樣子。龍野大吼一嗓子道:“管他什麽蛇不蛇的,讓老子把他們全都砍死!”說著猛的掏出隨身的兩柄匕首,就要砍。

“你小心龍野,這不是普通的蛇,神道明社的書籍裏有描述過,這是經過變種的原矛頭蝮,有劇毒!!”我聽她說著,雖然神道明社的書籍我沒看過,但是這蛇的名字倒是聽說過,我曾經在趙忠祥的動物世界裏看過這種東西,說是原矛頭蝮分為黃綠原矛頭蝮和衝繩原矛頭蝮,其中衝繩原矛頭蝮最為危險,個頭大,性凶猛,毒性劇烈,被咬傷後可導致傷口部位肌肉壞死,潰爛,溶解!如不及時得到正確的救治傷口潰爛會快速蔓延,直至死亡。

這蛇原本就這麽厲害,若是變種了豈不是更厲害了,又是神道明社,我心裏暗罵,這他娘的感情是個蛇窩啊,大家本來都不太敢動,一聽荔枝說是原矛頭蝮就更加猶豫了,站在原地等著軍師發話。現在開槍也不是,不開槍也不是,若是在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這些毒蛇全部咬死在這裏的,見軍師許久也沒有說話,我心裏也著急,連忙喊道:“喂喂,軍師,你倒是說點話啊,在不說話,咱們就快被咬死了啊!!”軍師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楚,加上帶著防毒麵具就更加看不到他的表情。

眾人都很焦急,短短的幾分鍾就仿佛過了幾個世紀般漫長。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話道:“待會大家跟著我走!”說著將剛才纏在手上紗布慢慢扯了下來,餘光照到,我發現他流血的那個手指已經煞白,看不到一絲的肉色,好像還有要流血的樣子,難道荔枝沒有好好包紮,怎麽過了這麽久還是沒有好轉?我想著正想問,就見軍師把胳膊上的袖子又扯下一塊,塗了一些血跡扔給我道:“你用這個!”他說著將手裏的布條往麵前這麽一掃,那些蛇不知道怎的,竟然全都齊刷刷的往後退,好像對他的血十分懼怕一樣。

剛才盯著我的毒蛇也都不敢上前,全都往後退,可退的似乎不甘心,還在吐著信子瞄著我。軍師這血真是奇特啊,剛才進了巨像塔,我都快忘了這事,可為什麽有些動物非常喜歡他的血,而這些毒蛇卻很懼怕呢。尋思著其他人在軍師的庇護下,正迅速的往門口跑去!我也不多想,趕緊跟了出去,出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那樓層,在我們剛才的斜對麵竟然還蹲著那個黑袍人,依舊看不清真容隻有那兩隻眼睛陰冷的盯著我們,那眼睛裏分明夾雜著驚訝,不甘,憤怒……

出了巨像塔又跑了好久,確定那些毒蛇沒有跟過來我們才停下來,大家都在大口的喘著粗氣,軍師最為嚴重,那隻煞白的手指不覺間又開始流血,稀稀拉拉的落了一地,他靠在一棵樹旁,並沒有向我們這樣大口喘息,隻是臉色慘白,像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我看著他,此時軍師的臉就像是一張白紙那樣,很是嚇人。荔枝見狀更是嚇的不輕,也顧不上喘息,趕緊去給他包紮手指。

軍師推開荔枝用手裏布把那手指又纏了一圈道:“大家快點走,剛才的血容易引來林中的野獸!”說完,看了看森林,按照剛才在巨像塔上麵的方位大概瞅了一下接著道,“咱們往右前方走!”他說著當前就走了過去,他的判斷一般不會有誤,想著我們緊隨其後。

外麵的天開始暗淡下來,雖然有霧氣看不清楚,但是明顯覺得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跟著軍師走的這段路,並沒有太多的奇怪之事出現,也並不像前麵的樹林那樣的有很多彎路,直通通的就到了懸崖的邊上。我看著那斷崖,下麵明顯就是一個大的盆地,看樣子並不像是天然造成的,倒像是人用巨大的炮彈炸出來的一樣,在那盆地上麵依舊籠罩著看不見濃霧,不過在那夕陽的照耀下,霧氣上就像是塗了一層暗紅色的水彩,顯得詭異無比。下麵的村莊看的還不是很清楚。

我看著皺起眉頭,心想這樣的破地方竟然還會有人居住啊,不過看這斷崖的高度,實在是有些讓人心寒,貿然下去還不知道安不安全。怪男站了出來道:“讓俺先下去看看吧,有啥情況在叫你們!”軍師看了他一眼,沒什麽表情,懶散的摸摸頭發道:“小心!!”怪男點頭,在龍野的協助下,迅速的找出了爬山虎,還有一些登山必要的繩索給他綁上。

“哎,等等……”就在龍野想要往下放怪男的時候,我喊了一句,把他們阻攔了下來,大家都楞了,齊刷刷的瞅向我,還以為我要幹什麽,我將剛才軍師丟給我的那塊碎布塊交給怪男道:“我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處,不過先帶著用來防身!!”雖然說我並不知道軍師的鮮血到底有什麽能力和功效,不過就從前麵的事情可以知道軍師的血液確實是有點蹊蹺的。

怪男接過那布塊,象征的點點頭,表麵沒什麽表情,簡單的說了句謝謝,我和他並不熟,隻是想他做先鋒做好是別出什麽岔子,就也點點頭道了聲不客氣。

繩子慢慢的放下斷崖,我們的心裏似乎也緊張許多,畢竟斷崖下麵的情況我們都不太熟悉,各種意外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焦急的等待下,怪男終於被我們放到了斷崖的底下,繩子一點點被拖長,他好像在下麵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我往下望了一眼,根本看不清下麵的情形。大概過了兩分鍾這樣,怪男在下麵開始拉繩索,這個是他下去時製定的暗號,觀察完就立刻拉一下繩索,我們便拉他上來。

軍師在一旁坐著喝著營養水(荔枝專門為他配製的補充體能的東西),並不太在乎這邊,似乎在他眼中怪男可以搞定一切,所以就不需要他在費心力來主持,隻要等怪男回來匯報就好。我們把放下去的繩子慢慢往回來拉,就在這時,繩子上突然傳來劇烈的抖動,而且抖的非常的厲害,期間更是從下麵的斷崖裏傳來怪聲,像是怒吼,還夾雜著槍響,我們都有些緊張,軍師趕緊跑了過來喊道:“想什麽呢,快啦,快啊……”我們回過神來,趕緊把那繩子拚命的往回拽。

在我們幾個人費了九年二虎之力之下,終於把怪男拉了回來,拉他上來的時候,他的身上掛滿了血跡,身上多處掛彩,荔枝趕緊用醫療包給他醫治,我看了一眼,在他的右大腿處有一處傷的比較嚴重,仔細看下倒像是被什麽利爪劃傷的痕跡,傷口流出的血液都變成了黑色的,特別詭異,像是中了劇毒一樣。

荔枝用刀把他受傷的地方,刮了刮,迅速用紗布很緊的包了幾圈,怪男痛的沒了樣子,可還緊緊的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我看在心裏心想,不愧是硬漢子,這樣的痛都可以咬牙挺過來。軍師沒有看他,倒是看了一看那被荔枝割下來的傷口肉,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似乎在想著什麽。

徐槿兒靠了過去道:“軍師,看出什麽了?”軍師聳聳肩膀道:“看來這個地方,我們不能走,要另尋路進去才行!”

“真的要選別的路嗎,看這個地勢,找別的路會很困難啊!”澤城在一邊小聲的說著,植物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說怎麽辦,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再不想辦法下去,我們就要在這裏過夜了,可這裏看上去又不是很安全啊!”

“軍師到底為什麽不可以從這裏下去啊!”龍野問道,握緊手中的槍,“老子有槍,怕什麽野獸不成!!”

“不是,不是野獸,是人!!”怪男慢慢恢複過來,小聲的說著。

“什麽,人會把你傷成這個樣子,你別逗俺了,怪男!!”龍野打趣的說著,有些不信的樣子。

“不,怪男說的沒錯,是殷人!!”軍師打斷了龍野嚴肅的說著,我很少看到軍師如此嚴肅,準確的說是從我見到他到現在,第一次看他如此的嚴肅,眼神裏還有些擔憂。

“殷人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