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想打開殺戒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道:“都住手,都給住手!”接著就聽著遠處似乎來了很多人,雨衣在那兒嘩啦嘩啦的響著。我扶起荔枝想看看什麽情況,躺在我們身後的劉奶奶突然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恐懼,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得來的力氣,爬起身子,就竄入了背後的黑暗之中,我也顧不上管她,幾乎全身酸痛,左肩膀上的傷口更是疼的不行,整個手臂基本沒什麽知覺了,在我懷裏的荔枝也非常的虛弱,受得的傷也不輕,這個傻瓜竟然拚盡了力氣。

趁著我的腦袋還清醒的時候,我瞅了一眼過來的那些人人,他們都穿著黑色的雨衣,就仿佛與那黑夜融為了一體,看不清樣貌,隻是剛才那些村民見了他們一個個的都像是蔫了一樣,一個個的大氣不敢喘一個,鎬頭鋤頭什麽的都扔在了地上,樣子感覺就像是犯人。打頭的那人慢慢的摘下背後的帽子,我看了一眼,是村長來了。

“村長……”我的話還沒說完,噗通的一聲,體力終於透支,抱著荔枝一起摔倒在地上,就聽著耳邊的噪雜聲越來越強烈,隨即戛然而止。

“荔枝,荔枝,荔枝……”我大喊著,猛的坐了起來,眼前並沒有什麽火把,也沒有什麽暴雨,有的隻是一床白色的被子,一個陌生的屋子,我擦了一下腦門的汗水,原來又是在做夢啊,想著我暗自慶幸,幸好是做夢,荔枝她怎麽可能會受傷。

口渴的厲害,我伸手想去拿起桌子上的水來喝一口,誰知到左臂開始傳來劇痛,什麽情況,我想著連忙扯開衣服去看,在那左肩膀上竟然纏了好多層紗布,即使這樣還是能看到上麵滲出的血跡,我愣了一下,猛的覺得昨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做夢,而是真的,那麽荔枝呢?難道她真的為了保護我,身受重傷?我越想心裏越是著急,掀起被子就想下床。

“你幹什麽,在**好好躺著呀!”一個聲音傳來,看時竟然是徐槿兒,隻是短短的一天沒見,就發現她整個人似乎都不一樣了,可具體哪裏不一樣了,我還真的說不出來。她把燙碗放在桌子上,把我又推回了**,小聲道:“放心,荔枝她沒事的,現在倒是你要好好的休息才行,肩膀受了那麽重的傷……”她說著似乎有些責備的口吻,將燙放到我的嘴邊接著道,“快喝,這個是軍師配的藥材,很管用的!!”

我皺起眉頭喝了一口,雖然這湯藥聞起來稍微有些難聞,可喝到嘴裏不但沒有苦的味道,還多了一絲的清甜,我安靜的喝著徐槿兒喂過來的湯藥,心想軍師這小子倒是有兩下子,還不知道他有這本事,我一直都以為在我們小隊裏麵隻有荔枝一個是醫師的。喝完湯藥我簡單的詢問了一下荔枝的情況,聽徐槿兒說,現在荔枝正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傷勢並不算嚴重,都是些皮外傷,身邊有軍師在照顧著,並不用擔心!

我聽完她的話,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要是為了救我,還搭上荔枝一條命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既然荔枝沒事了,我現在倒是很想知道劉奶奶跑到哪裏去了,在她那兒還有著不老仙丹秘籍,縱觀這個荒村也沒有多大小,可是我總覺得這裏遠沒有看到的這麽大點,哪裏肯定還隱藏著我們沒有看到的空間。

我想著,看了身邊的徐槿兒到底要不要把不老仙丹秘籍的事情告訴她,還是等到大家在的時候一起說,我一直都對靈蛇小隊的人有些顧慮,而且我隱約的感覺到徐槿兒雖然平時大大咧咧,更是別人稱為少主,可在關鍵的時候,大部分的成員都聽從軍師的調遣,她更像是一個空架子有名無實。徐槿兒看我在盯著她,連忙去摸臉上,詢問道:

“怎麽了,我臉上有吃過的飯粒嗎?”我有些尷尬,才發現自己盯著她太久了,就連忙說道:“沒有,我剛才就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尋思著還是沒有把事情告訴她,“檸檬還在樓下?”她楞了一下,點點頭道:“我還以為多大事呢,在啊,怎麽了?”

“今天她就沒有出去過嗎?”我接著問道不去回答徐槿兒提出的問題,徐槿兒撅起小嘴道:“沒有啊,自從大家分開行動之後小檸檬一直都在樓下陪著我下棋呢,直到你們回來都沒有出門哦!”我聽著她的話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下巴,想起了在造紙廠發生的事情,按照徐槿兒的說法,那我看到的那個就一定不是檸檬了,可為什麽他們穿著同樣的衣服,梳著同樣的發型?而且我看到的那個假檸檬,為什麽拚了命的想要跳進那湖裏麵?想著我眉頭緊鎖,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自從進入荒村之後就怪事連連,殺人的案子這都是第二起了,到底是誰在背後謀劃著這一切,難道是鬆本淺川,可是他這樣做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目的可循,為什麽要殺荒村裏麵的人,而遲遲不對我們這些人動手?可若是杜洪濤所為,那麽他的目的又是什麽?難道僅僅是想引我進來?經過昨天的分工,事情不僅沒有解決反而是越來越複雜,讓人摸不到任何的頭緒,這些事情就好像是一整塊的拚圖,我們現在隻掌握了其中的一點點,而真正關鍵的部分似乎始終都沒有出現!!

“喂,周文,你怎麽了,在想什麽?”徐槿兒見我在發呆就問了一句,我連忙搖頭道:“沒事,沒事,對了,怪男怎麽樣了,他的毒有沒有好一些!”徐槿兒歎著氣,隻能是暫時壓製住了,就是希望荔枝可以快些好起來,怪男的解藥都是荔枝負責配製的,而且殷人的毒性就隻有荔枝最了解!!

“那軍師呢!”我見她有些失望趕緊去問軍師,據我所知,這家夥除了“不會死”之外,其它的基本都難不倒他,“軍師應該會懂吧,在荔枝沒好之前我們需要找那家夥試試才行!”徐槿兒看著我絲毫沒有開心的感覺道:“我問過軍師,他說不會這種東西,還要等著荔枝醒來才行!”

我嘴裏想開罵,可顧忌到身邊還有徐槿兒在就暫時壓住自己火氣,你說怪男好歹也是靈蛇小隊的成員,還是你口口聲聲說的要救他的,現在又說沒辦法救,這是哪門子事情!!就在我想吐糟的時候,門嘎吱一聲被人打開了,軍師正站在門口看著我倆,悠悠道:“死了沒有,沒有的話來三樓,有事情說!”他眯著眼睛,又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蓬亂個頭發就像是睡了N年剛睡醒一樣。說完頭也不回門也不關就出去,徐槿兒呶呶嘴,轉頭對我道:“在你的被子裏麵有我給你準備的衣服,你原來的那件已經不能穿了!!”她說著也出了門,將門輕輕關好。

徐槿兒走後,我摸摸被子下麵,就在腳下麵還真有一套運動服,那運動服和我上高中時候穿的樣式有些相似,一樣的挫,一樣的土,不過有件衣服總比沒有強,想著我伸手去拿,可這一拿我發現那衣服下麵有些問題,準確的說並不是衣服夜不是被子而是在那被子下麵有什麽東西,鼓鼓的,用手莫不出來,我趕緊掀開被子和床單,想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麽,乍一看去,把我愣住了,那竟然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水果刀。

我拿起那刀子看了幾眼,水果刀的刀刃翻在外麵,不過刀口已經卷曲,除了把手之外,其它部分都已經生鏽,我聞了聞,刀刃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血腥味,水果刀怎麽會有血腥味,想著我皺起眉頭,望了一眼放著水果刀的那個床板,在那床板上似乎還有一個圖案,我原本以為這個圖案會是神道明社的蛇形掛鏈,仔細看一下並不是,那是一些雜亂的刀痕,看樣子是用這柄水果刀看出來,而在那一堆雜亂的刀痕中我大概的看到一個字,不是很清楚,看摸樣是:沽!

我看著這個字,沽是什麽意思,看著刀鏽的程度,寫這字的人好像是很久以前在這裏待過,然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就在這個木板**留下這麽個東西,可是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喂,周文,你幹什麽不換衣服?”就在這時候徐槿兒猛的推開門,喊了一句,我嚇了一跳,一個轉身,攔住那塊,沒讓她看到,“你怎麽了,快點換啊,軍師在催了哦!!”

“嗯,嗯,馬上來你先上去吧!”我說著猛的朝她點頭,徐槿兒應了一聲轉身要走,突然又一個轉身,她這下子把我嚇了一跳,眼睛不自覺的往身後憋,以為她看到了我藏得東西。結果她看了我一下小聲道:“把你的脖子管好哦,待會要是還這樣二忽忽的點頭,小心挨軍師批!!”我擦了額頭的冷汗道:“放心,我換完衣服就來!”

見徐槿兒走了,我的心才回到原地,這他娘的想想嚇死人啊!想著我將那床單鋪好,被子蓋好,一切努力做到了恢複原狀,先去聽聽看軍師要說什麽,待會回來在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個圖案。我脫了白色的“病人衫”,趕緊把那套運動服穿上,可等我穿褲子的時候才發現,我的**竟然都不見了,我有些尷尬,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麽多,也沒多想匆匆的把衣服換好就出了屋門。

這次來的並不是怪男的房間,而是隔壁荔枝的屋子,大家都已經到齊了,荔枝也坐起身子,見我進了屋子,軍師示意植物把門關上,環視我們一周道:“今天一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周文受傷,荔枝也受了重傷,死了一個丟了一個……”他繼續說著,“但是不老秘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