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雪在木香稟報的第二天,就等來了紅袖。

“大小姐,我們家夫人說,她已經安排好了,您什麽時候過去?”

陸月雪想到再過幾天,就是她成親的日子,她要做的事情也不少,所以要快刀斬亂麻。

她決定越快越好。

“明天早上,我會親自登門,不過這件事情要掩人耳目。”

紅袖躬身退下。

晚上陸月雪就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小雲對這件事情十分好奇,自然同意去。

她還巴不得呢。晚上特地準備了一番。

第二天她們換了男裝,來到忠勇候府後門,紅袖早已經等候多時,把他們領了進去。

陸月雪帶著小雲終於見到了魏謙穢。

魏謙穢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身上的明星傷痕都是輕的。

小雲仔細地觀察。

在陸月雪把完脈後,她也上手。

發現現在他的手臂以及胸口上都有蠱蟲的痕跡。

小雲迫不及待地從懷裏麵拿出家夥事兒來。

鋪開來是銀針以及各種的小刀。

小刀均是奇形怪狀,並不常見。

隻見她拿起一把拇指大的刀。

像是要做菜的人,躍躍欲試地對著案板上的肉似的,看向魏謙穢。

嘴巴裏嘟囔。

“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蠱蟲呢,現如今我倒要看看它到底長什麽樣。”

說著就上手去扒了魏謙穢的衣服。

魏謙穢現在還是清醒的,所以他就像是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婦女一樣,捂著胸口警惕地看著小雲。

聲音虛弱。

“姑娘請自重,你這是要做什麽?”

小雲不滿地暼了一眼他,不滿地說。

“你別動。我剛剛已經查查到,你手臂上應該有一條蠱蟲。”

“我想剖開你的皮膚,把那蠱蟲掏出來,看看蠱蟲到底是個什麽樣的?”

魏謙穢聽她說得這麽恐怖,用不確定的目光看著陸月霏以及陸月雪。

他怎麽不知自己身體裏麵竟然還有蟲子。

陸月雪醫術沒有小雲的厲害,所以她隻能感覺到有活物在他的身體裏麵,卻不能確定在什麽位置。

在知道小雲要做什麽的時候,雖然她覺得有點唐突,不過她也想要瞧一瞧這蠱蟲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麵對魏謙穢求救的目光,她就當做沒看見。

陸月霏還以為這就是正常的診脈的過程。

隻是她聽到要剖開魏謙穢的手,看看他身體裏麵有蠱蟲。

想要詢問卻又不敢。

場麵一下子就僵持下來,最終還是陸月霏沒忍住,開口。

“這位姑娘,那蠱蟲到底是什麽東西?難道不能用藥殺死嗎?非得生剖嗎?”

小雲想要解釋,隻是她也是一知半解的。

於是很不耐煩的說道。

“這蠱蟲跟你解釋也解釋不通,不過我確實是要拋的。

他的心髒裏麵還有一個呢。我如果不拋出來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怎麽治?”

陸月霏聽出來,感情這個姑娘一點都不靠譜,她有些擔心看著陸月雪。

“這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小雲有些不耐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心髒裏麵還有一顆,要是不趕緊治療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你們到底治不治?不治的話我可走了。”

走是絕對不可能的,不說魏謙穢身上還有大力神丸,就是這蠱蟲她都已經告訴師傅了。

師傅還特地給她找了關於蠱蟲的書給她們

她也想趁這個機會好好實踐實踐。

她這麽說隻是想要嚇唬嚇唬他們,免得一直在這叨叨的,影響她心情。

“姐姐,你看...”

陸月霏今害怕耽誤魏謙穢的治療,於是把目光看向陸月雪。

魏謙穢從小雲的話中也知道自己這個情況,所以他直接對著小雲說道。

“剖吧!這姑娘是你帶來的,我相信你。”

他看著陸月霏。

陸月霏不自然地移開目光。

小雲聽到終於可以拋了笑容十分可親,不過看在魏謙穢的眼裏,卻有些恐怖。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給了他撒上麻沸散。

魏謙穢很快失去了意識,陸月雪不忍看血淋淋的場合,而且她還懷著孕,見不得這血腥的場麵,於是和陸月霏一起離開。

兩個人到了外麵坐著急相顧無言。

兩個人實在是沒有什麽話題,陸月霏想到剛剛她觀察到的。她忍不住地詢問。

“我看剛剛姐姐一直捂著小腹,和我當時剛知道懷孕的時候一模一樣,姐姐該不會已經懷有孩子了吧?”

陸月雪點頭。

“我如今肚子裏麵的已經有兩個月了。說起來和你差不多大。”

陸月雪看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慈愛。

陸月霏想到那個時候,她好像還沒有和顧長風和離,這孩子該不會是他的吧?

賢王竟然能夠忍受得了,她肚子裏麵還有別人的孩子。

“姐姐這孩子該不會是不成功的吧?”

她脫口而出。

在意識到她問的是什麽,她自己都愣了。

陸月霏心裏麵的爭強好勝又起來了,不過很快她搖了搖頭。

想來到她和陸月雪較勁都成習慣了。

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我...”

她想開口找補,就聽見陸月雪的聲音。

“這孩子是賢王的,當時有一些小意外。”

感覺兩個人聊到這個有點尷尬,陸月霏轉移話題聊起了顧長風。

“話說顧長風是怎麽答應和你和離的?真是便宜他了。”

想到上輩子她慘死,她心裏還是放不下。

陸月雪又把她嫁過去以後的事情挑挑揀揀地說了。

想到上一次碰見白夕顏,她肚子裏麵的孩子已經流掉了兩人不會再有孩子,不禁一陣的唏噓。

隨後又想到洛詩寧肚子裏麵的孩子,想來等她到了封地,她也差不多也要生了。

時間還過得挺快的。

“你是說往後顧長風身子毀了?可能不會再有子嗣。”陸月霏一邊說嘴角一邊往上翹,看來他很高興。

“哼,真是活該,不過我真的沒有想到你...”

陸月霏一直覺得陸月雪不知道是不是跟著她外祖學醫學傻了。

滿嘴的醫者仁心,明明有實力,卻讓自己那麽委屈。

現在她倒是開竅了。

“你總算是開竅了,就應該這樣。

這輩子我輸給你不冤。”

兩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門打開了,兩個人看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