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雪曆經三個月終於到了封地。
這個時候她的肚子也大了,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一群人全都平安的到了這裏。
賢王剛到封地,什麽都不知道。
為了掌管這裏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
陸月雪懷著身孕,不敢和小雲一樣,每天到外麵接觸病人。
於是就關在房間裏麵與小雲研究外祖的手劄。
時光匆匆而過,很快就到了陸月雪分娩的時候。
曆經了一天兩夜,她終於生了個胖小子。
賢王在她分娩的時候,一直緊張地在外麵踱著步。
終於一聲啼哭,在寂靜的夜裏麵響起,所有人都欣喜地看著緊閉的大門。
其中一個穩婆開心地抱著一個繈褓走了出來。
“生了,生了大胖小子,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賢王看到這個胖小子的時候,十分的開心。
小雲是第二次幫忙分娩。
也得虧她參與了進來。
這一次如果不是她及時出手幹預的話,可能還真著了小人的道。
小雲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提著一個繩子,繩子那端是剛剛想要使壞的穩婆。
她一把把繩子拽住,然後一拽把那穩婆狠狠地拽倒在地上。
語氣十分不善。
“王爺,剛剛這人想要偷偷移動王妃的胎位,想讓王妃難產,好在被我及時發現……”
小雲還想多稱讚幾句自己慧眼識珠什麽的,結果賢王周身散發出的冰冷的氣息,讓她不敢再說話。
就連跪在地上的穩婆也嚇得瑟瑟發抖,她求饒道。
“王爺,求您饒命奴婢,奴婢真的是鬼迷了心竅,奴婢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對了,這個都是玉書姑娘指使奴婢幹的,她還給了奴婢二十兩銀子,請王爺明查。”
賢王早就忘記了,皇貴妃當初送給他的那兩個宮女的名字了。
一時之間他倒是有點茫然。
他想著這運玉書到底是哪方人馬,竟然膽大包天地想要對月雪下手。
皇貴妃當初賜下來的兩個宮女,一個送給了二皇子,還有一個被賢王遠遠地打發。
這一次就是那個長得像是芍藥一樣妖豔的女子,出錢收買的穩婆。
好在賢王身邊的管家沒忘記了這個玉書到底是誰,很快就讓人把她綁了過來。
賢王看著跪在地上的玉書,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香味兒,皺起了眉頭,也想起來了,這女人到底是誰了。
隻可惜這個女人剛剛被人推倒跪在了地上,賢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等他掐住她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巴,並卸了他的下巴的時候,發現已經為時已晚。
這個時候玉書口鼻流血,沒一會兒的功夫,竟然軟倒在地。沒有了氣息。
賢王鬆開了手,他身邊的管家很是適時的遞上一個帕子。
賢王接過,一邊仔細的擦著手,一邊吩咐道。
“來人,給我徹查整個王府,我倒要看看還有哪些吃裏扒外的。”
這一次他當真是查出了不少其他人安插的奸細。
這些奸細一些賢王早就有所察覺,但是不知道底細的。
有些心知肚明,知道背後是誰。
其中,二皇子竟然收買了他的近衛,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如果不是賢王對陸月雪肚子裏的孩子看的緊,還有就是陸月雪對蠱蟲十分忌憚,恐怕現在那個孩子就已經被下了蠱。
賢王氣的把那個背主近衛打殘送給二皇子。
這一徹查,就抽查了大半個月。
半個月裏麵,下人們膽戰心驚,一直到孩子滿月以後才慢慢的熱鬧了過來。
陸月霏在一個月前已經生下了一個女兒。
這個孩子雖然在剛懷的時候曆經磨難,不過卻很健康。
一群人看著這個新出生的小團子十分歡喜。
溫姨娘每天抱著孩子到林氏這裏來。
林氏雖然和陸利和離,卻並沒有忘記溫姨娘這些年經常找碴,質疑她的決定,拉她的後腿。
這些仇她還記著呢。
所以每次都是溫姨娘興衝衝地來,一個勁地說的好話林氏卻無動於衷。
溫姨娘要想討好人還是很容易的,憑著她那死皮賴臉的功夫,還有以及誠懇的道歉。
慢慢的林氏你就問一下成見接納了她,兩人的關係慢慢緩和。
賢王是在孩子一個多月以後,才稟告給皇上。
說來也是湊巧,這件事情剛剛稟報,皇上那邊就傳來今年幹旱的地方突然突降大雨。
皇帝極為迷信,認為這是這個孩子帶來的福澤,於是對他起了很大的興趣。
甚至下令讓陸月雪在三個月後起程把孩子送過去。
賢王,現在想要明哲保身,並不想摻和京城裏麵的風起雲湧。
原本他們已經遠離了京城權力的漩渦,結果現在又深深地被攪了進去,賢王很是憂愁。
他並不認為這是巧合,恐怕有人想讓他回京了,也不知道是想要做什麽。
最終他決定還是一起陪著母子兩人一同前去京城。
起辰之前陸月雪終於從賢王的口中得知,顧長風竟然去了戰場,並且表現不俗,隻可惜他現如今的身子實在是太過於虛弱。
他臉上以及手上留下了疤痕,最終也隻當了六品的武官,並且馬上就要調任到外職。
這樣的結局,讓陸月雪想起了上一輩子。
更讓她覺得十分相似的是顧長風身邊還帶了一個女子,那女子長紗遮麵,說是臉有疤痕,相貌醜陋,不宜以真麵目示人。
當陸月雪把這件事情告訴陸月霏的時候,她早已經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來了,隻是感歎了一句。
“顧長風對白夕顏當真是情根深種,實在那麽令人佩服。”
陸月霏感覺到了陸月雪的憂愁,安撫著她。
“好了,你就別擔心了,往後如果賢王登上了那九五至尊之位,往後你就是一國之後。
這可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來的,你怎麽反而擔心了?”
感覺到陸月雪的憂愁,陸月霏又趕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之前陸夫人應該沒事吧?也不知是提了什麽要求,竟然這麽輕而易舉的就原諒了白夕顏。”
好吧,陸月霏,還是有點不服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了哪裏。
莫不是白夕顏當真人見人愛不成。
陸月雪歎了一口氣。
“陸夫人性子軟弱。
當她看見白夕顏臉上的那兩道疤的時候,心就軟了。
再加上她誠懇的道歉,並且已經下定決心陪著顧長風一起到戰場上,生死不知。
陸夫人還有什麽好計較的,你就放過了此事。”
陸月霏這下子的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甚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