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時辰,山下的僧人跑了上來,看到她沒有事情,說出有歹人跑上了山。

他們過來就是想請陸月雪回去,畢竟這裏已經不太安全了。

陸月雪不知道他說的歹人是不是賢王,不過他也不敢再待在這裏了。

她隻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賢王也已經離開。

沒成想,第二天陸月雪到處閑逛,想要看看哪裏會有疫病苗頭的時候,又在大殿裏麵看見賢王正在和主持說話。

賢王又帶上了那個普通人的麵目。

陸月雪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在這個普光寺待不下去了。

她直接轉身,回去就好好收拾收拾東西回去。

賢王也沒有想到還會遇見昨天的那位夫人。

他前幾天收到消息,敵國奸細已經潛入京城,想要製造疫病引起慌亂。

他順著線索查到了普光寺。

昨天他剛剛查到有嫌疑人,還沒等他詢問,就交起了手,他不慎受了傷還誤入了普光寺招待女子的溫泉旁邊。

他是秘密回京。所以知道他已經回京的人少之又少,身邊更是隻帶了一個近衛。

他把那人打傷。他也受了傷。

他怕好不容易的線索斷了,就讓近衛去追。

他原想著這裏沒人,他在這好好休息休息。

沒有想到兩個小丫鬟就出現。竟然還有一位夫人也在這兒。

昨晚上他以為他又會失眠,睡不著。

結果沒有想到倒頭就睡,睡得還十分的舒服。就連身上的傷都好的快差不多了。

他好久都沒有睡過這麽長的覺了,也不知是不是那夫人的藥粉或者是針灸起了作用。

隻可惜那位夫人已經嫁為人婦,不然的話,他真的起了把她納入他的後宅之中的打算。

他想要上前為昨天唐突的事情道個歉,但到底男女有別,他隻好也真正的看著那位夫人遠去。

...

陸月雪再次見到賢王心緒翻湧,決定立刻啟程回去。

她決定了,大不了在疫病剛剛出現之後,她再把那方子貢獻出去。

至於這方子的功勞能不能落在她的頭上。她也隻能看顧家多厚著臉皮了。

不過陸月雪知道這件事情要是做成的話。顧夫人或者是顧將軍肯定更加看重於她。

她在顧家的威望以及日子絕對會比現在好很多。

顧長風心心念念那什麽妍妍,想要扶她做正室是絕計不可能的了。

就連顧長風想動她也要三思而行。

當然她想的是最好的情況。

最壞的是顧將軍也和忠勇侯一樣的想法,事情鬧大,然後從中獲利。

上輩子那個疫病真的那麽難治?陸月雪不相信,哪怕普通大夫治不了,那禦醫院裏的太醫能那麽無能?

這其中沒有人攪風攪雨,她不相信。

隻是剛好讓忠勇侯吃到第一口肉了。

如果顧府也和忠勇侯那樣,那她隻好再一次用林檎的身份。把能治疫病的方子給公布。

隻是這樣做難免引起暗中想要從中獲利的人的注意,甚至是記恨。

她不到萬不得已,不是很想冒這個險。她隻是個小小的女子,能做的也隻是問心無愧罷了。

陸月雪憂慮匆匆的向主持告別,結果就聞見了主持身上有一股非同尋常的藥味兒,若有若無的,有點不真切。

“女施主不是說過要在這多住幾日,怎麽的才過了1日就要走,莫不是普光寺招待不周,怠慢了客人?

是不是昨天有歹人,夫人害怕安全問題。

夫人放心,那歹人已經被捉住。”

陸月雪搖頭,“主持多慮了,我...”

陸月雪剛想敷衍了事,打道回府。結果就聞出來主持身上的草藥是治疫病的藥。

陸月雪聞到生麻黃,藿香,生石膏的味道還有法半夏,大黃,生黃芪。

這些草藥和其他藥可以配成化濕敗毒方,這個方子可以抗疫病。

難道主持已經染上疫病了。

“女施主,咳,可是老衲有什麽不妥?”

主持見陸月雪不說話,反而盯著自己詢問道。

“主持可是病了。看著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主持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又恢複了那雲淡風輕的模樣。

“隻是小小風寒罷了,女施主莫要擔憂。”

不對,這很不對。

陸月雪忽然想到三個月後,普光寺最出名的銀杏就會泛黃,到時候那層層疊疊黃色鋪滿了地麵,尤為的壯觀。

普光寺甚至還有一顆五百年銀杏王,應著這顆銀杏王。很多達官貴人會過來參觀這一奇觀。

莫不是,主持就是這個疫病的感染源。

陸月雪想要去診治,又想到剛剛自己在詢問主持病情的時候,主持明顯臉色有點不對,她不敢貿然出手。

賢王剛想過來與主持告別,沒成想又遇見陸月雪。

陸月雪慌亂之際也見到了賢王。

想到往後賢王會當上皇上,她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給未來皇上留下好的印象。

“這位公子。我有話要與你講。不知您是否是有時間?”

賢王不明就裏,到底還是點頭了。

兩人移步到一個偏殿。

這裏視野開闊,讓人能看到兩個人在做什麽,但是卻聽不到兩人在說什麽是個絕佳的聊天地點。

“你想與我說什麽?是否我的傷口有什麽問題?”

賢王想不出兩人還有什麽話題。

“剛剛我見住持咳嗽,又聞見了主持身上的藥香味兒。

我觀主持好像是有傳染的疫病的症狀。

疫病之事可大可小,還請王爺多多注意。”

賢王對於陸月雪猜出他的身份,一點也不意外。

昨天他就感覺到陸月雪應該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今天早上他接到了手下的稟告,歹人已經抓到。

但是已經服毒自盡,這條線索終究是斷了。

他想著自己出手已經夠快的了,想來那個奸細應該是沒有做什麽事情的。

沒有想到現如今聽這夫人說的話,看來那奸細已經投毒成功了。

他沒有想到那奸細竟然把毒投在了主持身上。

“你說的可否屬實?”

“千真萬確,絕無虛言。我剛剛詢問主持,看主持那樣子想來應該是知道自己得了疫病,並且他服用的藥還是針對疫病的。

隻是不知為什麽主持帶著病還和我們接觸了,三個月後普光寺的銀杏王就要開了,到時候達官貴人都會過來觀賞。

這疫病要是沒有控製住,擴散開來,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