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戴利他們每天都在教少年們習武,倒也過得活,隻是戴利想尋找的機緣,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戴利倒也不怎麽在意,機緣這種事,如果能刻意找到,那才是怪事。

看著眼前這群少年飛成長,三人非常欣慰,進步最的反而是跟隨比羅練習的三人,其中以裏肯學得最,按艾倫的估計,兩三年之後,他應該就能達到三級武者的水準,那時他也不過十七八歲而已。

看到自己進步神,遠在同伴之上,裏肯三人也是誌得意滿,隻是他們並不把功勞記在比羅身上,而是歸功於艾倫。

到了深秋時節,戴利三人又找到比羅。

“他們進步很大,該教的也教得差不多了,以後就要靠他們自己領悟。”

艾倫開門見山。

“戴利目前還沒有找到任何頭緒,我們估計他的機緣並不在這裏,所以打算繼續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在走之前,我們打算給他們一場強一點的磨練,現在有四位武士照顧,也安全些,附近土山上的野獸太弱,先生可知道哪裏有厲害一點的野獸?”

“強一點的野獸麽?”

比羅皺眉想了一會。

“附近一帶確實沒有,不然我也不敢把武器抵押出去。如果真要找的話,隻能出海去找了。三位盡管放心遠行,再過幾天,我正好要帶他們出今年的最後一次海,到時候找個島嶼cao他們幾天就行。”

“出海?”

聽到比羅的話,漢克一下來了興趣。

“我們還沒出過海,不知比羅先生能否帶我們見識一下?”

“出海不是小事。”

比羅考慮了一會,審慎地說道。

“天有不測風雲,出海就是把自己的命交給老天,一旦出事,必死疑,漁民常有一去不複返的事,幾位沒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聽到比羅的話,三人沉默下來。

“不,我還是想去看看。”

想了一會,漢克說道。

“反正這是就是要看運氣,運氣不好,也許我喝涼水都會噎死。聽比羅先生的說法,島上野獸應該不弱,隻靠他一個人恐怕照顧不過來。”

聽到漢克如此堅持,艾倫和戴利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一旦漢克出事,自己除了陪他死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先不說三人交情深厚,難道還有臉跑回去見小姐?

“去就去,不過走之前要先給小姐一個消息。”

艾倫說道。

“省得我們出事,小姐都不知道要到哪裏去救。”

其他兩人都知道如果真出事,瑪格莉亞即使長有翅膀也來不及援救,隻是必須要給她留個消息,省得果真出事,瑪格莉亞卻以為他們故失蹤,徒費jing力尋找。

“三位既然已下定決心,那出海ri子就定在三天後,以免耽擱三位行程。”

看到三人一定要跟著出海,比羅也不再勸阻。

“如果有什麽未了之事,還請盡做好。”

第二天一早,比羅就把要出海的事情通知少年們,順便說明此次要去島上特訓,因此優先到十六歲和武技較高的人,而且聲明這次出海時間會比較久,且特訓有一定危險,家裏有事或者怕受傷的,就不用去了。

少年們聽說要出海而且有特訓,個個爭先恐後,唯恐報名晚了沒有自己的份,又怕自己不去被其他人誤會貪生怕死,還特意趕回家去做家人思想工作。

本來聽說此去不僅捕魚,還要和島上各種各樣的怪物搏殺,而且不是一時半會能回得來,有幾家人是不想讓自己孩子報名的,但奈禁不住自家孩子糾纏,又想若老天真要和自家孩子過不去,躲得過這遭也躲不過下一遭,這次不去,恐怕自己孩子以後在同伴眼前就再也抬不起頭,也隻得點頭答應。

眼看少年們人人報名,一艘船根本裝不下,比羅隻能和戴利三人從名單裏選出一批人,留下少年中次強的弗雷斯帶著其餘落選少年繼續曬鹽習武,然後對落選的人保證,以後還會有這類特訓,這才勉強壓住落選少年的不滿。

這次篩選,幾乎就是按照個人武藝決定去留,能去的人固然誌得意滿,落選的人也暗暗憋著一口氣,決定這些ri子一定拚命苦練,決不能因為能力不足下次依然落選,丟人現眼。

之後,開始了緊張的準備。全村人一件件地檢查漁,魚叉和各種各樣航海用具,比羅也帶了一批人趕到船上,重檢查一遍海船,看看有什麽地方需要立即維修。

戴利三人對這些事情完全不通曉,幫不上忙,也隻能先趕到鎮上的冒險者協會,給小姐傳了個消息,之後回到村子,繼續在空閑時間裏指導少年們習武。

轉眼又過了兩天,一切都準備就緒,出海的ri子到來。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戴利三人和全村人就趕到海邊,準備出海。

跟著少年們走到港口,戴利三人遠遠看到了比羅的海船。因為港口一帶已經經過修整,風景並不如海灘一帶美麗,因此戴利三人開始並未來過,後來忙於調教村裏的少年們,是抽不出時間。直到今天,才終於第一次看到這艘大船。

比羅的海船很大,比三人以前看到過的在河麵上行駛的船隻不知道大上多少倍,看上去有點老舊,但是非常堅固,整艘船在海浪的拍打下輕輕晃動,猶如在水麵上浮動的堡壘。

等到眾人趕到,比羅和幾輛大車,已經早早等在那裏。少年們合力把裝在大車上的一桶桶清水和用具搬上海船,全部就位之後,向比羅匯報。

比羅上到船上,再次檢查海船和用具的情況,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下令解纜起錨,眾少年各就各位,提起沉重的鐵錨,解開纜繩,拉起風帆,船隻在岸上眾人依依的目光中,緩緩向海中駛去。

此時太陽剛從山後升起,用自己的光芒照耀萬物。微微起伏的海麵被陽光染成金sè,海浪輕輕推打著船舷,巨大的海船揚起白sè的風帆,在一片金光中向盡的遠洋進,漸漸消失在送別人群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