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任毅雙眼一亮,他本來以為肖熊會讓他放棄的,好不惹麻煩,沒想到肖熊會鼓勵他。
“當然真的,都說有誌者事竟成,這句話流傳了千古,沒道理也有道理,加油吧,我們看好你哦。”肖熊握著拳頭給任毅打了打氣。
“肖熊,你剛剛說莫小柔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你怎麽知道的?”趙樂好奇的問道,聞言,田鼠和任毅也來了興趣。
“這個……好吧,那一塊說了,既然你們都來了,順便也幫我分擔一下,出出主意,我現在愁死了。”肖熊將手中的書放回書架,“出去說。”隨後帶頭出了圖書館,到了附近的涼亭。
抽出七匹狼,每人發了一支,點上,肖熊緩緩將中午的尷尬事說了一遍,一臉的無辜。
“我現在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就想幫她把外套脫了,然後安頓好她就走,壓根兒沒想其他的,結果方馨和南宮月兒還有那個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胖妞全部把我當色狼看了,這都沒什麽,等莫小柔的酒醒了,就南宮月兒那嘴巴,劈裏啪啦那麽一說,莫小柔會怎麽看我?”
“呃……”趙樂無語了。
“這個……”任毅也說不出話來。
兩人看著肖熊的眼睛都怪怪的。
“什麽情況?連你們也不相信我,靠,把煙還給老子,白給你們抽了。”肖熊頓時怒了,伸手就去搶任毅和趙樂口中的煙。
“別別別……我相信你,相信你啦,怎麽說你也知道胖子在追求莫小柔,你還當著胖子的麵說這件事,肯定是問心無愧的啦。”趙樂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嘴上的煙打死也不還給肖熊,雖然隻是五塊錢一包的七匹狼,這會兒聽著肖熊的衰事,怎麽就覺得那麽好抽呢?
“田鼠,你呢?”肖熊又朝田鼠問道。
“這不顯而易見的嗎?”田鼠扶了扶眼鏡。
“什麽意思?”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田鼠的意思,到底是顯而易見肖熊意圖對莫小柔不軌,還是顯而易見肖熊沒有那種意思。
“就是顯而易見啊,如果肖熊真的對莫小柔有企圖的話,進門的時候就算再怎麽慌亂,也不至於連門沒關,哪有做那種事還不關門的?”田鼠淡淡地說道,在他看來,就這麽簡單。
“等等……你怎麽知道肖熊沒有關門?”趙樂抓住了田鼠話裏的漏洞,反問道。
“也是顯而易見的啊,肖熊說他正在給莫小柔脫衣服,準確的說,是脫外套的過程中,方馨和南宮月兒進了門,如果是找賓館裏的人用鑰匙開門,又或是撞開的門,總會有動靜,肖熊肯定能及時發現吧。”田鼠還是淡淡的樣子,但他說出來的話真的很有道理。
“田鼠,你丫的將來不去當警察真是太可惜了,這麽複雜、頭疼的問題,你一下子就幫我解決了。沒話說,好兄弟,再請你抽支煙。”肖熊激動地說道。
沒錯,不管是誰,如果對女人有那方麵的企圖,那麽在進門的時候,不管多麽慌張,也不會忘了關門,人又不是豬狗類的動物,在做的事的時候,首先一點就是檢查附近有沒有人偷窺。
“呃……這個很簡單啊,你們隻是一時沒想到而已,我現在反倒是有另一個問題。”田鼠撫了撫眼鏡,深深地看了肖熊一眼,卻朝胖子任毅問道:“任毅,莫小柔漂亮不?”
“廢話,我看上的女人怎麽可能不漂亮?”任毅沒好氣地說道。
“好吧,趙樂,你覺得呢?”田鼠又朝趙樂問道。
“乍一看很普通,但仔細看的話,莫小柔還是很漂亮的。”趙樂點了點頭,說道。
“這就對了,我也覺得莫小柔很漂亮,很有魅力,然後一個問題就出來了,肖熊剛剛對天發什麽誓來著?”田鼠若有深意地看著肖熊。
“他剛剛對天發誓說,他要是對莫小柔有那方麵的想法,不得好死,天打雷劈。”趙樂立馬接話道。
於是乎,三人看肖熊的目光立即就變了。
“我靠!”
肖熊一蹦三尺高,忽然心生感慨,“救我者,田鼠也,害我者,亦田鼠也!”
事情就這麽解決了!
沒錯,已經解決了。
田鼠能注意到他沒關門這一點,莫小柔肯定也不會漏過,莫小柔畢竟是能發現他送南宮月兒爺爺的筆墨山字頭上一點有問題的細心人,自然能推敲出他肖熊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無恥之輩。
而這件事,肖熊真正在意的隻有莫小柔的感受,一方麵是覺得莫小柔挺可憐的,另一方麵則是任務需要。
至於方馨和南宮月兒和阿花,誤會就誤會好了,並不重要。
阿花不用說了,他都忘了人家的名字,毫不相幹的人愛怎麽想怎麽想,而南宮月兒這個話嘮,肖熊巴不得她把自己當無恥混蛋,一輩子都別來煩他,方馨誤會了也就給自己臉色看,反正他都快習慣成自然了,無所謂,別說方馨,就算是她父親方明也跟著誤會都不要緊。
隻是,事情解決了,肖熊也高興不起來,尤其是看著三個同學那古怪的目光,更是有些憋得慌。
“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特麽是一正人君子,不可以嗎?”肖熊咆哮道。
“可以!”三人同時點了點頭。
“那還看著我幹嘛?別用你們那齷齪的小心之心來度我君子之腹。”肖熊很沒好氣地說道。
“不不不……我們隻是用一個正常的男人的眼睛在看你。”田鼠搖了搖頭,說道。
“噗!”肖熊想要吐血,無力地申訴,“我怎麽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稍微有那麽一點點。”任毅咧著牙齒憋著笑,說道。
“看樣子,你另外一隻眼睛也想熊貓。”肖熊直接威脅道。
“呃……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不信,你問趙樂,他肯定也是這麽想的。”任毅立即將趙樂推了出來。
“怎麽會呢?肖熊是大丈夫,臂上能走馬,菊花開瓶蓋。”說完,趙樂嗖地一下跑了。
“給老子站住。”肖熊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臂上能走馬還能接受,尼瑪菊花開瓶蓋都來了,那不是春哥的招牌動作嗎?
“哈哈哈……”任毅和田鼠在涼亭裏酣暢淋漓地笑了起來。
這就有點兒類似於那個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故事,和一個女人同床共枕一夜,你到底是要做禽獸呢還是要禽獸不如呢?
人和賓館。
肖熊走後,南宮月兒和方馨和阿花也沒回學校,她們實在不放心將莫小柔一個人丟賓館,既然肯定要留人,索性大家都留下,還有個說話的伴兒,反正不翹課的大學生不是正宗的大學生。
在三女的精心照顧下,到了四點半,莫小柔酒意終於散去,揉著頭疼的太陽穴,她睜開了眼睛,但腦袋還有些昏沉,“這是哪兒?你們怎麽在這兒?”
“小柔,你醒了,我去幫你倒杯溫水。”南宮月兒去倒熱水了,方馨跟莫小柔解釋道:“這裏是賓館,之前你喝醉了。”
“哦。”莫小柔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等到南宮月兒送上溫水,她感激著喝了兩口,才覺得好過不少,回想起了中午發生的事情,朝方馨問道:“是肖熊送我來的嗎?”
“就是那個混蛋!”方馨咬了咬牙,又安慰道:“不過你別擔心,我們及時趕到了,沒讓他傷害你。”
“小柔,你不知道,肖熊那個混蛋……”南宮月兒果然如同肖熊預料中的那樣,立即劈裏啪啦地數落他的罪行,口沫橫飛,咬牙切齒間,還無中生有地幫他多拉了幾條仇恨,聽的莫小柔都一個勁兒的皺眉,怎麽感覺南宮月兒說的是史上大奸大惡最無恥最卑鄙最下流的人。
聽完南宮月兒一係列的添油加醋的描述之後,莫小柔臉色有些冷,朝方馨問道:“你們進來的時候,他真的在脫我衣服?”
“對不起,小柔,是我沒有管教好肖熊。”方馨歉意地低下了頭。
“方馨,這和你有什麽關係,都是那個混蛋內心齷齪,色膽包天。”南宮月兒說道。
“不管怎麽樣,肖熊也算是我們方家的人,小柔,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方馨真的覺得很抱歉,如果她要求肖熊帶上她就好了,那樣就不會發生今天中午的事情。
“這其中恐怕有誤會,我是心情不好,多喝了兩杯,不是肖熊把我灌醉的,你們會不會誤會肖熊了?”莫小柔有些尷尬地說道,南宮月兒說的話太具有小說色彩,其他的她沒有辦法判別,但可以肯定三點。
第一,肖熊沒有灌醉她。
第二,她不是肖熊的女朋友啊。
第三,肖熊真的有脫她衣服。
“小柔,你被肖熊那個混蛋騙了,他根本就是圖謀不軌,並不是真的喜歡你,你怎麽還幫著他說話啊,還有他脫你衣服我們都看到了的,要是我們再晚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就算你不是他灌醉的,但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你怎麽可能喝那麽多酒。”南宮月兒焦急地說道。
“呃……南宮學姐,有件事我先澄清一下,我不是肖熊的女朋友,這一點你們的確誤會了,我知道南宮學姐打過電話,當時我就在肖熊身邊,他說和女朋友約會是開玩笑的。”莫小柔弱弱地說道。
這件事剛聽起來,她的確有些生氣,不管哪個女人,知道有男人趁自己喝醉酒脫自己衣服都會氣憤的,但莫小柔回頭想想,肖熊可是三個dangerous的恐怖人物啊,他根本沒必要趁人之危,直接綁上自己的手腳為所欲為就行了,警察都對付不了他,更別說法律了。
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隻是她現在剛剛大醉醒來,頭還有些暈,迷迷糊糊,也搞不清楚狀況。
“不是?”南宮月兒吃了一驚,脫口問道:“那你為什麽要和肖熊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