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命鬼在提到我的時候,眼眸中迸發出一道碧綠幽暗的靈光。
“別以為自己是什麽狗屁大將軍!在我這兒都是狗屎,你最好提前給自己準備一副棺材,不管接下來的趨勢如何,你都別想活著從這裏走出去了!哈哈哈哈……”
黑熊說著說著就仰頭發出一連串的狂笑聲,這聲音震耳欲聾、猙獰無比。
再接著就見黑熊的手臂突然一抬。霎時就用槍柄在老鍾的額角上磕了一下。
這一磕老鍾哇的一聲後仰了開來,與此同時黑熊也一起跟著倒了下去,額頭上隨之流竄出一縷漆黑色的黑氣,克命鬼從黑熊的身上跑了。
牛五花當即就手持桃木劍追上上去:“畜生,想逃沒那麽容易!”
說時遲那時快,牛五花的手中就抓住一團血糯米往克命鬼逃跑的方向潑了開去。
“噗哧哧……噗哧哧……”血糯米在半空中蒸發出炙熱燃燒的聲音。外表的血色也是在瞬間變成了顯眼的焦黑色。
也是在血糯米灑下的一瞬間,我們隱隱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形模樣,那人呈現出一個狂奔的狀態,應該就是那個自稱阿三的克命鬼!
“吃我一劍!”牛五花的速度更不上克命鬼,桃木劍從手中迸飛了出去,直追著克命鬼逃跑的方向。
“哼!雕蟲小技,就別丟人現眼了!”半空中那克命鬼就冷哼了一聲,緊接著那團竄流的黑氣咻的一聲就將那桃木劍環繞了開來,就像是一條長蛇卷在桃木劍的劍身上。
“啪啪啪啪……”半空中就看到桃木劍那那團黑氣震碎。化成了半空中飛舞的碎屑木渣。
牛五花原地怔了怔,又掏出招魂鈴:“鄭岩!快追!別讓這惡鬼跑了,否則我們後患無窮!”
“嗯!”我跟著應了一聲,緊跟著那黑氣追了上去。
可克命鬼聽到我的名字之後也不戀戰,黑氣回轉了兩圈就往背後灌木叢的方向逃跑,速度極快、眨眼間就把我們給甩出多遠。
鬼和人的速度當然不能相提並論,更何況這些灌木叢硬生生的擋在更前,等我們跑到灌木叢邊上的時候,克命鬼早就跑沒影了。
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話:“就憑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還有什麽資格在我的地盤撒呀,我劉阿三跟你們保證,你們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吼完這句話,克命鬼就隨之消失在灌木叢中。再也不見了蹤跡……
重新回到潮岸上眾人都圍著老鍾和黑熊噓寒問暖,老鍾的額角上被砸出了一塊血口子,夏雨正在給他包紮。
黑熊也迷迷糊糊的回過神來,對克命鬼附身的情節毫不知情,就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似得。
“鍾老大。我想提一個意見。”正在做包紮工作的夏雨說道:“我覺得這個地方我們不能待下去了,東門村這地方是我們野狼隊到過的最危險的地方,還沒完全的進東門村,我們隊伍就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妹妹和老八都死了,現在三哥的手臂也斷掉了一隻,我怕我們走不完東門村還會出現更加嚴重的後果。”
“那個鍾老大……”托馬斯也隨即插話道:“我也覺得這個探險沒必要進行下去了。我不是怕這個地方,而是覺得我們的準備條件還不充分,以我目前的裝備情況不足以對東門村展開探險,我覺得東門村最適合的探險方式是利用直升飛機低空巡視,而不是我們這樣的徒步探險,太危險了。”
老鍾點了點頭,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轉身對問身邊的軍師:“軍師,你對這事兒怎麽看?”
“我認為我們還是繼續探險,在我們野狼隊的探險曆史中,根本就沒有退縮的說法,如果這一次臨時退出,那將會是我們野狼隊曆史上恥辱的一筆,最主要的是這裏特殊的地形,我們進來的那艘客輪已經被雷電劈的不成樣子了,根本就沒辦法重新回到長江的水域了,我們要想離開這裏就必須得往前走,從東門村的下遊出口出去,東門村就是這麽一個怪地方,進來了就沒有了回頭路……”
“托馬斯和軍師都說得沒錯,首先我們一開始就缺少對東門村的了解,在麻木的情況下來到東門村,自然免不了要吃它的苦頭,軍師也沒說錯,原地回去是完全不具備可行性了,我們能做的繼續往前走,從東門村的另一個出口出去,眼下我們要度過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灌木叢。”老鍾歎了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
“但是鍾老大……”夏雨滿含擔憂地說道:“這片灌木叢……灌木叢有克命鬼,他就在灌木叢中……他在等著我們……我什麽挫折苦難都不害怕,我就怕鬼……”
“夏雨妹妹不用怕!鬼有什麽好怕的!他不過就是用來嚇唬人的道具而已!”托馬斯拍著胸口安慰著,顯然也潛移默化的接受了克命鬼的存在,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牛蕪湖站出來說道:“抓鬼的事兒就交給我牛五花,剛才因為慢了一步沒來得及給黑熊貼上黃符,這才給了克命鬼可乘之機,大家隻要記好一點,隻要黃符還貼在減半上克命鬼就算有天大的本身也入不了我們的身。”
牛五花說著就先後將老鍾和黑熊的黃符補上:“沒事別閑得慌,撕下來的黃符後果你們也看到了,黑熊就是你們的榜樣。”
“那好,就這麽定了,我先謝謝黃師傅的黃符,下麵我就來簡單的敘述穿過灌木叢的方法。”老鍾起身把大家帶到灌木叢的邊緣上:“如果我們穿越灌木叢的唯一方法就是用手上的開山刀開路,由兩個身強力壯的人在最前麵開路,後麵的人跟上,每半個小時就輪流換一次,速度不要求快,隻求大家平安安全的過去。”
“另外我給大家也想到了一個法子,就是用泡沫塊墊在自己的衣服和褲子中。”老鍾拿出一塊臨時的泡沫:“這塊泡沫是我從背包中取出來的,把它們撕成十公分的長條,就可以保護各自的骨關節,避免被灌木上的倒刺刺到,如果沒有什麽問題,大家準備準備就開始上路吧!我們爭取在晚上來臨之前到達東門村的村口!給大家十分鍾的時間準備一下,十分鍾之後我們就上路。”
“等一等!大家看這個!我有新的發現了!”
這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橙,她一個人蹲在灌木叢邊,此時她的手上晃著一個黑色的皮包,興奮的招呼我們上去。
我看到劉橙手上搖晃的是一個錢包,我記得小時候就曾經見過這種錢包,類似於筆記本的皮革錢包,中間會包夾一些重要的資料,以及身份證之類的證件。
這錢包的皮革是棕色的,外表上剝落了層層的皮塊,透過泛起的皮塊隱隱看到裏麵包裹著的硬紙,看樣子是有年代的一個錢包。
“你們看!我這裏撿到了一個錢包,你們知道它是從哪兒來的嗎?它是誰的錢包嗎?”
“劉橙你這話問的,你這錢包不是撿來的嗎?還能從哪兒來的,肯定是以前東門村的人丟在這裏的!”牛五花不屑地說道。
“錯了,這個錢包不是別人的,正是剛才的那個克命鬼留下來的。剛才你們關顧著追克命鬼,並沒有注意到他有東西遺落在這裏,你們看這裏麵就有他的身份證。”
劉橙將錢包展開,我們看到裏麵夾著一個身份證,一張照片、還有一張紙條。
我把它們接過來查看,裏麵有一張身份證,這是上世紀那種塑料封膜的那種身份證類型,身份證上看到了一張黑白照片,一個年輕男人的照片。
男人的名字就叫劉阿三,1975年出生的,留得是上世紀流行的中分發型,麵黃肌瘦、長得很瘦小、就跟缺失營養似得,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二流子。
再接著看到的就是他的一張照片,確切地說這應該是一張結婚照,同樣也是一張黑白的結婚照,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劉阿三,而旁邊則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女人身穿的衣服雖然樸素老套,但這女人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跟劉阿三站在一起就是兩個極端的對比,美女與野獸的搭配,也不知道當年這姑娘哪根筋答錯了,居然會選擇嫁給劉阿三這種男人。
翻開照片,就看到照片的後麵用圓珠筆寫著兩個人的名字,劉阿三和杭小妹、因為年代久遠的原因,照片上的圓珠筆字跡越發的發淺,字跡快磨滅的看不見了。
“唉唉唉,你們沒覺得嗎?這照片上的女人跟我們的夏雨長的還挺像的呀!”托馬斯眼尖的指著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我回頭看了下夏雨,還別說兩個人長相還有些相似,照片上的女人皮膚稍稍的暗黑了些,但兩個人的輪廓、眉頭卻有幾份的相似,都是活靈活現的美人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