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來我們也顧不上吃餛飩了,我站起來就要上去查看那黑色桑塔納的情況,劉橙跟著拽住了我:“鄭岩坐下,這個黑鍋我可背不起!還是聽王隊長的吩咐吧!”

劉橙話音剛落,我就看到那黑色桑塔納開始晃動了起來,瞬間就無語了。這不正是傳說中的車震嗎?

一邊站著的老板都忍不住的嘖嘖稱讚:“現在人的思想真夠開放的呀!這種事兒居然開到火車軌道上去做,也不怕把自己的命給弄丟了,嘖嘖嘖……”

劉橙瞬間就小臉通紅。尷尬的轉身假裝吃餛飩,我也是無話可說:“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是個扣比!連開房的費用都舍不得出,在火車軌道上做這種事兒虧他的腦子能夠想得出來,誰要是把這畫麵用手機拍下來。明天肯定得上新聞頭條。”

“嘟嘟——嘟嘟——”剛吃了兩口餛飩不遠處就傳來了坑長的火車汽笛聲。

我哽咽了一下,差點就沒把嘴巴裏的餛飩吐出來,看這架勢火車就要來了,黑色桑塔納那還在那兒劇烈晃動,桑塔納居然還在那玩兒,這真是要拿命來玩的嗎?

“哎呦我的媽呀!這是……這是玩大了呀!”老板嚇得連連尖叫:“還……還有兩分鍾火車就要來了啊!那車子怎麽還不挪開啊!這……這……”

老板大聲一吼,把餛飩店內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大家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震撼到了,這年頭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樣的玩法別說他們了,哪怕是見慣髒東西的我們,也不由的心跳加快了起來。

再看黑暗夜色中那輛黑色桑塔納,車身基本上不晃動了,但它卻停在火車軌道上一動不動。給人的感覺它好像已經跟軌道融合在了一起,絲毫沒有意識到遠處火車的到來,難道說他是準備等火車來臨的一瞬間,才將車子挪開嗎?

這麽做的確很刺激,但我卻不敢,我這人遇到緊急情況就手腳顫抖,關鍵時刻我都能把油門踩承受刹車,真心服了這變態殺手。

“嘟嘟——嘟嘟——”火車的汽笛聲再一次的傳來,宣告火車來臨的時間進一步的縮短,一分鍾,還是幾十秒?我他媽都替他們感到著急了。玩刺激至少也有個度吧!連自己的命都玩掉那就不好玩了,那個變態殺手我倒是可以理解,隻是那個陳美嬌我就想不明白了,那個人是變態,你他媽也是變態嗎!

餛飩店內的顧客都不約而同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那輛黑色的桑塔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無不為它暗捏出一把冷汗。

劉橙的臉上更是憋出了一頭的冷汗,我知道她心裏比我還著急,都恨不得自己上去把那輛車給踹開,到了這個至關重要的關頭,我們已經不在關心那個人是不是真正的吸胸殺手,我們更加在乎的是裏麵的人還能不能活著出來!

“嘟——嘟——”火車的汽笛聲突然間變得無比的坑長,這預示一個危險的信號,火車司機的視力範圍中已經看到了那輛桑塔納的存在,這個汽笛聲明顯就是對黑色桑塔納的警告。

可黑色桑塔納就仿佛什麽都沒聽到一般,依然橫在火車道上沒有反應,如同一個死物靜止在原地一動不動。

“啊……啊……”餛飩店內膽小的女顧客的忍不住捂著嘴尖叫了開來,眼看悲劇即將發生,那黑色桑塔納依然對此無動於衷。

我一把拉上劉橙的手,往桑塔納的方向狂奔了上去:“劉橙!走!去看看!”

“嘟——嘟——”

“轟隆隆……轟隆隆……”

我們剛開跑,就聽到一連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音,隻見昏黑夜色中那黑色桑塔納被一下撞飛了開來,狂速中的火車頭跟摩擦出一道道的耀眼火花,火車震耳欲聾的汽笛聲長長響徹在這漆黑的空間中。

我和劉橙都同時愣在了原地,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心裏的震撼了,這個王八蛋果然變態,連自己的命都能這麽糟蹋,他還有什麽恐怖的事情做不出來!

四周圍也是瞬間爆發出眾人的尖叫聲音,一股濃烈燒焦的味道彌漫在空間中,我和劉橙距離事故發生點差不多十多米的距離,濃煙一時間熏的我們眼淚滴流個不停。

火車終究沒有停下,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又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不見,火車軌道上隻留下了一團冒煙的殘殼,桑塔納的被摔在馬路的另一邊,駕駛室被壓成了一團,殘殼上到處都看到顯眼的血跡,濃煙滾滾簡直慘不忍睹。

馬路的另一邊也是隨之跑出來幾個人,為首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隊長,顯然他也沒有料到這一幕的發生,敢情變態殺手找來這麽個女的就是為了在火車軌道上尋死,這都是什麽心態惹出來的。

王隊長首先就對著幾乎殘廢的駕駛室大吼了兩聲:“人呢?有沒有人?還有沒有人還活著!”

喊了幾聲裏麵沒有任何的回答,也聽不到傷者的呻吟聲,殘殼被壓製成報廢模樣,估計也不可能有活人從裏麵出來。我湊上去瞅了一眼,濃濃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熏的我頭皮一陣的發麻,到頭來我們始終都猜不透這個變態殺手的作案動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估計神經也不正常。

王隊長很快就讓手下在這周圍拉起了警戒線,同時撥打了消防電話,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搞清楚裏的情況的,裏麵的人是生還是死。

我仔細看了一圈下來發現了一個問題,我不是很確定,我看桑塔納的後座上濺滿了鮮血,看樣子是從後座位置上噴發出來的,我明明記得神秘男人和陳美嬌是坐在正副駕駛座上的,後座上哪來的人?難道是火車撞擊的過程中慣性甩到後座上來的嗎?

我找來一根棍子,敲破後窗玻璃查看。

果然是後坐上的人,這是個女人的殘軀,她的身軀被卡在作為中間,前後兩邊的作為分別將她擠壓在其中,臉頰都撞的變形了,麵容隨之猙獰扭曲,早就已經沒有了氣息。

這就更加奇怪了,如果說陳美嬌是坐在副駕駛上的,她就不可能同時被前後兩個座位相互擠壓,反之他們倆一直都在我的視線範圍當中,從頭到尾這兩個人一直都在正副座位上,我確定當時並沒有看錯!

我還準備進一步查看情況,消防車來了,隻能先給消防隊讓道,先將車子裏的屍體弄出來,消防員湊上來看了一眼,連連搖頭:“這種情況已經很嚴重了,撞成這樣樣子,裏麵百分百沒有活人了,待會不用去醫院了,沒希望了。”

劉橙忽然把我拉到了一邊,循聲問我有沒有發現什麽地方不對勁。

我看劉橙眼眸中也滿是驚訝,估計她看出了什麽。

我跟她說陳美嬌的座位有問題,死前是坐在副駕駛上的,現在死了之後卻到了後座上。

“這個倒不是什麽問題,他們可能是在車震的時候從前麵作為上轉移到後麵來的,我說的是另外一個恐怖的問題,鄭岩你自己看看,我怎麽沒發現那個老男人的屍體?這個車廂內隻有陳美嬌一個人?”

啊?我還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被劉橙這麽一提醒,這才猛然發覺,好像車廂裏麵並沒有發現那個老男人的屍體,儀表盤被擠壓成了一對殘殼,難道說老男人的屍體被埋在了儀表盤下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