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然滿臉擔憂上來查看我的身體情況,我就是覺得自己沒睡醒的感覺,身體上倒也不覺得有什麽。

倒是牛五花唾沫橫飛的交代了開來:“我先去打水,再去樓下的藥房上錢,結果人家說沒這事,我們那兒上足錢呢!我還叭叭的跟收錢的人說了一通。最後說我們搞錯了!既然搞錯了我就去給你東西吃,回來之後就看到這幅場景了,那個小妖精假扮護士。差點就沒把這個病房給拆了!你們看看我家鄭岩都被整成什麽樣子了!”

我忙招手示意牛五花:“好了這事兒跟他們沒關係,牛五花你別吵了,大家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醫生和護士長見我這麽一說。頓時就如釋重負,腳底抹油般的跑開了,別說他們受不了牛五花的這張嘴,我都沒辦法忍受。

“鄭岩,你怎麽能讓他們走了呀!這事兒他們醫院有很大的責任!”

“閉嘴!你再吵就堵上你這張臭嘴!”黎然瞪了牛五花一眼,轉身回來詢問我:“鄭岩你看清楚那個女孩了嗎?她什麽樣子,到底都對你做了什麽?”

這一覺雖說睡了兩個多小時,但對之前所發生的一幕卻還是曆曆在目,我依稀記得那個小護士跟我說很多人都在等我,讓我去救他們,她的情緒相當的激動,並沒有確切地說是去哪兒救什麽人,但她能準確的說出我的名字,所以我斷定她應該沒有認錯人,她所要尋找的目標就是我。

她還說過我的命是什麽人給的。我對不起什麽人,大概就是這些意思,摔完我之後還不慌不忙的走了乍一看就是個行凶老手。

黎然和牛五花聽了這些之後也覺得莫名其妙,我突然聯想到了一點,小護士要我去的地方該不會就是東門村吧?這段時間所有的線索,所有的疑惑都集中在東門村中,可這個小護士的身份又是誰,她費盡周折做這些的目的提醒我去救誰嗎?我就一個普通的男人憑什麽去救。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我要出院,我一刻都不要呆在這個醫院。吃完東西就出院!”我肚子真的餓了,抓來一隻雞腿就狼吞虎咽的啃了開來:“對了,黎然你不是找你弟弟的嗎?有新線索了嗎?”

黎然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黑色蕾絲的打底衫清晰可見,脖子上掛了一條花生的小玉優雅不失時尚。渾身滿是青春朝氣。

她微微搖頭說道:“自從我回到上海之後就一直沒找到我弟弟,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給小晴打電話她也不知了去蹤,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估計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切!我看他就是畏罪潛逃的吧!一年前的那起鬥毆事件就是他一手策劃的,現在我們找到了他的麻煩,就開始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吧!”牛五花蘭花指翻起,切了一聲。

“我到覺得沒這麽簡單,我弟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他從小比較調皮,但還沒有能力做出這種遠謀勝算的大局來,說白了他不具備這種能力。”黎然很坦然地說道。

“那還用多說嗎?既然不是你弟弟,那肯定就是你們黎家的人!整個事件都跟你們黎家有著繞不開的關係層!”

“牛五花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殺了你!”

黎然突然怒了,也許是因為牛五花突然就提到了黎家人,我知道黎然打心底不相信這是黎家人做的事情,這樣的定論勢必會給她帶來極大的打擊。

“額……好好好黎然,我就看你怎麽給鄭岩一個交代!這事總會有真相大白那天。”

氣氛有些尷尬,我不想黎然難做:“那我們還是再等等吧,哪天找到黎紹華也許就清楚了,這兩天還是把注意力都放在黎天佑的身上吧,一天後就是我跟黎天佑約好的百樂門一戰……”

牛五花連連搖頭:“黎天佑估計也就說說而已,你還真的相信呀!即使他現身,那也是給我們挖好了一個大坑!對了還有那個東門村,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我都沒敢進去!”

“現在的東門村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整個村子差不多有十公裏的範圍,進村子的路大多數都被水淹了,也就是說這個村子幾乎都淹沒在水流當中,想要進去就得要坐船去才行!光是過了河還不算,東門村還有一波幾百米的灌木叢,這些灌木一棵棵都有一人高,樹枝上全是刺兒,無形之中就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圍牆,灌木叢根本就沒辦法過去,人要想穿過灌木叢還不跟滾刀片似得!走上一圈下來渾身都釘滿了刺頭!”

“這還沒進入村子就有這麽多的麻煩了,我要說的就是這村裏麵的詭異,我是看相算命的,一眼幾看出來那地方是個冤魂是非之地,放眼望去東門村的正上方就壓著一朵黑壓壓的烏雲,這是什麽?是萬千怨氣形成的不祥之兆,總之那地方就是個邪門的地方!不能去!去了就跟送死沒區別!”

我大概理解了牛五花陳述的意思,因為東門村已經跟外界隔斷了很長時間,所以原來的道路都不存在了,不是被大河淹沒就是被灌木叢掩蓋,東門村就相對於成了一個孤島,進去難出來也難的一座孤島。

至於他說的怨氣那自然就不用多說,東門村當年幾百口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很有可能就是集體遭遇了不測,這麽多人死了,村子裏麵難免會有邪門,這些對我都不重要,我隻想知道神秘人把我吸引進去到底是什麽目的,還有我關於我三叔的秘密,我甚至還心存一絲的僥幸,我三叔是不是一直沒死,一直就藏在東門村。

最終我還是確定要去東門村,我讓牛五花這幾天多準備一些探險的使用工具,準備一艘小船,再過幾天我們就正式踏上東門村的征程。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我也是覺得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旁邊的劉橙仍然處於昏迷的狀態,正好她師母幾個親戚也趕過來照顧她,我就不用再繼續守在這兒了。

反正我是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了,給王隊長打電話交代了一下,就直接要出院,黎然和牛五花呦不過我,牛五花說要出院可以,但他必須搬到我那兒去照顧我。

我想都沒想果斷拒絕,有他在我反而更沒安全感,我聽人說過,遇到這種死皮賴臉的主兒,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半彎,我還是珍愛生命遠離搞基吧。

最終黎然建議我去她那兒住,說她那兒保安設施好,治安管理出色、出行也方便、我以前就經常住在那兒的……

黎然都這麽說了,我還有什麽理由拒絕嗎?

出了醫院黎然去停車場開車了,我和牛五花就守在馬路邊上,誰知道這時候忽然有人喊了我一聲:“鄭岩!”

這是個女人的聲音,我轉身下意識尋覓了一眼,這一看差點沒把我嚇到!

就是在醫院急診室的正大門,有一個女孩正在對著我招手,這女孩穿著的是一件普通的花衣裳,手上拿著一隻大燒餅,梳著一隻羊角辮,造型有些土氣。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認識這個女孩,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上午去我那兒的小護士!

沒錯!就是她!換了一件村姑的衣服,我也是一眼認出了她,她臉上的酒窩、五官是沒辦法改變的。

“靠!你還敢主動的喊我!看我這次不抓住你!”我給了牛五花一個手勢:“牛五花!就是那個女孩!就是她上午用托盤砸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