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還敢回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那人看了秦洛洛一眼,“這丫頭看到我們了,一起滅口!”

“去死!”林東拎起熱水瓶扔過來,熱水瓶砰地一聲爆開。

黑衣人被熱水瓶的爆炸逼得後退的瞬間,林東從三樓的窗戶跳了下去。

秦洛洛沒有多想,迅速爬起來,也跳了下去,不能讓林東跑了!

秦洛洛的鼻子撞到地上,巨大的衝擊力讓她的鼻血瞬間流了出來,右小腿也被鐵絲掛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她什麽都顧不上,衝過去抓住林東,“林伯伯!是你嗎?”

林東一腳將她踢開,飛快往前跑。

林東看起來對這一帶十分熟悉,秦洛洛追到一條幽暗的巷子時,林東不見了身影。

她不甘心,正要繼續追,可兩個黑衣人突然出現,一前一後攔住她的去路,將她逼到角落裏。

“小丫頭,別掙紮了,早死早投胎!”

秦洛洛腦袋飛快想著脫身的辦法,下一秒,有什麽滑溜溜的東西,纏上了她的腿。

兩個黑衣人正要上前,卻見她手在腿上抓了一下,手裏頓時多了一條長長的東西。

“蛇!”

“靠!”

她的手裏竟然抓著一條蛇,她按著蛇的七寸,用猩紅的芯子對著兩人。

“臭丫頭,放下蛇!你以為今天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殺人?”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黑衣人逼近,秦洛洛嗖一下將蛇扔過去,在兩人躲避

的瞬間,轉身就跑。

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在居民樓下。

開車的是夜風,副駕駛坐著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一身洛麗塔裝扮,紮著兩個馬尾辮。

“霍總,根據得到的消息,林東就住在上麵。”夜風說完,轉頭看著副駕上的女孩子,“夜七,你和我一起上去。”

“咦”夜七滿臉都是拒絕,“我才化的妝,爬這麽高的樓會流汗的。”

“夜七在車上等,我和你上去。”霍雲炤道。

夜風手指點了點夜七的頭,敢和老板叫苦,翻天了。

夜七不情不願地下車,說歸說,哪敢不去。

霍雲炤三人推開林東房門,隻看到一地狼藉。

“霍總,好像有人比我們先來了。”

“追!”

夜七一馬當先躍出窗戶,從三樓跳下去,穩穩落地。

她穿著漂亮的裙子,跑起來卻快如疾風。

秦洛洛被追到到海邊,此刻退無可退。

高高的懸崖下,是破濤洶湧的大海。

滔天的巨浪拍在石碓上,讓人膽寒。

黑衣人已經到了她麵前,步步緊逼。

前無生路,後無退路。

怎麽都是死。

她離懸崖隻有一步之遙。

兩個黑衣人一步一步逼近,刀鋒刺向她胸口的瞬間,她仰麵倒了下去。

懸崖上突出的尖銳的石頭,將她的胳膊和腿劃出一道道口子。

就在上麵的人以為她會被摔得粉身碎骨時,她雙手抓住了一塊突出來的石頭。

這是她跳之前就看到的。

她抓住了這一線生機。

“她沒掉

下去!”

黑衣人看到她掉在半空,頓時沒了辦法。

“那就想辦法讓她掉下去!”

兩人撿起石頭,對著秦洛洛砸下去。

石頭砸到手上,秦洛洛覺得自己的手指都斷了,可是她沒有鬆手。

一鬆手,就會粉身碎骨。

堅持,至少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很快,她的手已經血肉模糊,可她仍然抓著那塊石頭。

“媽的,那死丫頭真是命賤!這都不死!”

上麵傳來黑衣人的怒罵聲。

她的體力在一點點流逝,快要支撐不住了。

東邊的天空開始泛白,黎明到了。

她的雙手早已失去知覺,僅靠著要活下去的意誌在堅持。

腦子裏放電影似地浮現過往的一幕幕。

有媽媽,有姐姐,有要好的同學朋友,最後,定格在霍雲炤身上。

她不知道為何此時會想到霍雲炤,但腦中他的出現,又給她帶來了一些力氣。

“秦洛洛!”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是幻覺嗎?

好像聽到了霍雲炤的聲音。

“秦洛洛!”

霍雲炤的聲音如黑暗中的一束亮光,瞬間喚醒了她求生的本能,她側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飛速朝她跑過來。

她幾乎已經不能出聲,“霍雲炤。”

“堅持,堅持!別怕!”

潮水退去,

秦洛洛想再堅持一會兒,可是她再也堅持不住,早已麻木的雙手不聽使喚地鬆開了,身體往下墜去。

“霍雲炤!”秦洛洛驚呼一聲,從**坐起來。

剛才

,她夢到霍雲炤被一個從天而降的人砸中。

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原來是夢。

這一動,才發現全身都痛。

她此刻在病**,雙臂雙腿都包裹著紗布。

清晰的痛感讓她意識到自己活過來了。

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她竟然沒死?

“霍雲炤!霍雲炤!”她記得摔下來之前看到霍雲炤了。

進來的是夜風。

“秦小姐。”

“霍雲炤呢?霍雲炤在哪裏?”

“霍總他他不太好。”

“他怎麽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秦洛洛掙紮著下床,“他到底怎麽了?”

“你掉下來的時候,他不顧一切接住了你。雖然知道很危險,他還是那樣去做了”

秦洛洛恍惚了幾秒鍾,他竟然

“他在哪裏?帶我去看他。”

另一個房間的**,霍雲炤雙目緊閉昏睡著,臉色蒼白,腰間纏著厚厚的紗布。

守在床前的是夜七和白宇澤。

“霍雲炤!”秦洛洛快步來到床前,“白先生,他怎麽樣?”

白宇澤神色凝重。

夜風也是一臉沉重,“醫生說”

夜七接:“凶多吉少。”

“他不會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秦洛洛不相信,想要幫霍雲炤把脈,可是她的手指受了很嚴重的傷,正纏著紗布,她什麽都顧不上,用嘴咬開膠帶,去拆紗布。

“霍雲炤,你醒醒!”秦洛洛眼淚直掉。

“醒不過來了。”夜七麵無表情。“霍總還沒結婚,連個後都沒留下”

秦洛洛

愕然,“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