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小嬸,什麽時候回來的?”霍臨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賀妍,“可惜,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賀妍過去,“霍臨桉,那件事是秦思月陷害我們的,我們都是受害者。”

霍臨桉哼了一聲,“與其說始作俑者是秦思月,不如說是霍雲炤。他害得我去非洲那鬼地方呆了一年,還害得你失去嫁進霍家的機會,我懷疑這件事是他做的,栽贓給秦思月。”

“雲炤不是這樣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的,我不想怪任何人。”賀妍語氣平淡,聽不出一絲情緒。

“前小嬸,既然霍雲炤在關鍵時候不相信你,不如我們就坐實了那件事,如何?”

賀妍正色,“霍臨桉,不要開這種玩笑。”

霍臨桉下車來,“沒意思,我們倆就隻能咽下這口氣,是嗎?”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往前看。我剛剛去看了你媽,她心情不太好,你回去陪陪她。”

早上醒來,秦洛洛伸了伸懶腰,看著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她的心情變好了些。

霍雲炤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床。

她起床下樓,賀妍正在幫譚薇準備早飯。

“洛洛,這是你的。”賀妍端來早飯,“想吃什麽可以告訴我,我平時喜歡研究吃的。”

“這是雲炤的。”

“謝謝,辛苦了。”

這時霍雲炤鍛煉回來了,看到秦洛洛坐在餐桌旁邊打哈欠,有些自責昨晚沒控製住自己,把她折騰累了,“

累就多睡會兒。”

秦洛洛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他睡到一半又不老實了。

霍雲炤低頭認錯,可誰讓這丫頭太誘人了。

兩人的互動讓賀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尤其是看到秦洛洛脖子上曖昧的紅痕,她移開了目光。

早飯的分量很足,吃到一半秦洛洛就吃不下了,可又不好剩下。

看她一口一口扒得艱難,霍雲炤直接拿過她的盤子,將剩下的食物一掃而空。

賀妍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洛洛,你治好了他的潔癖。”

之前的霍雲炤,別說吃剩飯,就連在一個盤子裏夾菜都不行,必須用公筷。

“雲炤,我已經給爺爺說了,我搬出去住,就不打擾你和洛洛了。”賀妍笑著道。

霍雲炤有些微的詫異,“行,你開心就好。”

他不知道她怎麽說通爺爺的,但確實給他解決了個大麻煩。

秦洛洛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賀妍,還真是人畜無害。

就是不知道,這招是不是以退為進。

吃完,霍雲炤和秦洛洛準備去公司,賀妍拿了包也上了車。

“我的車在保養,明天才能取,不介意今天做一下電燈泡吧?”

“一起吧。”霍雲炤邊說邊發動車。

公司的高層聽說賀妍回來了,都迫不及待來看她。

賀妍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給所有人都帶了貴重的禮物。

霍雲炤將秦洛洛叫到辦公室,未語先皺眉,“爺爺安排賀妍做我的秘書”

“我辭職?”秦洛洛問。

“你

是老板娘,辭什麽職!”霍雲炤捏捏她的臉,“你願意繼續做我的助理就做助理,不願意的話醫務室新增了中醫科,你去負責。”

“那我去醫務室吧。”秦洛洛毫不猶豫地道,她不想他為難,“但是,如果讓我發現了你和她有不軌行為”

“我隻和老婆有不軌行為。”霍雲炤求生欲極強。

“那我去醫務室了。”

“親一下。”霍雲炤哪肯就這樣放她走。

“早上吃了大蒜。”秦洛洛轉身,將工作文件抱過來放在他桌上,“文件都在這裏,你和她交接就好。”

她轉身離開,卻被他一下拽到懷裏,掙紮不及,他的唇落了下來,深深地卷纏。

秦洛洛掙脫不了,隻得等他饜足放開她,才從他懷裏起來。

“霍雲炤,這裏是公司!”

霍雲炤滿足地舔了舔唇角,極其曖昧和魅惑,“親自己老婆還分地方嗎?中午高層要給賀妍接風洗塵,一起來。”

“不了,我又不是什麽高層。”她懶得應酬,“我走了。”

看到秦洛洛搬著東西出來,霍氏員工臉上是看得見的幸災樂禍。

“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妍姐一回來,立即被打回原形了。”

“就是,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也配做霍總的助理。”

“霍總和妍姐才是天生一對,攪屎棍還是早點滾蛋吧。”

秦洛洛目不斜視,從眾人麵前走過,“讓一讓,你們站在這裏,是嫌自己太熱乎,讓我幫你們攪涼嗎?”

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她進了電梯才反應過來,罵她們是屎呢!

賀妍來霍雲炤辦公室交接完工作,幾次欲言又止。

“還有事?”霍雲炤問。

“雲炤,你和洛洛的事情在公司沒有公開嗎?”

“私事,不用公開。”霍雲炤語氣平淡。

“可是這樣對洛洛太不公平了,剛才我聽到有人議論她,說些不好聽的話,如果他們知道了她和你在一起,就不會欺負她了。你真的愛她,就要替她想想。”

“欺負她?”霍雲炤忍不住笑了,“欺負她的人都沒好下場。”

“聽說你給她開了一個中醫室,我擔心爺爺知道了會生氣,他最反對的就是中醫。”

“等他回來再說。”霍雲炤不想繼續談這個問題。

霍氏的醫務科很大,趕得上中型醫院了。

秦洛洛有單獨的辦公室,但也僅限於辦公室,一個人也沒有給她配,她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將辦公室布置好,下午計劃準備設備和藥品采購單。

“咚咚!”

辦公室進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胸牌上寫著醫務科的科長。

“肖科長。”秦洛洛禮貌地和他打招呼,“以後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肖科長神色冷漠,語氣不善,“你學中醫多久了?”

“三年。”

“三年,哼。”肖科長輕蔑地笑了,“三年就敢出來行醫?西醫10年都不敢獨自上臨床。”

來者不善,秦洛洛不想和傻瓜論長短,他又問,“主要做

哪方麵?”

“灸。其他也都有涉獵。”

“知道艾草長什麽樣嗎?”

秦洛洛磨牙,衝他微微一笑,“長你這樣。”

肖科長:“小小年紀就學會騙人,也是,你們這一行就是騙人錢財的。小姑娘,奉勸你,年紀輕輕要走正道,不然給祖宗給家人丟臉。”

“肖科長,你無緣無故在這亂吠,才是給家人丟臉。哦,不對,你不會沒有家人吧?”

“你”肖科長頓時氣得臉色鐵青,“秦洛洛,你給我聽好了!醫務科我說了算,以後你就給我乖乖地呆在這間辦公室,哪裏都不要去,不要給我惹麻煩!”

秦洛洛砰一聲關上門,真是哪裏都有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