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嬌和陳青霞聽糊塗了,剛才那個金發女人就是賀妍?
楚夢嬌衝過來一下將賀妍推倒,“肯定是你擔心我們來向老爺子告狀,就想殺了我們,連祖爺爺也想殺,賀妍,你這個毒婦!”
賀妍爬到霍老爺子腳邊,“爺爺,他們合夥欺負我,編排我,我就算再壞,也不會對您動手啊。”
霍老爺子也不相信,剛才那個金發女人的眼腫,盡是殺機,他也不相信從小養大的孩子,會對他下殺心。
他看著秦洛洛幾人,“你們還有別的證據嗎?剛才那個人受了傷,妍妍,把你的大腿給我看看!”
當著眾人的麵,賀妍脫下長褲,大腿上完好無損,根本沒有傷口。
見狀,老爺子臉色好了一些,用淡淡的眼神看了秦洛洛一眼,讓她不要得理不饒人。
夜風和夜七也愣住了,方才明明傷到了金發女人的大腿。
夜風既疑惑,又有一絲竊喜,說明賀妍不是金發女人。
秦洛洛微微勾起嘴角,拿起一把水果刀,走過來。
在眾人的驚呼中,一下紮進賀妍的大腿。
奇怪的是,卻並沒有流血。
賀妍頓時大驚失色,身體僵住,涼氣從腳底冒出了出來。
秦洛洛一用力,一塊十分接近皮膚質感的矽膠被剝落,裏麵露出了幾條傷口。
“賀妍,你還有什麽話說?”
“妍妍,你”霍老爺子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夜風和夜七也看呆了。
半晌,賀妍回過神來,頓時梨花帶雨,
“爺爺,我被陳姨羞辱後,回家路上精神恍惚摔了一跤,怕您擔心,才用矽膠貼在腿上”
“還狡辯!”秦洛洛算是見識了賀妍不要臉的程度。
霍老爺子將信將疑,但沒有更有力的證據,他還是無法相信秦洛洛說的。
秦洛洛看向霍老爺子,“老爺子,金發女人受傷流出的血,夜七給您保管了吧?”
“是的。”霍老爺子拿出一個瓶子。
秦洛洛點點頭,“那咱們就驗DNA,老爺子,您可以叫信任的醫生來,我不插手!”
霍老爺子點點頭,很快通知了兩個醫生過來。
賀妍一副傷心的神色,“爺爺,您不相信我嗎?”
老爺子沉聲道,“驗完DNA就知道了。”
賀妍咬牙,“驗就驗!秦洛洛,若是驗出我不是那個人,你就此離開雲炤,你敢答應嗎?”
秦洛洛無語,“我為什麽要和你賭,少廢話!”
“好,”賀妍咬著嘴唇,可憐至極,仿佛受到天大的欺辱,“爺爺,請原諒我的不孝。驗完DNA,我會離開霍家,您不再是我的爺爺。”
賀妍哭著伸出左手,讓醫生抽血。
秦洛洛輕笑,“不用抽靜脈血,抽指尖血,加上頭發和唾液。”
賀妍臉色瞬變,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夜風不解,“秦小姐,抽靜脈血不是最好的麽?”
秦洛洛笑而不語,“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不要!”醫生走近,賀妍連連拒絕,“不要過來!”
夜七過
去,將她控製住,醫生很快做了采樣。
賀妍大驚失色,一頭撞開夜七往外跑。
夜七甩出一根繩子,將她扯了回來,“妍小姐,結果還沒出來,跑什麽跑!”
霍老爺子似乎已經知道結果,眼中難掩失望和震驚,微微合上了雙眼。
很快,鑒定報告出來,金發女人的血液和賀妍的采樣提取的DNA吻合,確認是同一人。
“不是,不是!”賀妍連連搖頭,“你們冤枉我,爺爺,他們冤枉我!你們抽我手肘窩的血,抽這裏!”
霍雲炤起身,撿起地上的水果刀,走過去,抓住賀妍的左手,手起到落,劃開她的手肘窩,挑出一根血管樣的東西,扔到地上。
那是一根裝滿紅色**的管子。
看到那根管子,賀妍頓時癱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霍雲炤,他們什麽都知道了!
秦洛洛踢了踢那根管子,“為什麽你的血樣和短發女人、光頭女人都對不上,因為抽的都是這根管子裏麵的血。”
賀妍再沒有辯駁的力氣,“你們怎麽知道?”
秦洛洛笑笑,“你猜。”
是西城救回來的那個醫生說的,賀妍左手處置入了一根人工血管。
夜七和夜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難怪每次DNA對比都不吻合。
此刻,夜風隻想說一句話:女人的直覺牛X!
他向秦洛洛投去佩服的目光,現在滑跪還來得及嗎?
霍老爺子隻沉沉地看著賀妍,什麽都不想說。
而老夫人已經
震驚到說不話來,若不是證據在麵前,她無法相信。
楚夢嬌也驚呆了,才明白她麵對的是多麽可怕的女人。
“賀妍,你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她一根腸子通到底,之前不知道被賀妍坑了多少次而不自知。
老爺子痛心疾首,“妍妍,你怎麽變成了這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一手帶大的孩子,連他也殺。
“爺爺”
突然,賀妍吐出一口鮮血,咚一聲倒在地上,“對對不起。”
身體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夜七過來,試探鼻息,“沒氣了。”
“啊!”楚夢嬌受到驚嚇,躲到陳青霞身後。
“妍妍!”霍老爺子過來,將賀妍抱在懷裏,“妍妍,妍妍!”
霍雲炤幾人對視一眼,都不敢相信賀妍就這樣死了,又是相同的死法。
老夫人歎了口氣,有些悵然,又覺賀妍死有餘辜。
老頭子抱著賀妍的身體,腦中閃過她從小到大的畫麵,堅毅的男人不由得老淚縱橫。
半晌,他放下賀妍,對霍雲炤道,“給她找個好地方安葬吧。”
老爺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親手帶大的孩子死在自己麵前,不管她做過什麽壞事,此刻都無法接受。
霍雲炤向夜風和夜七示意,兩人上前,用布將賀妍蓋住,抬出了院子。
陳青霞拍著胸口,唾棄,“死有餘辜!想害死我女兒和孫子!”
夜風和夜七將賀妍拉到火葬場,直接給燒了,然後到墓園給她買了一塊墓
地葬下。
夜七氣呼呼地,“這種人,應該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夜風還沒緩過神,“妍小姐,她”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說什麽,最後隻能長歎一聲,“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