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霍雲炤好奇。

“他就是我的三舅舅。”

“三舅舅?”霍雲炤驚愕,“真的?”

“嗯。”秦洛洛重重點頭,“是不是很巧?”

霍雲炤有些後怕,如果他們晚去一點點,沈三恐怕就沒命了。

秦洛洛離開霍雲炤的懷抱,卻摸到了一手血,“老公”

“是沈秋白的血,不用擔心。我去看看三舅舅!”

霍雲炤朝樓上走去,夜七則立即脫下黑衣,換上了她漂亮的洛麗塔裙裙。

夜八回到房間,換了一身休閑時尚的便服,然後拿起梳子和吹風機打理自己的頭發,就像一隻打獵回來的貓,第一時間舔自己的毛。

沈淮安情況穩定後,霍雲炤和秦洛洛立即去霍家老宅,看老爺子和老夫人。

霍臨桉跪在老爺子和老夫人的麵前瑟瑟發抖,身上都是鞭痕,顯然被打過了。

老爺子怎麽都沒想到,他沒教訓到這小子,這小子倒是給了他一個教訓,把他給綁架了。

“祖爺爺,對不起,對不起。”霍臨桉痛哭流涕,卻不敢說出真相,那幫人說了,隻要他敢說一個字,他立即就會斃命,“我是被逼的。”

“霍臨桉!”楚夢嬌衝過來,兩巴掌扇在霍臨桉臉上,“你是不是傻X,連祖爺爺都綁架?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的?你糊塗啊!”

“我不知道是誰,你們別問了!”霍臨桉百口莫辯。

霍老爺子也沒想到,霍臨桉竟然和賀妍勾結在一起,想要他的命,還

想要霍氏。

“祖爺爺,隻要不讓我坐牢,怎麽懲罰我都行!”

“雲章,都是你走得太早,沒有好好管教小桉,才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沒臉活了,這就帶著小桉來見你。”陶彩華扯著嗓子嚎上了。

一想到大孫子,老爺子和老夫人也心有戚戚,霍臨桉是大孫子唯一的血脈。

“霍臨桉,你滾吧,不要再回霍家。”霍老爺子閉上雙眼,“快滾!”

“爺爺!”陶彩華聲音越嚎越大,“你就送他去坐牢,或者殺了他吧,他流落到外麵,生不如死,再說夢嬌有了孩子,以後他用什麽養孩子啊?”

“閉嘴!”老夫人皺著眉頭,沒好氣地道,“好自為之!外麵靠自己雙手吃飯的人多的是,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就不該讓你們回來!”

老爺子也非常懊悔,早知道這對母子這樣不知好歹,就該讓他們自生自滅。

母子倆痛哭流涕還想求情,倒是楚夢嬌怒聲道,“快走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她走到秦洛洛麵前,語氣生硬地說了句,“孩子的事情,謝謝你。”

然後拎著霍臨桉的衣領,將他拖出了院子。

“小桉,小桉!”陶彩華在後麵緊追不舍,“夢嬌,楚夢嬌,你給我放手,他是你老公!”

三人聲音遠去,老爺子久久地閉著雙眼,不願睜開,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行了,老頭子。”老夫人語氣輕淡,“沒幾年好活的了,管好自己。”

洛洛和霍雲炤在老宅陪著兩位老人呆了一陣,見老爺子情緒緩下來了,才離開。

沈淮安昏睡了兩天,秦洛洛幾人排班,寸步不離地照顧他。

深夜,沈知行坐在床邊,給沈淮安擦臉,他忍不住回憶小時候,姐弟三人和母親的快樂時光。

沈淮安最小,也最調皮,他和姐姐都讓著他,又喜歡逗他。

可是,那樣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嗯”沈淮安痛苦地哼了一聲,手動了動,慢慢睜開眼。

意識回籠的瞬間,他從**彈起來,驚愕地看著床邊的絡腮胡男人,踢開被子就要下床逃跑。

“淮安,你醒了?淮安,你別動,別動,你的傷很嚴重!”

聽到“淮安”兩個字,沈淮安身體一僵,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肯定在地府,在人間沒人叫他淮安,他隻是沈三。

“淮安,”沈知行又叫了一聲,“快躺下。”

沈淮安看著沈知行,眼神空洞,這個絡腮胡是誰?怎麽叫他淮安?是黑白無常嗎?

“淮安,我是哥哥,我是沈知行。”

沈淮安渾身怔住,不可思議地看向沈知行,看到那雙眼睛,看到絡腮胡下熟悉的臉龐,沈淮安頓時激動。

“啊!啊!啊!”沈淮安激動地抱住沈知行,發出開心的聲音。

沈知行已經從秦洛洛那裏知道,弟弟的眼睛毀了,嗓子也廢了,此刻聽到他的聲音,錐心的痛。

沈淮安可是拿過校園十佳歌手啊。

他緊緊抱著沈淮

安,強忍著眼淚,“淮安,哥哥回來了,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啊啊!”沈淮安說不出話,可沈知行知道他在喊哥哥。

“快躺下,傷口感染了就麻煩了。”沈知行扶著沈淮安躺回**,“我去給你倒點水。”

沈知行立即去叫其他人,聽說沈淮安醒了,秦洛洛、秦瀟瀟和霍雲炤立即過來。

沈淮安認識霍雲炤和秦洛洛,但奇怪他們怎麽在這裏。

沈知行拉著秦洛洛和秦瀟瀟,激動地道,“淮安,這是姐姐的大女兒,秦瀟瀟,這是小女兒,秦洛洛。”

“三舅舅!”

“三舅舅!”

姐妹倆一起喊。

沈淮安頓時熱淚盈眶,不敢相信,秦洛洛是他的外甥女!

他不止有哥哥了,還多了兩個漂漂亮亮的外甥女。

沈知行又指著霍雲炤介紹,“這是外甥女婿,雲炤是洛洛的丈夫。”

沈淮安熱淚忍不住湧出,這都是他的親人。

“舅舅,你的傷很嚴重,但是不要擔心,很快就會好起來。”秦洛洛安慰他。

“淮安,你聽洛洛的。”沈知行神色驕傲,“洛洛是很厲害的中醫。”

沈淮安點頭,他沒想到還能見到親人。他有很多話想和他們說,但是有些力不從心,等他養好身體,一定和他們好好說。

沈淮安感覺一切都像做夢,害怕醒來他麵前站著的是沈秋白。

突然,想到被搶走的玉佩,沈淮安著急地比劃起來,嘴裏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淮安,怎麽了?”

沈知行也著急,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