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秦洛洛隨手打開電視,裏麵正在播報早間新聞:最近,我市出現多起搶奪幼兒的案件,請有孩子的市民照顧看管好孩子,不要給人販子可趁之機。市公安局已經展開打擊人販子的專項行動
秦洛洛皺起眉頭,人販子太猖狂了,她囑咐林旭一定要看好安安。
霍家莊園,霍雲炤正在處理公務,收到了夜一發來的合同,合同已經按照他的要求翻譯成了英文。
打開郵件,他就發現了端倪。
夜一有些強迫症,每次寫英文郵件句首和專有名詞首字母一定會用大寫。
他查閱了數年來夜一發的郵件,沒有一個單詞例外。
而這種現象,從一年多以前就發生了變化,隻是他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
這封郵件也是如此,很多應該用大寫字母的地方,全部用了小寫。
想到了什麽,他渾身開始犯冷。
夜一出問題了?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個人可能不是夜一。
他撥通夜一的電話,“夜一,去蘇城幫我辦件事,送份重要文件去分公司。”
“好的老大,我馬上就去。”
預計夜一已經出了城,霍雲炤開車來到夜一的住處。
夜一的房間和之前沒有什麽區別。
在房間沒有發現異樣,他來到地下室。
推開地下室的門,就看到角落裏趴著一堆黑乎乎的東西,定睛一看,全是蟑螂。
可那些蟑螂見到他卻一動不動。
他拿起一隻檢查,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蟑螂,而是機械蟑螂。
和夜九發現的那隻一模一樣。
霍雲炤臉色陰沉得可怕,這麽久了,他竟然沒發現身邊的人已經換了。
是他的錯。
所有的人都知道,夜一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如果夜一打著他的名號行事後果不堪設想。
他拿起一隻蟑螂,將一個微型的追蹤器放在了裏麵。
在他將追蹤器放進最後一隻蟑螂後,安靜的地下室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音,像是外麵有人在開門,在門打開的瞬間,他閃躲到了窗簾後麵。
他屏住呼吸,透過窗簾,依稀可見一個瘦削的身影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像是一個女人。
她蹲在那堆蟑螂麵前,拿起一隻仔細研究。
隨後,她將那隻蟑螂裝進口袋裏,躡手躡腳走向門口。
突然,外麵響起清晰的腳步聲,皮鞋踩在地上,聲音越來越近。
女人有些慌亂,然後看向了霍雲炤藏身的地方。
地下室的門打開了,與此同時,女人鑽到了窗簾後麵。
秦洛洛沒想到窗簾後麵有人,更沒想到竟然是霍雲炤,頓時驚得瞪大眼睛,!
幸好她出門都貼了矽膠麵皮,霍雲炤沒有認出她。
霍雲炤也沒想到她會突然藏進來,此刻兩人就像同一根繩上的螞蚱,默契地沒有出聲。
窗簾後麵的地方狹小,隻能容得下一個人。
為了不被發現,秦洛洛隻能雙腳踩在霍雲炤的腳背上,雙手緊緊抓著霍雲炤的衣服,而霍雲炤擔心她摔出去露餡,也隻能任她靠著自己。
兩個人身體貼在一起,成了一個人。
進來的是夜一。
霍雲炤沒想到夜一竟然沒去蘇城。
夜一也蹲在那堆機械蟑螂麵前,擺弄這些玩意兒。
窗簾後的兩人靠得太近,莫名的,霍雲炤身體漸漸燥熱起來,一股無名的火從心中升起,越來越濃烈。
不對。
他怎麽會對麵前這個陌生又普通的女人起生理反應。
一年多以來,無數長相美豔身材一流的女人往他身上貼,他都沒有任何興趣。
今天是怎麽了?
看到外麵的夜一,秦洛洛也確定,她救的夜一是另外一個人。
這人多半是假貨。
霍雲炤有眼無珠,身邊的人換了都不知道。
這時,夜一撥通一個電話,“秦洛洛在霍雲炤的眼皮底下,不好動手,還是出動一隻蟑螂吧。殺夜九沒成功是意外,這次肯定不會出問題,連霍雲炤都沒想到他爺爺是被這東西弄死的。放心,我會先找機會下手,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蟑螂。”
聞言,秦洛洛感到霍雲炤身體一僵,剛才還火熱的人瞬間像冰塊一樣。
秦洛洛驚愕無比,殺害霍老爺子的凶手是這個夜一?而工具就是這些蟑螂?
她氣憤無比,想衝出去將他撕成碎片。
這個畜牲,害她背了這麽久的黑鍋。
可是她忍住了,這人隻是蝦米,他背後的人才是主謀。
夜一的話也如一桶冰水當頭澆在霍雲炤頭上。
他麵色冷峻,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可秦洛洛知道,這樣的他最可怕。
夜一在他眼中,已經是個死人。
最後,夜一拿起一隻蟑螂,出了地下室。
又過了一會兒,秦洛洛鬆手,從窗簾後走了出來。
霍雲炤也走了出來,冰冷的目光仔細打量她,“你是誰?”
“你又是誰?”秦洛洛反問。
霍雲炤微驚,她不認識他?
“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更不要說在這裏見過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霍雲炤威脅。
“嘴巴長我身上。”秦洛洛冷冰冰地丟下一句,離開了夜一家。
出來,她立即給秦淺淺打電話,問她在哪裏,沒想到秦淺淺說在霍雲炤的莊園,她要會會霍家的人。
“我們見個麵。”
秦淺淺隨便拿了一把鑰匙,從霍雲炤的車庫裏開了一輛車出去。
她剛出門,沈采兒就給夜一發消息,“秦洛洛出門了,她有命回來你就別回來了。”
秦淺淺和秦洛洛約好在商場見麵。
她停好車,剛下來,就見七八個黑衣人朝她衝過來。
每個黑衣人手上都拿著一把匕首,七八個圍攻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他們勝券在握,仿佛秦淺淺已經是個死人。
秦淺淺連連擺手,害怕地不停往後退,帶著哭腔,“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啊,不要殺我。你們想要什麽可以去問我老公要。我老公是霍雲炤,他有很多錢,還有個狐狸精情婦,劫財劫色都可以,我隻是一個身無分文慘遭拋棄的髒糠之妻,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