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兒臉色瞬間煞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她的雙腿已經烏黑,沒有一點正常的膚色。
“我不要截肢!”沈采兒驚恐地搖著頭,該截肢的是秦洛洛,不是她,“你騙我的,我不要截肢!你別碰我!”
白宇澤聳聳肩,“隨你咯,不截肢的話會感染所有部位,到時隻有死路一條,我尊重你的選擇。”
沈采兒用手去戳自己的腿腳,一點感覺都沒有,肌肉和神經已經全部壞死。
她知道截肢是最好的選擇,可她無法接受。
白宇澤懶得和她浪費時間,轉身就要離開。
若不是霍雲炤不想讓她現在死,他才懶得和她廢話。
沈采兒咬牙,“截肢吧。”
她要活著,這筆賬,她會算到秦洛洛身上。
她的雙腳,要秦洛洛和她兒子的雙手雙腳來還。
“沈小姐”夜一在沈采兒旁邊。
“廢物!”沈采兒怒不可遏,“秦洛洛出去了你竟然不知道!”
“對不起沈小姐。”夜一憋著笑,“那些人沒有對你怎麽樣吧?”
話落,沈采兒怒火更盛,咬牙切齒,“去,全部殺了,一個也不要留!秦洛洛去哪裏了?給我抓回來!”
“秦洛洛帶著樂樂一起走了,現在樂樂在她手裏。”
“賤人!”沈采兒恨意滔天,“一定要將霍長樂帶回來!聽到沒有!”
“是,是,沈小姐,你準備手術吧。”
很快,沈采兒被推進手術室截了肢,她昏迷了幾個小時才醒過來。
看著空****的雙腿,沈采兒咬緊牙槽,問夜一,“霍長樂帶回來沒有?”
夜一低垂著頭,“秦洛洛不給,我們搶不過。”
“廢物!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將霍長樂給我帶回來!”
秦洛洛帶著安安和樂樂回了家,一回家,兩個小家夥就追著秦百萬,一人薅一隻耳朵。
秦百萬也不生氣,乖乖地趴在地上任由他們折騰。
秦洛洛在廚房做飯,秦百萬就負責看娃。
一看到兩個小家夥有什麽危險的動作,它立即衝上去阻止。
眼看著安安在爬凳子,秦百萬立即咬住他的衣服,把他拉了下來。
卻又見樂樂在抓台燈,它又衝過去隔開樂樂和台燈。
秦百萬一分鍾都不得歇,它可太不容易了,這個家沒它得散。
秦淺淺跟著秦瀟瀟去了公司,秦洛洛就做了自己和兩個小家夥的飯。
正要吃飯,外麵有人敲門。
看到是霍雲炤,秦洛洛開了門,畢竟她帶走了人家兒子。
霍雲炤進來,樂樂立即奔向他,抱住他的腿,“爹地。”
見狀,安安也跑過去,抱住霍雲炤另一條腿,學著樂樂奶聲奶氣,“爹地。”
霍雲炤一下將兩個小家夥都抱了起來,一手一個。
“你來做什麽?”秦洛洛問霍雲炤。
“沈采兒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秦洛洛冷笑一下,“真倒黴,這是你們的事情,離婚了還牽扯我!遇到你就沒有好事!”
霍雲炤不在乎她的冷嘲熱諷,“霍氏有關的消息都是沈采兒放出去的,沈采兒也是那個組織的人。”
秦洛洛思忖片刻,她也有這個猜測,沒想到真是的。
“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會放過她。”
秦洛洛哼了一聲,“霍先生還真是無情,畢竟人家也給你生了孩子,有什麽不能好好溝通呢,她要是給你吹幾下枕邊風,想要什麽你不都心甘情願給她了。”
霍雲炤無言以對,選擇閉嘴。
他知道秦洛洛的嘴,能把活人氣死,死人氣活。
秦洛洛自顧道,“沒想到親兒子她都綁,不愧是霍總看上的女人。你和沈采兒是不是在玩spay?而我和這倆孩子都是你們pay的一環?玩得夠花啊。”
霍雲炤覺得秦洛洛這張嘴還是封住比較好。
“我已經拿到了那個組織的基地分布圖,等我查清楚,一定會給你和孩子們一個交代。”
孩子是秦洛洛心裏永遠的痛,但她知道那個組織不簡單,背後的力量更不是能輕易抗衡的。
秦洛洛從他懷裏抱走安安,“我們吃飯吧。”
聽到吃飯,樂樂手腳並用從霍雲炤身上下來,拉著霍雲炤往桌子旁邊走,“爹地,飯飯。”
“沒有他的。”秦洛洛自顧坐下吃飯。
樂樂把自己的飯推到霍雲炤麵前,“爹地,吃。”
秦洛洛無語,真是他爹的好大兒啊。
她隻能再盛了一碗飯,放到霍雲炤麵前,“不要搶孩子的。”
“謝謝。”霍雲炤大口吃起來,秦洛洛做的飯,他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吃,吃一頓少一頓。
飯桌上寂靜無聲,兩個小家夥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終於,霍雲炤忍不住開口,“秦思月回來了,她沒死,現在就在江州,她和沈采兒是一個組織的,你最近注意些。”
“秦思月?”秦洛洛很久沒想起這個人了,“嗯。”
吃完飯,霍雲炤沒有理由再呆下去,“樂樂先放在你這裏,過幾天我接他回去。對方沒達成目的,一定會再出手,一再出手就增加了露出破綻的幾率。”
“行啊,”秦洛洛應下,“反正你惡心我不是一天兩天了。”
霍雲炤轉身離開,秦洛洛砰一聲關上了門。
幾天過去,樂樂還在秦洛洛手裏,沈采兒心急如焚,但她不能動彈,隻能罵夜一。
“廢物,一個孩子都弄不回來!”
“沈小姐,秦洛洛和你積怨太深,她會不會報複樂樂”
“她敢!”沈采兒怒火衝天,“要是霍長樂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將她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她抬頭,雙眼迸發著火光,“霍長樂一定不能出事,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給我把他帶回來!”她咬牙切齒,“秦洛洛這個賤人,她敢動霍長樂一根汗毛,我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夜一平時也沒看出沈采兒這麽重視樂樂,“沈小姐放心,我會想辦法讓秦洛洛交出樂樂的。”
夜一離開,一個渾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來到病房。
那人關上門,摘下口罩墨鏡和帽子,是秦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