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洛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惱怒地揉了揉腦袋,糟糕了。

這時,霍雲炤也醒了。

看到房間裏的場景,也懵了一會兒。

他心虛地看著秦洛洛,“洛洛,抱歉,昨天晚上我……”

“和你沒關係。”秦洛洛知道,他們被人下了藥,昨晚他們隻是相互的解藥而已,她下床穿上衣服,“就當什麽沒有發生過吧。”

像極了渣男發言。

霍雲炤掀開被子,她才發現他的脖子和胸口種滿了草莓。

秦洛洛臉色微紅,轉過頭去,她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麽……

尷尬之下,她點了一支煙,緩解一下尷尬。

霍雲炤像個委屈巴巴的小媳婦,默默地穿著衣服,不時看一眼在窗邊悠閑抽煙的秦洛洛。

兩人在房間裏呆了一整天,晚上,房門終於打開,門外站著沈采兒和帝城。

沈采兒得意地看著秦洛洛,“昨天晚上開心嗎?”

秦洛洛瞪了她一眼,就這點把戲嗎?

沈采兒看了看霍雲炤,“你出來,跟我們一起去吃晚飯。”

霍雲炤離開,房門又關上了。

沈采兒帶著帝城和霍雲炤來到頂樓,沈采兒對霍雲炤道,“你運氣很好,托帝城哥哥的福,有幸見我幹爹,見到我幹爹不要亂說話,聽到沒有?”

“知道了沈小姐。”

幾人來到頂樓盡頭的房間外,房門自動打開。

從陳設看,這裏是餐廳。

房間中央有一張長方形的餐桌。

除了餐桌和餐椅,裏麵什麽也沒有。

沈采兒安排帝城和霍雲炤坐下。

等了一會兒,餐廳的右邊傳來聲音,原來那裏有一部電梯。

電梯門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光頭男人走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幹爹!”沈采兒驚喜地喊了一聲。

霍雲炤和帝城看過去,隻見男人大約五十歲,穿著一身白色的棉麻功夫裝,整個人散發著泰山壓頂般的氣場。

兩人對視一眼,這人果然非同一般。

帝城和霍雲炤站起來,看著男人。

沈采兒道,“帝城哥哥,這是我幹爹,幹爹,這是帝城,這是他的助理周延。”

男人朝帝城伸出手,“司徒溫。”

帝城也伸出手,“帝城。”

和帝城握完手,司徒溫又和霍雲炤握手。

司徒溫的手沒有一點溫度,冰得像冰塊。

“司徒先生,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霍雲炤的目光從司徒溫眼中掃過,司徒溫的眼底仿佛一潭死水,就算炸彈投進去,也驚不起一絲波紋。

而讓霍雲炤更加心驚的是,司徒溫眼中觸達眼底的狠戾,那是一種闖過屍山血海的狠戾,仿佛他的眼中沒有活物,他目之所及都是死物。

他就是鬼影的大boss嗎?

從昨天到現在,總算在這裏見到了一個活人。

“吃飯。”

司徒溫招呼。

這時,餐廳的天花板從中間分開,十幾隻機械臂同時伸出來,將盤子放到桌子上,空****的桌子上瞬間有了一桌山珍海味。

司徒溫看著帝城,“你要和采兒結婚?”

帝城有苦無處說,“是,我要娶采兒。”

“那就拿出點誠意,用帝錦做聘禮,你不會舍不得吧?”司徒溫的眼中沒有一點溫度,仿佛隻要帝城拒絕,下一秒就會變成死人。

“我也是這麽想的。”帝城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就算要我的命,也行啊。”

司徒溫道,“想必采兒給你說過一些鬼影的事情,你娶了采兒,就是鬼影的人,隻要你對采兒和我沒有二心,我不會虧待你。既然你對采兒用情至深,就在這裏多住些時間,孩子生了再走。”

帝城怔了片刻,談戀愛可以來假的,生孩子卻要來真的!

他立即道,“幹爹,采兒現在身體不好,還是再養養身體再說。”

“無妨,如果兩個月之內采兒懷不上孩子,你就是無用的人,沒必要留著了。”

帝城嘴角抽抽,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他看著霍雲炤,“那讓我的助理先回去?”

回去搬救兵!

“不用。”司徒溫語氣淡漠,沒有一絲感情,“你對我的安排很不滿?”

“當然沒有,聽幹爹的。”

帝城還不想死。

他看向霍雲炤,霍雲炤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雖然他們被收走了所有的東西,但霍雲炤植入腦中的信號屏蔽器是有定位功能的,他們行進的路線和位置,都在夜風幾人的掌控中。

沈采兒嘴角噙著笑容,想著秦洛洛今天就會變成肉泥,心情非常舒暢。

另一邊,秦洛洛坐在房間,等霍雲炤回來。

此刻她才發現,她和霍雲炤就像大海裏的兩片葉子,在危機四伏中抱團求生。

這裏表麵看似平靜,她知道,其實處處都是危險。

這時,房間的門打開,門外出現了兩個穿著黑衣服的陌生男人。

原來這裏還有活人啊。

“秦洛洛,跟我們走。”其中一個男人開口。

“去哪裏?”秦洛洛警惕地問。

“少廢話!”

秦洛洛起身,一下絆倒在地上,她蹲在地上,捂著腳哎喲哎喲慘叫。

門口兩人見狀,嘟囔著進來。

秦洛洛瞬間抬頭,快速出手,掐住兩人的死穴,兩下將人砸暈,立即溜出了房間。

留在房間裏麵隻會更加危險。

外麵仍然和昨天一樣,不見一個人影,走廊兩邊的門都關得嚴嚴實實。

在這一層樓沒有收獲,她決定到上麵去看看。

秦洛洛剛走上一級樓梯,突然,腳下的樓梯豁然掉落,她整個人也跟著往下墜。

“砰!”

她砰地一聲掉進了一個水池,濺起巨大的水花。

高處墜落讓她頭暈目眩,一下沉到水底。

顧不得其他,她立即憋氣,讓身體浮了上來。

她這才發現,水池裏的四周牆壁竟然高達二三十米。

與其說是水池,不如說是深淵。

四周的牆壁濕滑無比,她根本無法抓住,隻能不停遊動保持身體浮在水麵上。

不知道過了過久,她快要支撐不住時,一側的牆壁上突然打開一扇門,沈采兒坐著輪椅,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洛洛。

秦洛洛就像鍋裏的魚,沒有一點逃生的機會,隻能任人宰割。

沈采兒露出陰笑,“秦洛洛,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