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宇澤帶著安安和樂樂來到秦洛洛的病房。

看到秦洛洛,兩個小家夥就撲過來。

“媽咪!”

“媽咪!”

秦洛洛也緊緊地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裏,親親安安,又親親樂樂。

兩個小家夥緊緊地抱著她的胳膊,生怕又被送走,他們可有好久沒有見到親愛的媽咪了。

“媽咪看看,”秦洛洛捏捏安安的臉,“長肉肉了。”

樂樂也把臉蛋伸過來讓她捏,她捏捏樂樂的臉,“樂樂也長肉肉了。”

孩子的到來,暫時驅散了秦洛洛心裏的陰霾。

秦瀟瀟過來,迫不及待抱起兩小隻。

“來姨姨看看,長高了沒有。”

“姨姨!”

“來親親姨姨。”

安安和樂樂吧唧吧唧地在秦瀟瀟臉上親個不停。

秦瀟瀟神秘地道,“媽媽肚子裏有弟弟妹妹了,不可以去撞媽媽的肚子哦。”

聞言,安安從秦瀟瀟懷裏掙脫,跑過來,把耳朵貼在秦洛洛的肚子上,小手拍拍,“弟弟妹妹。”

樂樂也過來,學著安安的樣子,耳朵貼著秦洛洛的肚子,“弟弟妹妹。”

秦洛洛終於笑了,“最好都是妹妹。”

再來兩個兒子,調皮打架她可管不了。

“一定如你所願。”秦瀟瀟笑道,“你放心生,我和淺淺幫你帶,我們倆也不用生孩子了,你生,我們負責帶。”

白宇澤一聽著急了,“你也可以自己生一兩個。”

“和你有什麽關係?”秦瀟瀟白了他一眼。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白宇澤識趣地離開了病房。

秦洛洛下床,“安安樂樂,媽咪帶你們去看外公,外婆,好不好?”

“好!”兩小隻乖巧地點頭。

姐妹倆帶著安安和樂樂來到監護室,兩個小家夥好奇地看著躺在**的兩人。

“阿公,阿婆。”

“爸,媽,你們一定要醒來啊。”秦瀟瀟輕聲道,“你們的女兒都長大了,淺淺也找到了,外孫也有了,你們快醒來。”

安安和樂樂也道,“阿公,阿婆,醒醒。”

白宇澤在門口看著這一幕,溫暖又遺憾。

秦洛洛在醫院觀察了幾天,沒有異樣便出院了。

一出院,她就帶著安安和樂樂去看老夫人。

沒想到李妍真也在。

霍雲炤的事情她們已經知道,看到秦洛洛,兩人都沒有一句責備。

老夫人把她摟在懷裏,“孩子,你辛苦了。”

李妍真歎了口氣,“命啊,都是我兒的命。你爸媽救過他,他又救你爸媽,我們兩家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

她將安安和樂樂抱在懷裏,“好在,給我留了點念想。以後你們就是奶奶的命。”

秦洛洛撫著小腹,“奶奶,阿姨,我又懷孕了,還是雙胞胎。”

老夫人和李妍真吃驚地看著她。

“又又是雙胞胎。”

秦洛洛點頭,“放心,我會把他們生下來,好好教養的。”

李妍真又歎了一口氣,“好孩子,你辛苦了。”

說罷,李妍真直接就轉了兩千萬給秦洛洛。

噓寒問暖,不如打

筆巨款。

“阿姨,這”

“拿著。”李妍真的語氣不容拒絕,“不拿就是嫌少了。”

“那謝謝。”

秦洛洛隻能收下了。

她們都默契地沒有提霍雲炤,連安安和樂樂也沒有要過爹地。

這是她們共同的傷口。

但是,這也是她們繞不過去的傷口。

李妍真拉著老夫人和秦洛洛的手,握在一起,“那臭小子一定會回來的,如果他真的拋下我們不管,我們娘幾個一起過,誰都不要喪氣。”

秦洛洛點點頭,為了孩子們,她也要活下去。

可回到家,秦洛洛的心又一陣一陣地抽痛。

她時刻盼著夜風的消息,可是一直沒有消息。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一周過去了。

半個月過去了。

她主動打電話給夜風。

那邊好一陣才接起來,她沒說話,夜風也沒有說話。

但秦洛洛什麽都明白了。

良久,夜風道,“嫂子,我們不會放棄的,你保重身體。”

“好,我等你們消息。”

掛了電話,秦洛洛淚如雨下。

霍雲炤一定還活著,可能隻是忘記了他們。

等待的日子每分每秒都很煎熬。

在煎熬中,秦洛洛日漸憔悴。

就這樣煎熬了一個月,夜風幾人還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

她不敢去問。

不敢打破心中脆弱的執念。

小腹已經微微隆起,她撫著小腹,喃喃自語,“霍雲炤,你不是說我第一次懷孩子生孩子,你都不在我身邊,很愧疚嗎?現在

給你一個機會,你不要了嗎?你到底去哪裏了呢?你要是還記得我,記得孩子,晚上到我夢裏來,好不好?”

可是讓她失望了,一個月來,她沒有夢到過霍雲炤一次。

她每天呆在家裏,哪裏也不想去,呆呆地看著手機,等著消息。

隻有陪著安安和樂樂的時候,心情會好些。

不止霍雲炤,江諾也沒有消息。

洛城,帝城的莊園裏。

帝城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懷裏抱著一個洋娃娃一樣的小女孩。

傅雲深沒有食言,將雪兒給了他。

得知他才是自己的爸爸,傅雪兒傷心了幾天,可很快就和帝城親近了起來。

或許這就是血緣吧。

帝城輕輕晃悠著秋千。

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雪兒,她太像江諾了。

雪兒窩在帝城的懷裏,“爸爸,我要**高高。”

“好,**高高。”

帝城把秋千**到頂點,又落下來。

“爸爸,這是什麽樹呀?”雪兒指著滿園的枇杷樹問。

“是枇杷樹。”

“爸爸,你為什麽要種枇杷樹呢?”雪兒歪著頭,十分好奇。

“爸爸教雪兒背詩好不好?”

“好!”

帝城眼眶逐漸泛紅,眼底漸漸濕潤,“庭有枇杷,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爸爸,這是什麽意思呀?”雪兒天真地問。

帝城抬起頭,不讓眼淚落下,卻還是控製不住。

他聲音哽咽,泣不成聲,“是爸爸很想媽媽的意思。”

雪兒伸出小手幫帝城擦去眼淚,“爸爸

,不哭,媽媽看到了,也會哭的。”

帝城平複了一會兒情緒,“好,爸爸不哭。”

“嗯。”雪兒窩在帝城懷裏,輕聲道,“其實,雪兒也很想媽媽,雪兒還沒見過媽媽呢。”

一句話又惹得帝城眼淚決堤。

淚眼朦朧中,他恍惚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