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小寧,這裏離醫院太遠了....咳咳....我堅持不了了....我媽說著一大口鮮血又從口中咳了出來。

那我應該怎麽辦?我應該怎麽辦啊,媽你別死,求求你別扔下小寧不管.....媽!!我抱著我媽絕望的哭喊著,不知道哪一秒我媽就永遠離開我了。

小寧,你不是有一張保命符嗎?把它給媽吧,這樣我興許還能撐到醫院...

保命符?對,大舅媽給了我一張保命符,剛才我也是親眼看見了這個符的厲害,對!既然叫保命符,那肯定也能保住我媽的性命!

我沒有猶豫,趕緊從我上衣口袋掏出保命符,放在了我媽心口處。

媽你等著我,我去叫人,找車現在拉你去醫院!你一定會沒事的!說完我起身就要往出走。

不用了,乖女兒,你要是真孝順,就把你自己獻給我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聽見這個聲音一驚,這不就是那天那個妖豔女人的聲音嗎?

我趕緊回頭查看我媽,哪裏還有我媽的身影,躺在地上的隻是剛剛死掉的大黃,它胸口處還放著我的保命符。

而那個蛇精變幻的女人,正站在大黃的後麵陰冷的盯著我看,嘴角還掛著剛剛的那一抹笑,整個表情看起來既陰鬱又恐怖!

我意識到我上當了,趕緊跑向大黃想取回保命符,現在大白鵝死了,如果保命符還不在我手中,那我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那女人識破了我的意圖,迅速化成大蟒蛇,飛速的朝我奔來,我哪裏跑的過它,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經張著血盆大口,迎著我的麵門而來!眼看大蟒蛇馬上把我吞噬,距離近到我已經聞到了它口中的腥臭味道!

就在這時,一道火紅以更快的速度從我眼前劃過,下一秒那條蛇就被撞的接連在地上滾了幾番。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狐狸,狐狸我在山上也見過,但這麽漂亮的狐狸我還是頭一次見!通體火紅,皮毛油亮,沒有一根雜毛。體型也比一般的狐狸要大上許多,威風凜凜,傲嬌的站在那裏。

那蟒蛇明顯沒有想到就在最後時刻還有隻狐狸插一杠子,惱羞成怒,死死地吐著蛇信子向那狐狸示威,這回也沒有變幻成妖豔女人的模樣。直接開口對著狐狸說道:胡玄卿?是你?你也想來分一杯羹?!休想!

胡玄卿?是那狐狸的名字嗎?

隻看這狐狸媚眼一眯,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嗬,我的修為還不需要吞食靈血精元來提高,明話告訴你,這女人,我保了!

哼,在東北地界你胡家小三爺名號是響,但我蟒玲花也不怕你!這女人殺我夫君,我今天向她索命,就算到了天界我也有理!倒是你,別壞了規矩!

狐狸和蛇開口說話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雖然我很是驚奇,但眼下顧不上研究這些事,隻想活命要緊,聽他們的意思,這隻狐狸能保護我?雖然不是很敢相信,但如果剛剛不是這隻狐狸我可能已經到了蛇精的腹中了。

你這蛇精真是囉嗦,我懶得跟你廢話,既然你這麽想死那就留下吧!

話音剛落,一個飛身跳在半空中死命的咬住了蟒蛇的七寸之處,隻是這一下便讓大蟒蛇動彈不得,連連求饒。

胡小三爺留我一命!那狐狸可能也隻是想嚇唬嚇唬她,翻身落地,蓬鬆的大尾巴抖了一抖不耐煩的說道;又怎麽了?!

那蟒蛇精化成女人模樣,跪在地上,脖子上兩個血窟窿還淙淙的流著血。

邊哭邊向這狐狸道:我腹中孩兒即將出生,可憐孩子他爸連孩子的樣子都沒見過就被這女人殺害,我想取她性命一則是為夫報仇,二則是想吸了她體內的靈血精元助我腹中孩兒靈力大漲。

雖有源頭在先,但今日胡小三爺開口,蟒玲花隻能從命,還請小三爺放我和我腹中孩兒一條生路。

看著跪在地上這個女人哭的梨花帶雨,神情恍惚間竟覺得有一絲苦楚。此時這隻赤毛狐狸也變幻成人的樣子,皺著眉頭,隻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滾。

話畢,那女人連連道謝,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院子裏隻剩下我和眼前這個男子,仔細打量一番,他穿著薄紗白衣,袖口處還有精密的祥雲刺繡,款式很明顯不是現代裝束。

麵白唇紅,細長的吊梢眼兒,劍眉星目。好看的輪廓被剛出來的月光襯的更加朦朧迷人。修長挺拔的身子,要不是他一頭淩亂的短發,我都以為是從古代畫卷裏走出來的。

看夠了嗎?那男人忽然喉結一動,側著臉皺著眉,向我發問。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偷看被抓實在有些尷尬,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為了打破僵局,我腦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蛇精嚇傻了,開口問了句:你是狐狸精?

說完這話我就想抽自己,狐狸精在我們這是罵人的話,人家剛剛救了我,就算是狐狸變化的人,我也不能這麽問人家啊。祈禱他不知道這三個字是不好的話吧。

果然,她聽見這三個字臉色陰沉,半天沒有回答我。空氣比剛剛更冷了,這次我學乖了,不再嚐試打破僵局了。倒是他開了口:你就是老王頭兒的外孫女?

老王頭?那個老王頭?

王學義,你就是王學義的外孫女嗎?看見我麵露疑惑,他又補充了一句。王學義....這名字真耳熟,外孫女?我一拍腦門瞬間想起,王學義就是我那死去的姥爺,因為我從沒見過,所以對這個名字有點陌生。

想起來以後我趕緊回答:對,王學義是我過世的姥爺,隻不過在我出生前他就不在了所以我也從來沒見過他。我盡量解釋的詳細一點,顯得我比較熱絡。

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囉嗦。他皺了皺眉繼續說道:既然如此,三日之後我來找你,隨我圓房。說完他抬腿作勢要走。

他甩開我拉著他袖子的手,好像嫌棄我髒一樣,撣了撣灰,麵無表情的說:你姥爺在死後把你許配給我了,當時你媽即將一命嗚呼的時候你姥爺的魂魄求到了我。不然當時我也不會在雪地裏用我的靈力封住你媽的七竅,保住她的肉身,救她一命。

如果當時你媽在雪地裏凍死哪還有你?聽懂了嗎?真是囉嗦!

看著他傲嬌的神情,我有點堵挺。我就問了一句話而已,你自己說了這麽一大長串,咱倆到底誰囉嗦?

更何況我一個女孩子聽到別人要跟我入洞房我還不能好好問問了?真是神經!

不過這些話我並沒有膽量說出口,隻是在心裏狠狠地腹誹了一番便小聲開口道:我聽是聽懂了,但我不.....不願意...

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還不如蚊子在耳邊嗡嗡的聲大,但他卻聽的一清二楚。

我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我是在通知你。看著他那張好看的臉一點一點湊近我的臉,捏著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對我說,口裏噴出的氣,如蘭花一般好聞,被他的美色搞得暈頭轉向,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

很好,三日後,我來找你,記得沐浴焚香。留下這句話他就再也沒有回頭,大步流星的走了。

等他走了半晌我才反應過勁來,我剛才是答應了嗎?一拍腦門,連連搖頭感慨自己糊塗,竟然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長的再好看,也是一隻狐狸啊,也是精怪啊,而且聽剛才那個蟒玲花說的意思,這還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應該在整個東北地界都是個狠角色,才剛剛從蛇口脫險,現在真是又入狐洞!

看看眼前院子裏的打鬥的一片狼藉,東屋的窗戶也碎了,房梁也燒黑了,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可能是精神過度緊張以後突然放鬆,加上昨天我就幾乎沒睡覺,一直到現在天又快亮了,我實在是太困了,沒有精力去想什麽三天以後的事了,現在隻想蒙頭大睡。

這兩天被蛇精的事情折磨的苦不堪言,倒身到炕上連褥子都沒有力氣去鋪,隨便找了個外套蓋在身上,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鄉了。

這一覺睡的可真香啊,不過睡夢中,有一個穿著土藍色中山裝的老頭,非常慈愛的看著我,久久也不言語,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我開口說了一句:孩子,姥爺對不起你,別忤逆他才能保平安啊....

說完就消失在我的夢境。我也沒當回事,繼續我的春秋大夢,夢裏我去上學,看到了很多我從沒見過的東西....

直到感覺有人拍我的臉,我才懵懵登登的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