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著他們還離我們有段距離,我趕忙大聲招呼,胡玄卿!狐丹!!
張平一下子反應過來,趕緊拔腿就往我的方向跑。
邊跑邊喊,快把狐丹吐出來!!
這黑壓壓的一群黑衣人,給我姥姥看得心急的不行。
安寧,快快,快把狐丹吐出去啊!我姥姥在一旁催促我。
我來不及多做反應,趕緊想盡辦法催動我的胃,然後用力往外嘔,但根本嘔不出來啊!
看著離我們越來越近的黑衣人,我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姥姥一把上前,拽著我的肩膀,然後左手捏著我的兩腮,右手伸出一根手指,使勁的朝我嗓子眼深處一捅。
嘔~
頃刻間,吐的我眼淚鼻涕橫飛,果然,還是姥姥有生活經驗,一出手一下子把我摳吐了。
混合著胃裏沒有消化的食物殘渣,紅色泛光的狐丹就這麽被我吐出來了。
這時候張平也跑到我跟前了,他看了看這狐丹,十分嫌棄的皺了皺眉頭。
然後把頭扭過去,伸手捏著那顆狐丹,胡亂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按在自己心口處,這狐丹就進了他體內。
呼~還好,還好,得虧他不是把狐丹放在嘴裏吃下去,不然可得把我惡心夠嗆。
這會兒功夫這幾十個黑衣人也追到身後了,但我根本不擔心了。
翻身從棺材裏跳出來,站在一旁拍拍手,打算看好戲。
張平有了狐丹以後,瞬間從一個弱雞變成了忍者....無敵了!
嗖嗖嗖的幾下,這黑衣人連張平的影子都沒碰到。
再一回頭,所有人的褲子的關鍵部位全都破了個圓圓的洞。所有人捂著自己的襠部,驚慌失措。
嗯,這很胡玄卿。
張平冷笑一聲,吹了吹自己手裏的匕首,哎呦,失手了。
各位大哥...都生育過了吧?張平威脅之意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群黑衣人聽完這話,不光雙手捂著關鍵部位,連雙腿都跟著夾緊了。
再來一次?張平作勢就要衝向人群。
他們互相看了看,轉頭就往外跑,確實命重要,**更重要啊!
福管家到算是個老江湖,並沒有十分慌張,但是眼下得力的打手也全跑了,他自己獨木難行。
打量了張平一番,又看了看我,看來老板猜的沒錯,你們果然不是普通的....人。
福管家最後這句話意思非常明顯,雖然他不知道我們真實的身份,但肯定已經明白個大概了。
他矜傲的抬了抬下巴,淡淡的扔下一句,後會有期。轉身就消失了。
等他走遠以後,我拍了拍張平,胡玄卿,你今天竟然沒大殺四方,很不像你啊。
我著實很驚訝,依著胡玄卿的性子,剛剛被打的那麽慘,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那幾個人。
僅僅是恐嚇了他們一番就放過他們了,包括最後這個福管家,這麽明顯的威脅,胡玄卿竟什麽都沒說,就這麽放他走了。
成熟了??
張平推推自己的眼鏡,白了我一眼,你看沒看見,我現在是他!說著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身體。
我在這個世界打傷個人甚至打死個人誰能製裁我?
但要是這個身子,把誰打傷了,他能跑的了嗎?到時候別說去上學了,他上炕都費勁了!
哈哈哈哈哈哈,胡玄卿,哈哈哈哈哈哈,你什麽時候變這麽逗了。
我暗自感歎著胡玄卿的變化,不是他說些搞笑的話,而是感歎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會為別人著想了。
張平歎了口氣,唉,誰叫你總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不關注我呢?
我聳聳肩,心裏十分清楚他話裏話外的意思,但我沒有接他的話,生怕他再借題發揮。
剛剛狐丹從我體內吐出去的一瞬間,我就從吳晶晶的身體分離出來了。
臨走的時候我把她的遺體好好整理了一番,然後對著她的屍首鞠了鞠躬,算是拜別。
出門打了個車和姥姥一起找到那棵大槐樹,按照流程,張平爬上樹把紅色姻緣繩解開。
姥姥又當著老槐樹的麵把婚書燒掉,對著天地念了一遍解聘書,這樁匪夷所思的銀婚就算是徹底不作數了。
我伸手朝他鼻子下探了探,沒有呼吸了。
看來胡玄卿已經到下麵去找無相婆要真身了,等這回再回來,不出意外的話,張平的魂魄也會被胡玄卿帶回來。
這件事也總算可以告一段落了,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肩膀,回想起這幾天經曆的事,真像是夢一樣。
許是太累了,我靠在另一側的沙發上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睡夢中我就感覺好像有人拿鑰匙開門的聲音,想抬起眼皮瞅瞅來人是誰,可奈何這瞌睡上來了,怎麽也沒辦法睜眼。
不知道又是昏睡了十幾分鍾還是多久,就聽見剛剛開門進門的那個人穿著皮鞋啪嗒,啪嗒往我這邊走。
走到大概茶幾的那個位置,聽著他解褲腰帶。
為什麽我閉著眼睛能如此篤定聽到的聲音是解褲腰帶呢?
因為這解腰帶的時候上麵栓的門鑰匙嘩啦嘩啦的響。
以前徐老賴活著的時候他褲子的腰帶上就總這麽滴了嘟嚕栓了一大串鑰匙,所以我對這個聲音很熟悉。
果然,沒一會兒,這人的褲子就脫落在地上,又是啪嗒一聲,這人穿的是個西裝褲。
隻有寬鬆的西裝褲,在解開腰帶脫落在地上的時候,才會非常鬆垮的發出這樣的聲音。
我聽到這的時候我心裏一驚,這人是誰!怎麽進的我家?
可我就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無論怎麽用力的想睜開眼睛我都睜不開。
不單單是這樣,此時此刻我想翻個身的力氣都消失殆盡。
我動不了了!!
沒錯,當我意識到我自己睜不開眼睛的時候我就嚐試坐起身子,可是我動不了。
當我繼而嚐試的時候,哪怕是動動手指這樣簡單地動作,我都無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