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控製住自己的緊張的情緒,抹了抹自己眼淚:怎麽會呢,你怎麽會死呢...
然後我看了他一眼,試探性的問道:胡玄卿,你還記得咱們的**,我穿的是什麽嗎?
胡玄卿慘白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緊張,然後立即說道:都過去多久了,你每天穿的都不重樣,我上哪記得那天晚上你穿什麽了。
我一驚,眼前的這個人的確不是胡玄卿,但是這個地點卻又真的是水牢,釘魂柱也不假,到底是什麽人在假扮胡玄卿?
難道就是為了要套取我的話,想知道我用了什麽營救胡玄卿的手段?那有如此心機又有此能耐的人,除了敖管又能有誰。
見我神色不對,良久也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的盯著他,麵前這個假的胡玄卿焦急的說道:安寧,我感覺我快不行了,你把狐丹暫時先還給我吧,行嗎?
別裝了,河神老爺。我麵無表情冷冷的盯著這個假的胡玄卿說道。
胡玄卿的神色一凜,眸子也從棕紅色變成了幽黑,白眼仁極少,就像那個被河神附了身的蛋仔一樣。
胡玄卿勾起陰冷的笑容,小丫頭,怎麽看出來的?說完,形貌一點點變回敖管的模樣。
不瞞河神老爺,我和這個紅毛狐狸的**我穿的是大紅喜服,你說他要如何能夠忘記?
敖管冷哼一聲,你果然和這個紅毛狐狸有一腿。
說吧你到底把胡玄卿弄哪去了?他現在...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敖管發出癲狂的笑聲:哈哈哈哈,我想到了你那同夥會來營救你們,也猜穿那白毛狐狸詐死,落荒而逃隻是做戲給我看!
隻是我想不通他要如何回來救你們,是靠請來更多的仙家兵馬?還是他有什麽別的通天的本事,能入了我這通天河將我擒拿?
所以,我隻能暫時把你的寶貝狐狸給挪個窩了,暫時委屈的來這釘魂柱上捆一遭,若不是我隨身帶著赦神符,我還真不敢如此犯險!
邊說著敖管邊解下自己身上的鐵鎖鏈,果然有了赦神符傍身,這釘魂柱仿佛是個道具一般。
不對勁兒,就算敖管知道胡玄卿是因為沒有了狐丹而打回了原形,那怎麽知道狐丹在我體內?
是靈兒!??
靈兒竟然將我的事,事無巨細的告密給敖管?她,她不是被敖管坑了一回嗎?為什麽還要出賣我去幫他?!
我有些想不通,很是不甘心的問道:是靈兒告密的對吧?
敖管又向我投來讚許的目光,小丫頭,腦袋很是靈光嗎!
那死丫頭還妄想能被熊天立帶走,我細心養育了她這麽多年,她還沒有發揮她最大的價值,我怎麽會輕易讓她走?
隨後竟然還敢偷偷跑出來救治這個紅毛狐狸,將跑出去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真是愚不可及!
你以為沒有我的允許她第二次會那麽順利的溜出周華宮?她會冒著危險去給你畫出水牢的路線圖?這一路又怎麽會連個巡視的人都沒有?
可是...我欲言又止。
可是什麽?可是她為什麽要出賣你?哈哈哈哈,小丫頭頭腦又轉不靈了?
她親眼目睹那個病狐狸奄奄一息的樣子,如何還敢把賭注押在你們身上?!隻能順從於我,才有一條活路!
就像你一樣,本來順從於我你也有一條活路,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怒於我。
我記得我方才已經警告過你一次,不要再跑了?為什麽不聽呢?我活這一世,還從未警告過人,你是第一個,因為,觸怒我第一次的人都死了!
敖管越說越激動,之前還在他的臉上或是見過輕狂的笑容,或是見到過調戲我的笑容,可眼下這冰山般的麵龐,連一點笑模樣都沒有了。
我膽怯的向後挪了幾步,隨後想轉身就跑,奈何這地上石塊太過陡峭,上麵又布滿青苔,潮濕滑潤的很,走起路來都舉步維艱,這著急忙慌的跑更是不易。
我一腳踏空,另一隻腳又踩滑了一下,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下巴整個磕在了前麵的陡石上,卡巴一聲,嘴角就滲出了血絲。
還沒等我起身,身後的敖管就伸手向我襲來,我以為我這次真的徹底就交代在這的時候,一道白光打在了敖管的身上。
敖管身軀一震,被這道白光彈射了老遠,然後緊接著我就看見從溶洞口迅速飛身而入一道白影,定睛一看竟然是胡九靈!
胡九靈他真的從密道進來了!不過,他沒有遭到敖管的埋伏嗎?難道這個敖管當真撤出了這麽多巡邏的蝦兵蟹將?
柳氏狂徒!還不束手就擒!看在東海老龍王的麵子上,勉強還能留你全屍體!
敖管驚訝的看著胡九靈,不可能,這不可能!
可還沒等敖管相信赫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胡九靈時,隻見他身後溶洞口處,信步走進一隻赤毛大狐!
我仔細一看,這,是胡玄卿!!竟然真的是胡玄卿!
我捂著嘴簡直比敖管還要驚訝,甚至想掐自己一下,這到底是是不是真的!
麵前的胡玄卿雖然不是人身,但是毛光鋥亮,氣勢凶昂,根本沒有靈兒先前形容的奄奄一息。
我剛要激動的叫出胡玄卿的名字,胡九靈緩緩開口說道:柳氏狂徒,你機關算盡,可謂當真是略微勝我一籌,可惜,天要收你,誰也沒有辦法。
好好的釘魂柱你不用,偏偏把胡玄卿轉移到暗室裏去,你以為他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已不需要釘魂柱來束縛。
可你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密室的背後就是密道的出入口!現在就算我不收了你,他,能容你嗎?
胡九靈說完指了指身後的胡玄卿,赤毛大狐呲嘴獠牙,滿目威脅,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敖管撕扯咬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