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用帶血的左手朝他的麵門按過去,可是除了抹了這孩子一臉血以外,一點作用都沒有?難道是我的血失效了?

看著麵前這個嬰孩兒,漆黑的瞳孔,臉上還帶著血更顯詭異,嘴上掛著一絲囂張的笑意。糟糕,這鬼娃娃附到小浩浩的身體裏,用他的身體能抵禦我這靈血,所以我的血已經傷害不了他了!

我想朝小舅媽呼救,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小舅媽已經又昏迷了過去。我用力把孩子往地上一甩,可是神奇的是,這孩子的手死命的鉗在我的咽喉處,即使我撒手,他懸在半空中,還是死死的捏住我的喉嚨不肯撒手。仿佛如果不掐死我,他一定不會罷休一樣。

我被他捏的幾乎窒息,沒一會兒就感覺眼冒金星,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被捏了出來。

我此時此刻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保持最後一絲意識,努力的抬起自己的胳膊,把手鐲放在心口,想召喚胡玄卿。

可我使勁的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被死死捏住以後,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也顧不上眼前這個嬰孩是不是我弟弟了,現在別說是我弟弟了,就這孩子是我兒子,眼下正要著我的命,我也不能跟他客氣了!

我攥緊了拳頭,死命的朝他腦袋上一揮,噹的一聲,好像砸在了一塊人型鐵塊上,還是特麽實心的!

除了我手的關節又麻又痛證明了我剛剛的那一拳確實揮了出去,這鬼娃娃沒受一絲一毫的影響。捏著我喉嚨的小手更加有力!

我因為缺氧瞬間感到大腦一片空白,緊接著馬上就要陷入混沌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一聲厲喝:哪裏來的毛頭小鬼,竟敢對我的女人下手?!當我胡小三爺是死了嗎!

嗯?胡小三爺?嗯....看來這次我真的要魂歸天際了,已經出現幻聽了!我閉著眼睛心想道。

緊接著我麵前一道勁風刮過,隨後耳邊想起一聲非常淒厲鬼嚎,不過轉瞬間,我喉頭一鬆,鉗製感隨之消失後,頓時傳

來撕拉的痛感,嗓子一緊,咳嗽了起來。

我邊咳嗽著邊大口大口的吸著久違的空氣,喉嚨處隨著咳嗽的震感一下一下的火辣辣的疼提醒著我,好像是還沒死!

我不可置信的睜開眼,麵前哪還有剛剛那個鬼娃娃,低頭看過去,浩浩睡的很安詳,嘴裏還嘬著自己的小手指,很是甜美可愛。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夢一樣。

可是我看了看我手上的傷口還尚在,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嚨,嘶~輕輕一碰都疼。看來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所以說...我剛聽見的那句,胡小三爺,也不是幻聽了?!

胡玄卿回來了?!

我看著這人一下子怔住了,這張臉,就是我晝思夜想的那張臉,是我熟悉的那張臉,那張好看的臉...

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著胡玄卿站在那,我愣在原地一動沒動,眼淚卻像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嘩的往出流淌。

胡玄卿看我哭了,連忙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把我的頭按在了他的懷裏,用他的下巴抵住我的腦袋說道:別害怕了,小鬼已經被我收了。不怕,不怕...

胡玄卿此時此刻以為我哭的像狗一樣是因為鬼娃娃把我嚇得,實際上我現在腦子裏連鬼娃娃的影子都沒有,此時此刻的眼淚中,隻有鹹鹹的思念,和苦澀的哀怨...混在一起,摻成了委屈化作一顆顆眼淚,爭相恐後的奪眶而出,生怕出來的晚,就道不盡我的傷心...

我一把推開胡玄卿,指著他想質問他這些天跑到哪裏去了?為什麽要瞞著我入定偷偷跑走?害的我以為他還沒有恢複,替他殫精竭慮!

可我一開口,嗓子裏擠出來的全是沙啞,一個字都說不清楚。我是又急又氣,指著自己的嘴,示意我說不出話來了。

我:???

什麽玩意急不可耐?我是急,不過我著急的是我說不出話來,我憋了一肚子罵人的話,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你說我能不急嗎?!

我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著急的直原地跺腳,胡玄卿哈哈一笑,然後沒有廢話,一把將我的頭攬了過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幹裂的唇上迎來一片冰涼濕潤。

胡玄卿微微低下頭,深情的將我吻住,我原本又急又燥的情緒,仿佛遇見一汪清涼,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好似得了一捧甘冽清甜的泉水,瞬間就讓我忘我的享受著這份久違的甜蜜。

良久,胡玄卿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我,然後摸了摸我的頭,輕聲道:嗓子還疼嗎?這回能說話了...我一愣,方才他將我的嗓子治好了?我剛要試著張嘴說話,他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抵在了我唇上柔聲說道:我希望你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想我了。至於想罵我的話...就留在肚子裏吧。

剛剛本來就被胡玄卿熱烈的吻給弄得昏頭昏腦,眼下他這絕美的臉深情的望著我,來這麽一出,瞬間就讓我淪陷了。

胡玄卿這美男計使的真是爐火純青。

縱使我已經跟他在床畔廝磨了數次,已經對他的媚術有了些許抵抗的能力,可此刻許是空氣中處處播散著讓人動情的氣味,又或是因為許久未見他這狐媚的模子,總之這一刻,我是沒能招架的住。

心髒狂跳,仿若初次和他相見一般悸動,腦子裏哪還有氣他惱他的話,想的全是如何將他吃幹抹淨,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別勝新婚?

我張了張嘴,我,想你了!很想!說完踮起腳尖,閉著眼睛主動朝他兩片薄唇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