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從我被打到現在,我就一直隱忍著,一直勸自己看開點。
可現在我看著他這麽喪心病狂的嘲笑我,我心中的苦楚比我身上要難受萬倍!
我心裏對他的不滿,委屈,和傷心一股腦的湧上心頭,一時間我也忘了這對麵是個胡仙,能隨時取我性命的胡仙!
瘋狂的對著他咆哮:胡玄卿!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要不是你來招惹我,我會被人打成這樣嗎?!
回去告訴你身邊那些狂蜂浪蝶,她們把你當塊兒寶怎麽稀罕都不夠,我不稀罕!
以後請你也別再來招惹我!回的你的長生山,跟那些會搔首弄姿,會扭腰擺胯的女人曖昧不好嗎!
看著我突然之間的歇斯底裏,胡玄卿愣住了,他根本沒想到,我也會這樣瘋狂的衝他叫喊,還說了這麽多不中聽的話。
我也許是被人把腦子打傻了,才會這麽衝動。
衝他咆哮完後,我非但沒有感覺到暢快,反倒感覺渾身陷入了冰窖,絲絲寒意入骨。
是的,我害怕了,我怕惹惱了他,下一秒就把我腦袋就擰下來!
他呆愣之後,忽然伸手朝我的額頭襲來。
完了,果然這隻暴戾的狐狸要來擰我的頭了!
我嚇得眼一閉,脖子一縮,趕忙作舉手投降狀。
我錯了,我錯了,剛才我被鬼附身了,那都不是我說的....
過了幾秒,沒有我想像中頭身分離的血腥畫麵,隻是感覺得微微涼意從我的額頭傳到我的四肢百骸,這冰涼涼的感覺讓我渾身舒適。
就感覺剛剛受傷的地方都被冰敷了一樣,沒有那麽火辣辣的疼了。心裏也鬆了口氣,緩緩的睜看眼。
看著胡玄卿有點疼惜的看著我,輕聲說道:感覺好些沒?
難道,愈合了?
你...你這是在幫我療傷?
我有點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這胡玄卿今天怎麽改了性子?我這麽對他一通狂吼亂叫,按照他的性格不是應該把我碎屍萬段?竟然還能好心給我療傷?
不對勁,肯定有陰謀。
果然,在我質問他以後,他立馬收了手,沒好氣的說:我不是在替你療傷,我是在替我的暖床工療傷!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他臉上!
暖床工?說的是我嗎?!
我還真是頭一次聽到這世上有這樣的工種,就知道他沒憋好屁!
我也懶得再跟他爭論口舌。摸了摸我自己臉和剛才受傷的地方,好像真的痊愈了!
心裏一個高興,蹦起來抱了他一下,謝謝你啊!
他被我突如其來的擁抱弄的有些錯愕,不過下一秒就壞壞的看著我。
我廢了這麽多靈力去救治你,就這麽謝一下就好了?
我看著他媚眼壞笑著,好看的眸子裏映出我的小臉。嘴角勾勒著好看的弧度,心裏一個害羞,踮起腳尖,小雞啄米般飛快的朝他的唇親了一下。
謝謝你。
他摸著自己的唇,有點驚訝又略帶欣喜的對我說:太快了...
我看著他臉色泛起一絲紅暈,本來就紅潤的嘴唇,不知怎麽得,好像更紅了。
我鼓起勇氣,再次踮起腳尖,就在我和他唇瓣瞬間觸碰之時,他一把摟住了我的腰,用力往懷裏一揉,牢牢的禁錮住我,接著對我的唇齒大肆侵略。
天旋地轉間,他揮手變化出滿院的嫩草鮮花,將我推倒在花叢之間。
我心髒狂跳不已!
不行,會被人瞧見的....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用嘴唇堵住了。
我設了結界...
又是一夜滿園春。
折騰到了淩晨,我知道我再不進屋睡覺,等天亮了,我媽就會發現我一夜沒有回去了。
跟胡玄卿道別後就轉身回屋,突然他拉住了我,下次記得,再有這種情況,要在第一時間用手鐲召喚我。
他這是在....關心我嗎?
心裏不免竊喜,看著我臉上莫名其妙的笑,胡玄卿立馬猜到了我的小心思,傲嬌的拍了我腦袋一下,想什麽呢你?我的意思是,以後別再讓我浪費靈力給你療傷!老子沒那麽多閑工夫!
切,還以為他怕我再次遇到危險,不放心我才叮囑我幾句。
果然,還是怕我浪費了他的靈力,但同時我又有些好奇道:你這靈力什麽傷都能救治嗎?那也能起死回生嗎?
胡玄卿像看白癡一樣對我說道:你當我這靈力是什麽?還起死回生?治療一些皮外傷倒是綽綽有餘。
不過要是起死回生的話,就得用我的狐丹,而且還必須保證人是剛剛死的,魂魄還沒有離開身體,才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學著點吧,都是知識!
狐丹?那是什麽?也就是說,要是有一天我不幸一命嗚呼了,你還可以拿出來狐丹把我救活咯?
想到這個畫麵感覺真的好神奇,滿眼放光的看著胡玄卿,好像找到了能重生的法寶!
別白日做夢了你!
胡玄卿敲了一下我的頭,這腦子裏一天到晚的都裝點什麽呢?我體內的狐丹對於我來講,就相當於你胸口的心髒,你會把你自己心髒掏出來給我嗎?
我?我肯定不會啊,心髒掏出去我不就死了嗎!
想來胡玄卿也不可能蠢到如此地步吧。
一時間頓感沒趣,悻悻然的回身進了屋,看著姥姥和媽媽熟睡的麵孔,捏手捏腳的拖鞋,上了炕。
剛躺下,發現我媽手裏還握著手機,界麵還停留在給我撥打電話的那欄。
我這麽晚都沒回去我媽肯定是急壞了,手機還被我摔壞了,也沒法跟我媽聯係。
想想剛才還沒心沒肺的跟胡玄卿在外麵鬼混,十分汗顏。
不過好在我身上的傷已經都好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跟我媽解釋。
胡思亂想著迷迷糊糊徹底昏睡過去時,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有一個女人長的和我很像,隻是靜靜地看著我,一言不發,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