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長得一樣的女人?想必那就是婉寧無疑了,我心裏一緊,連忙問黃多多,她怎麽會找胡玄卿來堂口?她從哪來的?我十分納悶,不是說婉寧被封印了出不來嗎?怎麽還能現身呢?

黃多多指了指我的床頭櫃,喏,就是從這裏出來的。

我轉過頭定睛一看,我忽然想起,我割腕前將胡玄卿給我的鐲子給摘了下去,放在了床頭櫃上,我拿起手鐲端詳了幾眼,你是說,那女的是從這裏麵出來的?

黃多多點點頭,她從這裏麵出來後,沒一會兒小三爺就回來了。不過小三爺似乎還沒有恢複好,並沒有以人身示人,隻是普通狐狸的模樣,仿佛連話都說不了。

我怔怔的看著這個鐲子,腦子裏忽然回想起婉寧先前對我說的話,她說過,這鐲子本來就是她的。所以她用這鐲子召喚胡玄卿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原來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是我鳩占鵲巢而不自知,想必她催動玉鐲召喚出胡玄卿以後,跟他說了我的一些流言蜚語吧,否則胡玄卿又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姥姥家的窗外,按照黃多多的說法,看來胡玄卿還沒有恢複好,他喪失了五百年的靈力恢複起來並不輕鬆。

正在我惆悵之時,羽姑姑敲門進來了,一邊幫我擺放著飯菜一邊說道:仙姑餓了吧,老祖吩咐我多給你準備些吃食,說你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上東西,想必應該是饑腸轆轆了。

這是芙蓉山藥湯,吃飯前先喝點這湯,暖暖胃。羽姑姑盛了一碗湯遞到我手邊說道。

我感激的點點頭,謝謝羽姑姑,聞著這飯菜的香味,我還真是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不由得食指大動。

羽姑姑看

我知道羽姑姑話裏話外的意思,她從小帶大胡九靈,跟著胡九靈從長生山到千機閣,她不光是個忠仆,更是胡九靈的親人。

胡九靈對我的心意她這些日子自然是看在眼裏,而我一邊享受著胡九靈對我的照顧,一邊又沒有個明確的態度,想來她都有些看不過去了,這才提點了我兩句。

我並沒有惱她多管閑事,她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所以我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友善的衝她笑了笑點點頭算作回應。

羽姑姑見我點頭,剛要轉身離去,我忽然想起,對啊,羽姑姑是跟隨胡九靈從小到大資曆最老的姑姑,那長生山以前發生的事她應該最是清楚不過了吧。

羽姑姑!我趕緊叫住羽姑姑,等她轉身我開口問道:羽姑姑,我...我看著她疑惑的臉我一時還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我總不能直接問她,胡九靈,婉寧,胡玄卿他們以前的事你知不知道吧。

羽姑姑,你能不能給我講講胡九靈兒時的事啊?我...我想多了解了解他。我決定先從胡九靈的事開口,想必羽姑姑多半不會拒絕我。

果不其然,羽姑姑見我突然對胡九靈開始上心她十分開心,連忙點頭,你有興趣聽我當然願意跟你講。說著她扯了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床邊。

其實我啊最開始不是專門照顧我們老祖的,我是夫人的貼身婢女,那年冬天一點吃食都找不到,是夫人她好心救了我,後來我就一直留在夫人身邊。直到夫人去世以後,我開始專門照顧老祖。

聽說仙尊的母親是因為難產過世?我故意裝作不太清楚的問道。

羽姑姑擺擺手,不對,那你是聽差了,難產去世的是二小姐的生母。

二小姐?我一愣,不是說婉寧的生母難產而亡嗎,怎麽是二小姐呢?

羽姑姑剜了剜眼珠,別提那個沒心肝的東西,老祖宗和夫人對那孩子視如己出,她生母生她時難產而亡,老祖宗和夫人將她收養在身邊,像親生女兒一般對她,除了我知道真相以外,長生山的所有仙家都以為她是老祖宗和夫人的親生骨肉,大家都很尊敬她,稱她為二小姐。

誰知道她最後竟然害的老祖一家家破人亡,夫人臨終時惦念她,想見她一麵她都不肯,老祖跪下來求她她都沒有回頭多看一眼,提起她我就覺得晦氣,呸!羽姑姑邊說著,邊向一旁啐了一口,厭惡之情難以言表。

我依稀記得,婉寧給我打殘那日,她好像是對胡九靈說了句,胡九靈曾經下跪求她類似的話,難道她說的,是這個下跪求她?

羽姑姑,這個二小姐,可是...婉寧?我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羽姑姑低著頭思索了一會,然後抬頭看著我說道:仙姑,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麽,但是...我沒法和你說太多,我來之前老祖已經給我下過命令,絕對不允許我多嘴多舌,方才我想到過去種種,情緒激動了些,說了些不該說的,還請仙姑見諒。

但是,無論老祖日後追究我莫大的罪責,我今日都要多一句嘴,老祖的身世真的很可憐,他孤身一人能拚到今天實屬不易,他是被全世界都拋棄過的人。

仙姑你行行好,若是你與老祖當屬心心相印,兩情相悅,那自是千般好萬般好。若是不寄情於我們老祖,就千萬不要愚弄他。給他個了斷,讓他斷了這沒用的心思,日後也尋個好姑娘能好好疼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