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靈十分配合我,點點頭,小寧你當心點。說著就將我放在了地上。

哈哈哈,還以為你站在殿外想破我這結界到底所為何事,原來是想要在我麵前演一出鶼鰈情深啊?麵前的胡玄卿我好像不認識了一般,我努力的想從他的神色當中找到他從前小心眼吃醋的樣子,可惜我並未找到。

胡玄卿並未多看我一眼,他盯著胡九靈滿眼都是嘲諷,仿佛胡九靈和我在一起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一樣,我是一個他不要的破爛玩意,被胡九靈撿了去似的,十分可笑。

我壓了壓自己的情緒,盡量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們此次前來,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是要來問你婉寧的事,她將我心竅打通,如今與我心脈相連,這事總要解決。我麵無表情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和他說道。

胡玄卿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哦?是嗎?寧兒她並未同我說這事啊。

我來之前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想象著如果看見胡玄卿和婉寧親密無間的樣子我要怎麽辦,在內心演練無數次,可不管我給自己套了多少層防護殼,胡玄卿這簡簡單單一句寧兒,就徹底將我擊的支離破碎。

忽然心口處又開始愈發的疼痛,我眉頭幾乎都擰到一起,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心口處。

胡九靈連忙攙扶住我,小寧,心口是又疼了嗎?

我重重的喘著粗氣,點點頭,我目光一撇,看見胡玄卿站了起來,不過他止住了腳步沒有向前,恍惚間好像覺得他看著我的目光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我暗自搖了搖頭,不會的,一定是我看錯了,自從我上次選擇和胡九靈離開長生山以後,他憎惡我都來不及,又怎麽會心疼我,安寧啊,安寧,你實在是太高估你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

忽然大殿之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玄卿...咳咳,玄卿....

胡玄卿聽到那聲音沒有猶豫,轉身走向他的寢宮。那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婉寧。

胡九靈用靈力暫緩了我心口的疼痛,然後望向大殿之後,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婉寧她作為一個魂元,很難接收胡玄卿的靈力,如果情況糟糕的話她就會開始自噬元神從而灰飛煙滅。

胡九靈和我說的這一切我幾乎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我的心早跟著胡玄卿飛到了大殿之後,看著他為了婉寧快速離去的身影,一時間悲從心中起。

也不知道胡玄卿到大殿之後到底幹了什麽,可能也是像胡九靈一樣用靈力暫時緩解了婉寧的痛苦,這一會兒我竟然覺得心口沒有那麽疼了,很是輕鬆。

胡玄卿走了出來,看了看我們,今天我沒心情待客,你們走吧。胡玄卿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這神色我很是熟悉,他隻有在心底很是煩躁的時候才會做這副表情。

我還沒等說話,胡九靈冷哼一聲,你明知道安寧與婉寧已經心脈相連,如今婉寧沒有載體無法受你的靈力養護,她若有什麽風吹草動安寧也必受牽連,婉寧如何我尚且不管,可安寧若是為了這事受一絲一毫的傷我定不會叫你好過!

胡玄卿狹長的眸子一眯,看了看我道:一副肉身而已,我再為寧兒尋一副身子便是了。至於她的生死又與我有何幹係?胡玄卿十分輕慢的指了指我,扭過頭對胡九靈說道。

我聽著胡玄卿這話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我沒想到原來我在他那就僅僅就是個物件,專門用來複活婉寧的物件,我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我實在不想再聽胡玄卿多說一個字,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胡九靈十分氣定神閑,絲毫沒有受胡玄卿所影響,攙扶著我緩步走向大殿兩旁的黃花梨圈椅,讓我慢慢坐下以後,才不疾不徐的說道:可是...據我所知,那結魄珠天上地下隻此一枚,早年間入了安寧母親的肚子。如今你若再想尋一個能養護婉寧魂元的肉身可不是那麽容易的啊。

胡玄卿沒想到胡九靈會說出這話,麵部表情瞬間變得僵硬起來,眸子一凜,誰與你說的?

我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什麽結魄珠?這裏麵怎麽還與我媽有關係?結魄珠入了我媽的肚子?我怎麽越聽越糊塗呢?

不過顯然胡九靈說的這件事,對胡玄卿來講至關重要,方才他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已經消失殆盡,從他緊張的神色我就能看出來,胡九靈說的肯定是至關重要的一件事。

胡玄卿不知為何,忽然變得十分緊張,看了看我,明顯是想解釋什麽,可是終究也沒有開口。他朝殿後的寢宮望了望,然後走向胡九靈,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胡九靈攥了攥拳頭,十分心疼的看了我一眼,麵色鐵青,他很是無奈的樣子讓我猜到了他要說的話,我剛要阻止他開口,他卻快我一步說道:像以前那樣,讓婉寧用安寧的身體受你的靈力,直到...找到方法讓她們徹底剝離。

不行!

不行!

與我一同說這話的竟然是胡玄卿,我倆異口同聲的說完以後,相互看了看對方,胡玄卿此時看我的神色十分複雜。

我寧可死也絕不會再讓他碰我一下!我十分激憤的和胡九靈大聲喊道。

胡玄卿怔怔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何,他那神情變得異常的委屈,不過稍縱即逝,但也能看的出來他滿目的悲涼,他抿了抿嘴開口道:我...我不會再與她行那男女之事,寧兒她...不喜歡。

胡玄卿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竟說出這麽個原因,瞬間讓我呆愣在原地。我甚至都忍不住想上前給他一巴掌。

瞬間我感覺羞憤難當,我順了幾口氣,沒有多加思考便往胡九靈的身邊靠了靠,然後一臉嬌媚的對著胡九靈柔聲說道:九靈,如果那女人當真不可與我分割,若你同我行那歡好之事可否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