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住那小姑娘的手,“你可看清了?那男人確實是丹鳳眼,紅頭發?”我激動的連說話的聲調都變了音兒。

小姑娘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怔怔的看著我,然後微微點頭,“對,對啊,我看的十分清楚啊,他長的那麽惹眼,我印象十分深刻,絕對不會記錯的。”

我將這小姑娘打發出去以後,穿好衣服快速的將敖管喚了出來,“敖管,你告訴我,昨天是不是胡玄卿救我上岸的?”

我用一副無比期盼的目光盯著敖管,等待著他的回複,沒想到他卻搖搖頭,“不是啊,是我救得你。”

我皺了皺眉,“怎麽可能?我明明記得有一隻紅色的狐狸出現在我昏迷之前,不是胡玄卿又是誰?”

敖管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想伸手摸摸我的額頭,不過被我的手擋了下去,他放下手打趣道:“你不是被水嗆糊塗了吧?還是腦子也跟著進水了?說什麽胡話呢?”

“昨天是我,下水救的你,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著看見今天的太陽嗎?”敖管撇了撇嘴道。

我不知道敖管為什麽會這麽說,我十分的不甘心,“那,昨日給我換衣裳上的那女孩,她方才說是一個紅發鳳眼的人將我救下來帶我回來的,這事你又怎麽解釋?”

敖管無奈的攤攤手,“誰說的你找誰跟你解釋去唄,反正我昨天把你帶回來,你渾身濕漉漉的,順便就讓她給你換了衣服。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那麽跟你說。”

敖管說完我甚至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不可能啊,按照那個服務員的形容,那人就是胡玄卿沒錯啊。

我正在疑惑時,我瞟到敖管的眼睛,誰知道他見我目光朝他看過去,他卻立馬避開了我的目光,我眉頭一緊,不對,敖管他肯定是在撒謊。

平日裏都一個口一個小丫頭的喚我,而且看我的時候從來的時候坦坦****的,何時這麽心虛過?怎的今天就不敢直視我了呢?

我衝敖管點點頭,“好,既然你這麽說,那我現在就去找剛剛那個小女孩對質!”

話畢我便走出想找到剛剛那個小女孩,看她的穿著打扮應該不是餐飲那邊的服務員,而是客房部的,我相當有把握的朝前台走過去。

“美女,你好,你們客房部有沒有一個眼睛圓圓的,個子不太高,然後紮兩個小辮的服務員?能不能幫我找她一下,我有事情找她。”

前台的服務人員想了想,“你說的太籠統了,這樣的人客房部有好幾個呢,要不你再想想她還有什麽特點?”

這一下我有些犯了難,剛才和那小姑娘說話的時候,也沒太仔細看她,光在那聽她說胡玄卿的事了,我仔細回憶了半天然後搖搖頭,“還真想不出有什麽特點了,對了昨天晚上還幫我換了衣裳,然後還得了五百的小費,能查到昨天晚上值班的有誰是幫我換衣服的嗎?”

前台的小姐一聽我說這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原來你要找的是小琴啊?我這就幫你叫她。”

我喜出望外的和她點頭道謝,看著她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和對方說著什麽,沒一會兒那個叫小琴的女孩就出現在我麵前。

“誰找我啊?”小琴走到前台不明所以的問道,可是當她看到是我的時候,神色變得極其不自然,“怎,怎麽是你找我嗎?”

我連忙點頭,“對,沒錯,我有些事想找你核實一下,咱們可不可以去我房間聊?”

剛剛在房間的時候,小琴還是一副話癆的樣子,誰知道這會兒好像變的十分靦腆似的,“不,不了吧,我還要上班呢。而且...我也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見。”

看著小琴有些膽怯的樣子,不禁讓我心生疑慮,這怎麽前後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呢?

見她不願意和我去,我也不能強求人家,隻能無奈的站在大堂,小聲的問道:“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我就是想找你確認一遍,昨天將我送回來的男人,長什麽樣,你能再給我描述一遍嗎?”我慢聲細語的問著小琴。

小琴瞟了我兩眼,然後眼睛一會看我身後一會看自己的腳,一會又看看大堂上掛的鍾,然後十分小聲的說道:“就...皮膚黑黑的,頭發也是黑的,然後眼睛又大又圓,長得很結實。”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小琴,“不是,你在房間裏的時候你不是這麽說的啊?你不是說,丹鳳眼,皮膚白皙,紅頭發嗎?這怎麽就變成....”我一時氣結,都不知道該和小琴說什麽好。

可小琴沒等我再開口,立馬擺手說道:“我,我還得去上班呢,先不和你聊了,就這樣吧。”說罷小琴便神色慌張的走掉了,邊走邊四處張望著什麽,好像有什麽人就在一旁盯著她的一言一行似的。

怪異,實在是太怪異了,先是敖管一副從來沒有過的心虛模樣,接著就是小琴,半小時前和半小時後分明就不是一個人了似的,就連我問她的問題她回答的都和先前截然不同。

我低頭琢磨了半天,忽然感覺不遠處有人盯著我似的,那種感覺十分熟悉,我猛然一抬頭,卻一個人影都沒有,難道真的是我產生了錯覺?

從昨天在水下,到現在和小琴說完話,我都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得精神分裂了?怎麽老神經兮兮的呢?

忽然我一拍大腿,難不成真的是胡玄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