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玄卿看沒有人開門,然後皺了皺眉,也沒管那麽多,閃身就穿了進去。

他四處尋視了一圈,確實是沒有人,“家中無人,且連結界都沒有設,想必應該是不住在這裏了。”胡玄卿分析道。

“嗬嗬,看來你對胡九靈的家很熟悉嗎,平日裏沒少來吧。”胡玄卿挖苦我道。

我一愣,原來是我剛剛所想被他聽了去,難怪他會說這樣的話。

我沒有接他的話,也不想和他糾纏於這個問題,可我越是沉默胡玄卿就越得寸進尺,甚至有些發狂。

“我和你說話呢,你聽不到嗎?怎麽敢做還不敢承認嗎?就連這**都有你的氣息,還想狡辯什麽嗎?”胡玄卿陰陽怪氣的質問我道。

我頓時無語,胡玄卿這狐狸鼻子是狗鼻子嗎?不過我現在也沒什麽可怕的,“我是睡過這床,怎麽了呢?婉寧不也住在你的寢殿裏嗎?你想說的是什麽呢?”

一提到這茬我越發的火大,我在胡九靈的**確實躺過,就在我腿傷的那些日子,方便照顧我才把我接來了這裏,可我在這張**的時候胡九靈是在另一間臥室的,隻不過這事我沒有同胡玄卿講,我從心底裏就想故意拿這件事激怒他!

胡玄卿被我氣的來回踱步,額角的青筋暴起,揮手就想把這張床給毀掉。

我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有意思嗎?你就是把這間屋子毀了又能如何呢?我就是上過胡九靈的床,怎麽樣呢?”

“你縱容婉寧將我四肢打斷,第一時間將她接走把我拋棄,我上誰的床與你又有何幹?”我故意把話說的很難聽,不知道為什麽,看胡玄卿這個樣子,我就很痛快!

胡玄卿的臉色越發的陰鬱,眼睛裏好像布滿了血絲,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就在我以為他要發作的時候,他卻笑了,好像一瞬間就想通了什麽似的,“哈哈哈哈哈!”

“當然可笑!”胡玄卿神色一凜,“胡九靈和你廝混了這麽多個日夜,竟然都沒有將你拿下,他也配成為男人?嗬嗬,你說這事不可笑嗎?哈哈哈哈。”

我一愣,隨即便明白了胡玄卿所說的意思,原來他知道我和胡九靈並沒有突破最後一道底線,我倆什麽也沒發生過,難怪他笑的如此得意。

我也懶得再和他墨跡,眼下我隻想快點找到我的肉身,然後好脫離胡玄卿。

胡玄卿打量著四周,“他應該是回他的千機閣了。”

千機閣?我知道那是胡九靈的地盤,但我卻從來沒去過,更不知道在哪。

胡玄卿想了一會兒,無奈的搖搖頭,“算了,走這一遭便是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胡玄卿已經騰雲駕霧在天上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帶著我飛,準確的講是帶著我的魂在飛。

一路我們飛過山川,越過河流,直到來到一處仙霧嫋嫋的地方,胡玄卿停住了身形,“到了。”

我朝下一看,隻見一片霧氣昭昭,什麽都瞧不清,也沒有見到什麽山脈,更沒有什麽亭台樓閣,胡九靈的千機閣就在這?

隨著胡玄卿的下降,我逐漸看清了這裏的景象,這...這根本就是一片荒蕪啊。四周別說什麽飛禽走獸了,就連一隻蟲子好像都沒有。

放眼望去一片大荒地,寸草不生的,這怎麽看也不像是胡九靈的棲身地啊。

對比胡九靈的在我對門臨時安的家,那考究的裝修,上檔次的實木家具,這裏簡直就是一副人間煉獄的景象,荒涼的都有些可怕。

“幾百年沒有來過這裏了,想不到胡九靈的結界又精進了不少。”胡玄卿皺著眉頭,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千機閣這裏會變成這樣。

不過我從他的神色中似乎還捕捉到一絲擔憂,感覺他好像看到了什麽威脅他的事物一樣。

胡玄卿歎了口氣,隨後開始醞釀自己的靈力,接著朝麵前的一處空地打出一道道光束。

那光束接觸到麵前的空氣以後,好像擊到了一麵無形的鏡子,竟發出哢嚓哢嚓的碎裂之聲。

可是連續幾聲脆響之後,周圍的景象並無變化,胡玄卿也陷入了沉思,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胡九靈設的結界竟強大如斯,沒有半分碎裂的痕跡。

胡玄卿蹙了蹙眉,再度醞釀自己的靈力,這回他顯然更加的賣力,就連神色都凝重了許多。

他也不再單手發力,這次他雙手並攏,醞釀了良久,隻見他手中憑空多了一束光,這光似劍形。

還沒等我看清,胡玄卿已經閃身到前麵,然後揮著手中的光劍朝剛才的位置狠狠的甩出一道道劍氣,還是熟悉的哢嚓哢嚓的聲音,還是沒有破掉結界。

胡玄卿這回神色更加凝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麵前,“什麽時候竟修煉成如此境界了...”他口中喃喃道。

顯然他不太能接受自己破不了這個結界的事實,我也跟上前去查看,這結界到底在哪,可等我走近時,我突然感到掌心滾燙。

我一愣,怎麽把這個忘了?自己光想著自己沒了肉身的事了,竟完了這個符號能召喚胡九靈的事。

不過我越靠近這結界,這心型符號閃的越厲害,手掌也愈發的滾燙。

我想了想,然後對著胡玄卿說道:“不然,讓我試試?”

胡玄卿歎了口氣,“說什麽胡話呢,這結界所用靈力之醇厚,就連我想打開他都要費上一些功夫,更何況你...”

“你是怎麽打開它的!”胡玄卿看見麵前驟然變化的景象,和我還沒有放下的手,不可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