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老祖這幾日是在千機閣,他沒有去找幽冥水,那是因為他根本就知道幽冥水就在長生山。”
“可偏偏這個時候趕上你來找他要結魄珠,我看出你已經懷疑老祖其實就在千機閣了,所以我才給老祖出了這麽一個餿主意。”
“想讓他通過裝受傷的手段來獲取你的同情,讓你知道老祖為了給你找幽冥水都受傷了,這樣還能洗脫他在千機閣躲著不見你的嫌疑。”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古琦,“古琦,你一心為了你家老祖的心情我能明白,這種事你無須為他找托詞,他在千機閣躲著不想見我的事我根本沒有怪他,而且,就算他不肯拿結魄珠出來給我,我都不會埋怨他,那是他的東西他喜歡給誰不喜歡給誰,都是他的自由,我憑什麽因為這樣的事嗔怪他?”
“況且,同情,不是愛情,我也知道胡九靈一直以來有多麽不容易,經曆了人生那麽大的變故,父母雙亡,親友背叛,六界無一人願意收留他,我很同情他的遭遇,可這不是愛情,你能明白嗎?”
“胡九靈他救了我多少次,幫了我多少忙,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對他感激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因為一個結魄珠就埋怨他?他把我安寧想成什麽樣的人了?”
古琦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激動,他垂下頭,許久才緩緩開口他,“老祖他隻是愛的太卑微了...可是,這也不能怪他。”
“老祖他曾經曆過被六界的人排擠的日子,他那段日子總感覺是他自己不夠好,不夠讓人喜歡,所以從那時候起,他就對所有人都作出一副謙遜有禮的樣子,他想給所有人留下一個完美的形象。”
“尤其是他在遇見仙姑你以後,我感覺老祖他在你麵前經常變得十分的....拘謹?還是什麽?我說不好,總之我感覺他在你麵前好像連喝水,吃飯的姿勢都要時刻注意著,生怕哪裏做的不好讓你討厭了去。”
“所以,安寧仙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是在為我們老祖開脫什麽,我自小就跟在他身邊,對他的脾性十分的了解,他若是頻頻在你耳畔詆毀你喜歡的人,你能保證你不會對我們老祖有看法嗎?你能確定他跟你直說胡玄卿的所有的事後,你不會認為他是故意挑撥離間嗎?”
“要不是這次你把他逼得沒了辦法,已經開始懷疑老祖,我猜他是不會告訴你胡玄卿的事的。”
古琦邊說著邊冷哼了一句,“不過我們老祖的確沒有猜錯,和你說了胡玄卿的手段,你又是如何呢,第一時間惱的不還是我們老祖?說白了,你從來都是偏心胡玄卿的,我真為我們老祖報屈!”
古琦這一句接一句的話懟的我啞口無言,是啊,明明是胡玄卿他又一次利用了我,可我為什麽要生胡九靈的氣呢?難道我真的是生他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的氣嗎?
還是說我隻是惱胡玄卿,但卻隨心所欲的把脾氣都發在了胡九靈的身上?
胡九靈他又做錯什麽了呢?不第一時間給我結魄珠?人家憑什麽要第一時間把結魄珠給我,還是讓我去救他的世仇?甚至情敵?
假受傷騙我?可說到底,胡九靈身上的傷都是真的,他隻是想讓我多把精力放在他身上一點罷了,他也隻是想通過一些行動來爭取一下自己的所愛之人,他這個行為除了可憐以外,又有什麽錯呢?
我仔細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突然覺得我對胡九靈做的一切都好過分,一邊接受著他對我的好,一邊又口口聲聲的說要和他做朋友。平時從來不想著胡九靈,隻要出了事,我就顛顛來找胡九靈幫忙,他是我爹嗎?有這個義務嗎?
可古琦卻搖搖頭,“安寧仙姑,若是你鐵了心不想和我家老祖結為夫妻,就別再招惹他了,就著這個機會你們二人就不要再見麵了,我和你說這些,隻是替我們老祖報屈,想理論理論。”
“不瞞你說,老祖飛升上仙的時候金花教主就替老祖說了一門親事,待到老祖飛升神階時便幫他們完婚,隻是老祖無心婚戀,這麽多年也從來沒有去見過那位,再加上這又遇見了你,所以前些日子已經去求金花教主退了這親事。”
“不過好在,金花教主隻是說那位姑娘近日正在曆劫,待到她曆劫歸來再去幫老祖退親,為此事還好生埋怨了我家老祖。”
“所以,若是安寧仙姑你鐵了心要追隨長生山的那位主子,就別再來見我們老祖了,回頭我再去勸勸老祖應了原來的婚約,總好過在你這裏屢屢受挫,也算最後能落得個無須孤獨終老的好結局。”
胡九靈有婚約在身?我從未聽他提起過,可如今古琦把這件事告訴我了,我本應該祝福胡九靈,可這話噎在我的喉處,怎麽也說不出口。
古琦的話我已經很明白了,他的意思言簡意賅,我要是能和胡九靈好,就好好和他在一起,要是不能,就和胡九靈絕交,什麽朋友不朋友的也不要再做了,讓胡九靈去應了婚約,也算圓滿。